第230章 是不是也希望我死在那

作品:《喝下避子汤,娘娘连怀三胎龙种

    “咳咳咳咳咳——”


    程宁被他的语出惊人呛着了,猝不及防呛了一口风,咳得收不住。


    卫宴洲将红狐氅给她披上,而后小心地给她顺气。


    “卫宴洲,你再说一遍?!”是傅佑廷咬牙切齿的声音。


    孟歆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等程宁咳过了一阵,她拂开卫宴洲的手,看向傅佑廷:“你真去青楼了?”


    “......”


    “去过。”孟歆突然替他答道:“我还在外头等过三回。”


    她的语气很平常,显然只是陈述,对傅佑廷去青楼这件事没有任何看看法。


    傅佑廷:“......”


    程宁也差点跌破下巴,孟歆竟然都知道??


    傅佑廷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那时候不是胡蒙派人来晋阳,我为了配合卫宴洲跟我不合的假象,才装成纨绔的吗!”


    程宁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然后说:“不用解释,大家都懂。”


    “二十好几的男人,又不娶妻妾的,也正常,但是你让小歆去等你就不对了。”


    这木头也就是不知道孟歆喜欢他,不然程宁都要打他一顿。


    傅佑廷里子面子一样都没了,他抓狂地吼了一声:“说了是因为公事!你问卫宴洲!”


    “我又没让你去青楼,我有的是办法让胡蒙相信我不重用你,是你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几个字砸的傅佑廷整个脑子都是晕的。


    “卫宴洲你再说一遍,翻旧账是吧,那我们来翻翻,谢念瑶,谢轻漪,欧阳曦!”


    程宁自觉躲远了一些,跟孟歆靠在一起,竟然觉得面前的场景有些熟悉。


    也没有过很久,但是从前那些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以前也是这样,卫宴洲跟傅佑廷两个一旦碰上就要吵。


    也不是傅佑廷招惹卫宴洲,他主要招惹卫宴书。


    因为全晋阳都知道,卫祺有意将程宁指给卫宴书,而他对程宁的心思也没有掩盖过。


    但是卫宴书一向有点小沙弥的性格,不爱回话,只会笑。


    卫宴洲就不时冷言冷语地替他回,回回都将傅佑廷气得半死。


    此刻卫宴洲也冷静:“谢念瑶疯了,谢轻漪死了,欧阳曦死了。”


    他一个个地数,最后说:“而且阿宁知道,我跟她们没什么。”


    “我不知道。”程宁不加入这场纷争,拉着孟歆的手:“走走,我们回去。”


    等她们往前走,身后两个人还替她们一人前者一匹马斗嘴。


    “什么叫没什么?”傅佑廷在那嗤笑:“收入后宫的美人,个个都往你身上爬,你敢说你忍得住一个没下口?”


    “怎么,傅将军看起来经验很足,应当也是风流场所的抢手人物,是不是自己没忍住,就当我跟你一样?”


    他嘴角还有淡淡的伤痕,叽谑的极为明显。


    傅佑廷又被他噎了一下:“你别污蔑我!我只是去喝酒!”


    “是么,我管不着。”


    傅佑廷就见不得这人这幅样子,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而卫宴洲竟然可以经过这么多之后,在程宁面前依旧保持自信。


    “抛开女人,卫宴洲,你对阿宁做的那些,哪些让你还有这个勇气在她面前死皮赖脸的?”


    眼看就要吵起来,孟歆有点担心地往后看了一眼。


    “别理他们,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斗嘴非赢过对方不可。”程宁说。


    “可是卫宴洲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


    程宁于是也回了一下头。


    卫宴洲并没有回傅佑廷的话,而是将脑袋垂了下去,似乎对这个问题无法辩驳,接受指责。


    而往常平直的唇此刻也微微耷拉下去,眼里甚至一点光都没有。


    程宁:“.......”


    她真是信了卫宴洲的邪了。


    傅佑廷还在嗤笑:“你看,你自己都觉得没办法挽回,我要是你,当初在晋阳就不是假死,我肯定没脸——”


    “傅佑廷!”程宁及时制止了:“你是不是身上的伤好了脑子就坏了?”


    傅佑廷很委屈:“我替你骂他两句怎么了,他自己不也这么认为的么?”


    “佑廷哥,你饿么?”孟歆插嘴进来:“前面就是镇子,我们去吃闻名的烙饼吧?”


    说完便拖着傅佑廷走。


    虽然傅佑廷觉得这两个女人还是有帮卫宴洲的嫌疑,但是孟歆拉着他的袖子,他也不大想挣出来。


    顺着她的劲往前走。


    程宁停在原地,等后面那个走的慢吞吞的卫宴洲:“快点。”


    她披着红狐氅,只露出侧脸的气场非常强大冷厉。


    这件红狐氅还是卫宴洲在狩猎的时候为她捕得的,当初他离开皇宫什么也没带走,就只将这件带了出来。


    因为程宁穿上,无人能匹敌她身上那身飒气。


    卫宴洲走到程宁面前,将方才来不及系紧的衣带重新系了一遍。


    但是依旧垂着头不说话。


    程宁感觉他又变成了一只大狗,臊眉耷眼地没有一点活气。


    “你几岁了卫宴洲?”程宁伸手指在他肩膀上戳了几下:“学三岁小孩子装委屈?”


    明明比她高大,可是做出这副表情的时候,半点不难为情。


    她都不知道卫宴洲是不是病了一场把脑子病坏了。


    卫宴洲说:“没有委屈。”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闹脾气?”


    “也没有闹脾气。”卫宴洲抬眸看程宁,黑瞳里就只有程宁红色的身影:“我去给傅佑廷道歉。”


    ?


    很好,果然是脑子坏了。


    他什么还会跟人道歉了?


    “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卫宴洲想了想:“不应该说他去青楼了,让他恼羞成怒。”


    他其实根本不觉得他错了,但是程宁肯定不希望他太强势。


    算了,为了程宁能忍。


    程宁都快分不清卫宴洲这是在装还是真心了,虽然他看起来很认真。


    她双手抱臂:“还有呢?”


    “还有.....”卫宴洲看了她的表情一眼,面上的表情更委屈了:“跟傅佑廷说的一样,不该活着走出晋阳?”


    “阿宁,你是不是也希望我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