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作品:《我,班主任,被迫营业

    看到短信高诗静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怎么怕什么来什么?


    “可爱学妹”这是两人关系暧昧时史明升喊高诗静的外号之一。


    电话号码不是史明升的所以即使高诗静全线拉黑后她依然收得到这条短信。


    以史明升的家境弄十个八个号码也不难但号码的主人是高三另一位学生和史明升同班。


    此人严格意义上算不得史明升的“小弟”。于是高诗静心想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把高三的朋友全都拉黑全部得罪。


    “是史明升吗?”见高诗静看短信时并未刻意回避他高松然问道。


    高诗静无助地将手机屏幕展示给高松然。


    “我觉得我不该去……高老师我不知道可是如果我不去他不会放过我的……”


    几分钟前谈起继母时还得意洋洋的的高诗静此时完全变了个人:面色煞白带了哭腔喉头发哽。


    “你去了他以后就能放过你吗?”高松然的第一反应是那些裸//贷受害者。如果别人威胁了就屈服岂不是如同抱薪救火、以地事秦?


    这么复杂的同学关系高松然也从未预料到。


    一时间他觉得这根本不是自己一个班主任能处理的。按理说涉及到多个年级同学的矛盾至少得由两个年级组长处理再不行还有德育办公室。


    然而难点在于这样的事绝不能捅到邵老师那儿。近日两个实验班女生和同班两个男生一起吃饭就遭到了邵老师当众怒喷。


    那用词之不堪简直丰富了高松然上网对线的词汇库。


    高诗静这些破事要是给邵老师知道了他铁定要把高诗静喷退学——毕竟史明升家里有钱搞不掉。


    遗憾的是高诗静的爸爸对她没那么上心一心只想着和新媳妇造人。就算女儿和他吐露烦恼爸爸能给多少支持?高松然对此并不乐观。


    面对学生求助的目光高松然浑身一个激灵心想:该不是她想让自己周末陪着去找史明升吧?


    带学生探索未来的人生道路如何珊燕、葛希瑶这样的他乐意陪同。而且陪同了也不是全无收获不是还被石勋的老师傅请了一顿翡翠雅苑的餐嘛。


    保护学生


    但那是因为骚扰潘梦影的戴博超还是个能说通道理的人家境普通没有后台。一旦知道潘梦影身后有自己这个班主任撑腰戴博超便一次都没再纠缠过了。


    为学生排忧解难本是班主任的职责。但是说实话高诗静的这档子破事他还真不愿意牺牲一个周六的时间去管。


    史明升和戴博超不一样。他的家境优越而且很擅长利用这一点搞得学校那么多管纪律的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就算自己拨冗陪高诗静去公园逛一圈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思来想去高松然觉得


    尽管他笃定高诗静一百个不同意但他还是开了口:“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让你家里人知道。”


    果然高诗静立马撇撇嘴从表情就显露出嫌弃的样子好像对高松然很失望:你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的?


    她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老师你是认真听了我说的怎么还会对我家里人抱有希望呢?”


    自作聪明的小孩就是油盐不进高松然也很无奈但他还是耐心地解释:“不管你选择去还是不去。都已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了。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杀人放火他都不会受到什么处罚。你呢你有什么应对之策?”


    似乎狠了狠心高诗静又说:“反正他还有半年就毕业了。我再忍半年吧。”


    “如果他能从‘让你害怕’这件事中得到乐趣你觉得毕业会妨碍到他继续骚扰你继续取乐吗?就算毕业后他再也不找你了担惊受怕半年也不是办法。表面上看他是一个人在对付你但实际上他已经动用了家里的力量才能在学校里横行无忌。你一个小孩子再聪明斗得过他和他全家的势力吗?”


    虽然言语上训斥但高松然还不忘违心地夸一句高诗静“聪明”。这是策略才能让她听得进自己的建议。


    好说歹说总算让高诗静听明白了:这件事已经超出小孩子之间玩闹的范畴。


    她面临的选择很明确:只要她不希望邵老师那个恐怖的大魔头介入那么告知家长就是她唯一的选择。


    她怯生生地问:“高老师你能帮我打这个电话吗?”


    孩子思维太跳脱高松然一时没明白要打什么电话。又解释了一通他这才明白高诗静被说通了要给家长打电话却又扭捏想让他帮忙联系家长。


    家长会时高诗静家的代表是她的继母而且学校记录的紧急联系人电话也是继母的。


    这更让高松然逐渐确信了一个猜想:在高诗静的家庭悲剧中两个成年人都有责任但更应该斥责的是的父亲因为他无视了女儿的感受。


    继母固然也有问题却无谓承担了孩子对父亲失职的那份不满。


    高诗静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午休时间匆匆流逝下午的课快要开始了。高诗静有些不放心地瞄了高松


    然一眼。


    高松然则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我不会说你坏话的。


    家长会上,高诗静的继母并没有表现出对孩子特别的关爱,也没有无视。尽管高松然对他们家的事有些兴趣,但家长会事务繁杂,他没有找到机会单独与她谈话。


    受到高诗静此前倾诉的影响,高松然起初还只当这位继母是来走过场的——虽然没有高诗静描述里那么差,但对孩子也没有太过关心。


    高诗经的继母姓张。从高诗静的看,继母应该是一个小心眼、爱搬弄是非、性格暴躁的恶毒后妈。


    然而,电话打过去,那一头的声音语调平稳。


    “喂,是高老师吗?你好。声音低沉、稳重。


    显然,对面的继母对史明升的名字毫无印象,想必高诗静平时也不会闲得慌,把自己在学校的人际往来告诉她讨厌的人。


    为了把事情讲明白,高松然尽量用简洁明了的方式叙述,即便如此,还是花费了将近十分钟。


    张女士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应,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好不容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完毕,高松然也想听听张女士的意见。


    “我能够理解您和孩子不想声张,不想让年级组长介入的想法。谢谢您,小高老师,我知道诗静这孩子性格有些古怪,也劳烦您对她费心了。


    张女士说话一如既往的沉静,很职业,让原先还有些忐忑的高松然都平和了许多。


    “关于这周末史明升的约见,如果您有什么解决办法,请随时告知我。虽然把事情告诉了您,希望家人帮她解决这件事,但高诗静毕竟还是我班的学生,骚扰她的也是学校里的同学。我还是希望对事情的进展保持了解。


    张女士答应得很爽快:“我已经有了大致的应对思路。今天晚些时候,我再和孩子爸爸讨论一下。不过,高老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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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个纠缠诗静的史明升,家里到底是什么背景?——哦,高老师,你别误会,这些信息我要查也能查,但如果您知道的话,我就不麻烦朋友了。


    “姐,您太客气了,这信息在三中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了。他们家里是‘珍馐贵庭’的老板,好像还开了其它分点,具体名称我就不太清楚了。


    “珍馐贵庭和“翡翠雅苑,是运夏市双足鼎立的两家顶级中餐馆。陪着何珊燕母女俩去剧院那天,高松然有幸在翡翠雅苑吃了一顿餐,是石勋的老师请的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张女士的声音再次传来:“好的,谢谢高老师的信息。‘珍馐贵庭’居然是这种人开的,真是‘成功’的家庭教育,他们养出了一个好儿子啊,在学校里欺凌成性


    ……”


    高松然只当张女士随口吐槽。毕竟,在他所得到的学生家庭情况信息表中,张女士的工作一栏语焉不详,只写了一个“科员”。


    当班主任的,无论是黄巍还是高松然,都没有把这两个字放在心上。


    这一天净忙高诗静的事情,高松然完全忘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提醒郑子叶和范高谦,传纸条时要更加低调。


    这一疏忽,差点又引发了一场大麻烦。


    晚自习开始前的休息时间,高松然在办公室改作业,顺便答疑。


    说好要“帮助”高松然盯紧10班,邵老师没有食言,当真来到了10班巡视。


    来到10班前排窗边,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郑子叶将手中的纸条团成一团,抛到范高谦脚下的一幕。


    早有准备的范高谦喜滋滋地捡起来展开,没等看到上面写了什么,一张布满皱纹的大手突然从窗外伸进来,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纸条夺走。


    范高谦的座位靠窗,虽然现在是冬天,但班里人少的时候,高松然还是提倡开窗通风,免得因为空气不流通导致病毒滋生。


    是以,邵老师没有走进教室。直接从罅开一条缝的推拉窗边,将这张字条抢了过来。


    范高谦抬眼一看,吓呆了。


    邵,邵老师?!


    他顿时五雷轰顶。男生女生传纸条,被谁看见不好,偏偏是邵老师看见了,这是灾难性的,要被退学的节奏啊!


    范高谦吓得哆哆嗦嗦,抛过纸条的郑子叶却还在假装看书,根本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


    还没看字条上写了什么,邵老师兴奋起来,就好像垂死的泳者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郑子叶一脸茫然,就被邵老师叫出了教室,同去的还有范高谦和同桌曹毅。邵老师还同时没收了曹毅下围棋用的手机一部。


    这几个人当中,曹毅是最淡定的。收就收呗,搞得跟他没被收过手机一样,反正宿舍里还摆着十几个手机呢。


    这点小事就慌,可不就太没逼格了?


    郑子烨和范高谦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两人努力回想纸条上的内容,脑子飞速转动,回想条子上有没有写什么“证据确凿”的话。


    如果聊的都是普通小事,只要巧舌如簧,还有机会糊弄过去。


    可惜两人的座位是前后桌,平时交流起来很方便,传纸条只是偶尔为之的所谓“情趣”罢了。


    这张草稿纸上的内容,从一两个星期前开始写,直到今天被邵老师发现。两个星期之间,聊了什么,谁都记不得了。


    郑子叶唯一能确认的是,今天和范高谦聊的东西,没有任何逾矩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