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做梦

作品:《偏偏惹你

    []


    当晚回去,温佳若肠胃并没有不适。


    反倒是后颈有点不对,怎么说呢,就是敏感又时不时跳两下。


    而且她辗转反侧睡不着,感觉很躁动。


    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个很香艳的梦。


    主角是她跟晏泽。


    梦到月光下被风吹动的薄纱窗帘,梦到暗淡光影下墙面上两人纠缠的身影,身后那人在吮咬她的后颈。。


    透过影子,温佳若仿佛能看到他血脉贲张的肩颈肌肉,结实有力的手臂,和有规律的动作。


    画面很朦胧,就好像在看一场浪漫复古的法式爱情电影。暖色调,气氛旖旎。


    耳边是轻柔的音乐声,中间夹杂着娇软的呼吸声,还有对方低沉沙哑的询问声。


    月光朦胧,月影婆娑。


    她感觉后背不是绵软的床垫,而是海面。


    海浪阵阵,有人压着她,在海里起起伏伏,沉溺又重获呼吸。


    海面逐渐归于平静,沙滩上留下浅色的水痕。


    朝窗外看去月光似乎变得越来越明亮,好像有人拉开了帘子。


    还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晏雪继续拉开温佳若的窗帘,再拍拍她的床沿。


    “起来啦!!我们来去吃个午饭!好饿好饿!”


    温佳若很恍惚,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视线天旋地转。


    好一会,她才看明白自己在哪里。


    在自己宿舍的床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


    脑壳疼。


    温佳若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层冷汗。


    好无语。


    怎么会有人做这种梦,梦到虚脱啊?


    她缓缓坐起来,把窗帘彻底拉开,看到阳台外面阳光十分灿烂。


    温佳若:“现在几点了?”


    晏雪:“我的妈呀!你这嗓子怎么回事啊?这么沙哑!”


    她这么一说,温佳若还真觉得自己喉咙有点痛:“不会是上火了吧?”


    晏雪顿了顿:“还真有可能,天气干燥然后昨晚又吃烧烤。”


    温佳若嗯了声,摸到自己手机一看:“就十二点半了??我一觉睡到现在??”


    “对呀。”晏雪嘻嘻笑了笑,“其实我也刚醒十分钟,被饿醒的。”


    晏雪打开课程表:“等下我们有实验课,叫外卖肯定来不及了,只能赶紧洗漱完去饭堂吃,不然等下连饭堂都没菜了。”


    “好。”


    温佳若应着,从床上下来。站起来那瞬间,感觉后颈还又点胀痛。


    奇了怪了,落枕也不是这种感觉啊。


    怎么回事。


    温佳若恍恍惚惚地来到洗手台前,拧开牙膏在牙刷上挤成一条。


    低头刚要拧开水龙头给牙刷沾点水时,瓷白地洗手池里忽然出现了一滴极其鲜红的血滴。


    鼻腔是温热的。


    温佳若抬眼看镜子,镜面里她鼻子下流出一条鲜红。


    又流鼻血?


    “我靠!”晏雪出来看到她,吓了一跳,“你怎么流鼻血了?”


    说着她抽了好几张纸给温佳若。


    “你不会是真上火了吧?”晏雪狐疑道。


    温佳若蒙:“我也搞不明白。”


    鼻血停后,温佳若边刷牙,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似乎那里有点不一样了。


    好像就是,整个人更柔和了些,看着有点像Omega。


    Omega?


    倏然间,温佳若心里一惊。


    难不成,她分化成Omega了?


    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有点这样的征兆。


    比如说,她后颈也就是腺体在的地方,时不时凸凸跳两下。


    比如说,她这段时间特别嗜睡,跟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


    又比如说,她开始流鼻血了,而且大部分还是在晏泽旁边才流鼻血的,而晏泽是个alpha。


    更不用说,她最近总是很躁动,很渴望...


    啧,越想越不对。


    但是她早过了分化的年龄了啊。


    温佳若悠悠道:“我们这个年纪,还能分化?”


    晏雪顺口回应道:“可以啊,只是比较少而已,之前大一不就有学嘛。”


    “也对。”


    温佳若心想着,她应该找个时间去检查下。


    两人收拾好去饭堂吃了饭,慢悠悠地晃去教室。


    今天上实验课,要跟同学互相打麻醉。两两一组,温佳若和晏雪一组。


    老师给大家发了打麻醉的注意事项和具体操作,还叮嘱他们:“打麻醉的时候要提起十二分精神,要把对方当成是你的患者,认真对待,认真操作。”


    一旦开始操作,两人之间的信任开始崩塌。


    因为没打好的话,不仅会很痛,还会脸肿。


    温佳若和晏雪对视了眼,然后开始互相推诿。


    在重复了好几遍的“你先,你先”之后,她们决定剪刀石头布。


    最后晏雪躺下了,她眼神惶恐,听到温佳若戴手套的摩擦声,心里更慌。


    她捏了把温佳若的手臂:“若啊,我脸肿不肿,就靠你了。”


    温佳若笑了下:“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晏雪觉得她本来柔和可爱的笑容,都变得让人毛骨悚然。


    感觉到她的紧张,温佳若更认真。


    她仔细地用无菌干棉球擦干要注射的部位,然后拿起注射器,调准针头方向,让针头与黏膜成45°角,抽回无血后打入麻药。


    嘴巴里感觉到麻意后,晏雪知道温佳若这是打成功了,整颗心松了下来。


    刚想起身,隔壁同学大声呜呜。


    两人齐齐转头看去,就见旁边同学的针管里有血。


    温佳若跟晏雪对视着耸耸肩,那同学起身后声音都有呜咽声:“好痛啊!我嘴是不是烂了?”


    拿着注射器的同学真诚道歉,又心虚发问道:“你能再给我打一次吗?我这次一定成功。”


    另一个同学捂着脸带着哭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站起来:“你躺下,我来给你打。”


    温佳若和晏雪也互换了位置,躺下后看着晏雪那一本正经的严肃样,温佳若就有点想笑,而且也笑了。


    晏雪本来还绷着,看到她笑也忍不住笑了。


    晏雪努力停下笑容,瞅了眼朝她们走来的老师,说:“快别笑了,等下我手抖都给你打歪了。”


    老师晃晃悠悠,到她们面前停下,看着晏雪给她打。


    晏雪倒也不紧张,她相信自己的技术,在老师面前秀了下。


    老师看完,点点头就走了。


    晏雪有点丧气:“我还等着她表扬我呢!结果啥也没有,白期待了。”


    “没事。”温佳若安慰她,“她肯定默默给你高分了。”


    “好吧。”


    晏雪说着,跟温佳若拍了张照,连着注射器和实验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