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黯然销魂躺板汤

作品:《打奶嗝吐心声,全家炸了全京城

    “妹,咱们去哪儿啊?”孟兆丰兴奋的宛如一只哈士奇,撩开帘子看看这,看看那的。


    林宵宵也不知道去哪儿。


    就,跟着小纸鹤走呗。


    她把孟兆丰没出息的脑瓜子薅了进来:“泥,睡一觉就到了。”


    “我昨儿个睡了……”孟兆丰伸出五加一个手指头:“六个时辰,现在精神的能打猎,哪能睡得着嘛。”


    “那你给我按摩。”林宵宵一歪。


    “好嘞。”身为第一狗腿,伺候妹妹是他应当应分的。


    一刻钟后,孟兆丰只想睡觉。


    妹妹的肉肉软软的,怎的筋骨那么硬啊。


    他的手好酸,胳膊要抬不起来啦。


    过了会,传来孟兆丰呼呼大睡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了,孟兆丰也醒了。


    他掀开帘子,看着满地的蘑菇,眼睛闪烁着亮晶晶。


    “哇,蘑菇,好多蘑菇,我最喜欢吃蘑菇啦。”


    他的瞌睡虫都跑光光了,飞奔下去,拎起衣裳的袍摆,左摘摘右薅薅,攒了一袍子的蘑菇,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我采了好多蘑菇。”


    “别乱往嘴里塞昂,有毒的。”林宵宵嘱咐。


    白菜也微不可见的小小点头。


    孟兆丰正兴奋呢,一摆手:“这些菇菇那么漂亮怎么会有毒。”


    林宵宵沉默: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她现在没工夫盯着孟兆丰。


    盘腿往地上一坐,毛绒绒的脑袋从雪白的斗篷帽帽里钻了出来。


    活像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幼犬。


    她吸吸鼻子,拍拍小纸鹤的脑袋:“你也感受不到明熙的气息了吗?”


    白菜管家蜷着,略显羞涩:“这里是著名的菇菇山,全天下所有的菇菇都长在了这里。”


    小口小口的喝完水,白菜又道:“你也知道菇菇的味道很重很特别,这么多菇菇可以掩盖一些气息。”


    林宵宵点着小脑袋,忽然小鼻子一噤,嗅了嗅。


    又循着味道来到孟兆丰跟前。


    不得不说,近墨者黑。


    在吃的方面,孟兆丰深深得到了林宵宵的真传。


    他寻了个平地,自己支了个火架子,把凹进去的大石板当锅子。


    锅子里煮的各种各样的菇菇,还有鸡腿鸡肉。


    林宵宵撑圆了眼睛:“你把我们带来的鸡肉都丢进去煮了?”


    “对啊对啊,好不容易遇到那么多新鲜的菇子,还不得整一锅小鸡炖蘑菇啊。”孟兆丰等不及了,才煮好便舀了一碗。


    他往林宵宵跟前一递:“你先来。”


    林宵宵连连倒退好几步,干巴巴的笑:“呵呵,你先叭。”


    “妹,你真好,知道我给你按摩累了,先让我补补。”孟兆丰傻呵呵的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碗,一抹嘴:“太鲜了。”


    吃饱喝足的孟兆丰躺着躺着又睡过去了。


    过了会又醒了,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双脚一蹦一蹦,双手伸直朝前蹦去,嘴里还嘀咕着:“小精灵,大兄弟,我来了,等着我。”


    他一蹦一蹦的,宛若东北农用三蹦子,都把林宵宵他们给蹦起来了。


    行之捏捏太阳穴:“我还以为地动了。”


    又把睡的迷糊的妹妹捞起来,林宵宵揉揉眼睛:“都,都把我尿给颠出来了。”


    “他怎么了?不对劲儿。”行之看出来了。


    林宵宵不以为然:“红伞伞,躺板板。”


    “恩?”


    白菜像个小翻译官似的:“吃了好多漂亮的毒菇菇,出现幻觉了。”


    它歪歪刺猬头:“他现在把自己当成僵尸了。”


    “先追上去,别出点事。”行之道。


    别看孟兆丰是蹦的,他们是走的,可真追不上他。


    他一溜烟蹦到了个角落。


    不久便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林宵宵朝白菜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趴在树后悄悄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竟然看到了明熙。


    只是……这明熙有些不对劲儿啊,他的情况似乎同孟兆丰的一样。


    更甚,比孟兆丰还要癫狂。


    明熙蹦跶过去,来到一个土坑前蹲下。


    他挖啊挖,抬头问孟兆丰:“你,也死啦?”


    不等孟兆丰回答,又拍拍土,很大方的说:“我也死啦,我正给自己挖坟呢,给你也顺手挖一个。”


    孟兆丰睁圆眼睛:“那,我应该说谢谢?”


    他们挖的很快,挖完……俩人齐齐跳……跳了进去。


    林宵宵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怼了怼白菜:“让他们正常点叭。”


    白菜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拧着步子走过来,掏出两颗药球球塞进他们嘴里。


    他们吃完,头一歪,没动静了。


    “你你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怎么直接挂了?”


    白菜挺淡定的:“这种解药是无痛苦的,睡醒之后就好了。”


    林宵宵小声嘟囔着:痛苦点也行。


    他们马车装不下平躺着的两个大活人。


    林宵宵画了个俩简易的板车,还有两头不三不四的牛。


    灵气一吹,纸画变的真实了。


    行之和白菜把俩人放在板板上,推着往前走。


    俩人这一路累的连喘气都不乐意。


    终于到了家门口了,行之擦擦汗:“再走下去,都走出滑膜炎了。”


    咣当,板车停下,震力作用使然,白布稍稍盖住了孟兆丰他们的半张脸。


    外面的动静吸引了院里的人。


    孟老爷子他们走出来:“是宵宵回……”


    余光一扫,一瞥,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


    他啊了一声,捂住胸口,拼命拼命的喘气,指着孟兆丰:“丰,丰儿,死……死了?”


    里面的人都听到了,纷纷跑了出来,一瞅板子上的认,通通哭开了:“兆丰啊!”


    林宵宵睁圆了眼睛,要解释:“他没死。”


    但,她的说话声被他们的嚎啕大哭声淹没了。


    林宵宵上前,拧了一把孟兆丰的腿。


    孟兆丰一个反射,弹跳而起。


    和孟老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对上。


    孟老爷子:……


    过了半晌:“诈,诈尸,这孩子死不瞑目啊。”


    孟老爷子抽了过去。


    孟家好一阵兵荒马乱。


    过了半日,孟家恢复了宁静。


    可苏家那边有了动静,苏老爷子邀请孟家人前来做客。


    长长的桌子上准备了丰盛的美味糕点。


    苏老爷子道:“有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