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比试

作品:《打拳不到位,恋爱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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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林语柔走时的摇曳,左耳无耳饰,右耳的耳环欲坠。


    而小五拿给她的耳环,正是她今天在林语柔右耳看到的那只。


    难道她才是凶手?帅云霓心下一惊。


    若她真是凶手,今日种种,莫非是她刻意为之?回到现场,看自己欲杀之人,故意暴露自己,以此为荣.....


    顿时,帅云霓只感到毛骨悚然。


    云寄山像是看透了帅云霓,淡淡道:“这个女人看来跟害你的人脱不了干系。”


    帅云霓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云寄山:“你知道?”,后又一脸惊讶的看了看小五。


    小五笑了笑,“我就说云娘你误会将军了吧!你溺水之事,其实将军一直都在背后默默调查......”


    他看向自家的主子,有些骄傲。


    王城这几年,面上看着安居乐业,可内里却波谲云诡。


    为了往上爬,人人都虚与委蛇,阿谀奉承,唯独云寄山风清气正,不屑与朝中其他大臣结党营私。


    这么多年,王城多少贵胄想把其女儿嫁到云府,云寄山却从来看都不看一样。


    他这个将军,嘴硬心软,想当年他第一次被老将军带到云府,云寄山可是让他看了一个月的脸色,才真正接纳他,把他看成自己人。


    昨日云寄山跟帅云霓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今日他就能跟云娘有这么亲密的动作,甚至言语比起昨日已缓和不少。


    想到此,小五看着他们两人,掩口而笑。


    他的云将军怕不是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多嘴!”云寄山看着嬉笑的小五呵斥。


    “难怪。”帅云霓没注意到她眼前主仆两人的小动作,只是回忆起今日林语柔说的话,“今日你只说我遭蔡家飞镖,但林语柔下一句就接话肯定说出了‘昨日’这个准确时间。”


    “这只耳环我今日在林语柔右耳见过,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她会只戴一只......”


    “可那日云娘新婚夜,也是蔡家公子娶妻林家女儿的时间,这人也没有作案时间吧?”小五听着两人的谈论,提出疑问。


    “若她真是杀人凶手,怎么可能会大摇大摆出现在府里,男人杀人都不一定能如此沉稳冷静,更何况是她一个毫无功夫的女娘。”


    “也是,还是将军想的周到。那这样说来,凶手又是谁呢?”小五狗腿子般拍着云寄山的马屁。


    帅云霓不服,“我看未必,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论是自己内心的直觉,亦或是这身体的直觉。


    回想今日种种,未必不会是她林语柔杀了人,故意只戴一只看耳环到她跟前来,未尝不可能是看着她的猎物死而复生后的自我满足的心理变态。


    云寄山没注意她的‘豪言’,因为他正在看自己手上那封更让人震惊的东西。


    “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下这件事?”他晃了晃手里的纸,表情比起之前更加严肃。


    帅云霓无所谓的摊摊手,已经料想到他要说什么,于是先发制人:“老夫人说了,你以后不必再管我的事。”


    “我回来才两天,你先是打擂,今日就伙同他人要开武馆,我要是再不管你,你是不是都要上我云府的房,拆我云府的瓦了!”


    云寄山听到她搬出老夫人,就明白她是要开定这武馆的意思。


    “你真的觉得自己可行?”云寄山似笑非笑,言语尽是嘲讽。


    “我怎么不可行,我开武馆,一没向云家索取分毫,二不违规违法,三又能兴我所长,发财致富,此后更可安身立命,这一举多得的事,我怎么就不行。”


    “可云娘身为云家的妾室,理应为内助之贤,相夫教子。您前些时日的刺绣比府里的莲心还不妙。如今却想着抛头露面,这又是个什么理?”


    云寄山还未回话,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常喜站出来添油加醋。


    小五看着常喜故意说云娘的坏话,有些厌恶,“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去去去!”


    “云娘做的,我怎么就说不得?将军您也评评理,常喜说的可有不对?这女娘不是就该像老夫人一般,勤俭持家,知书达理,一辈子都守在老将军和少将军身边吗?”


    云寄山听着常喜一板一眼的论述大道理,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不喜欢如今这个循规蹈矩,背负一身枷锁累赘的母亲。


    但他却还是应承附和了常喜的话,“常喜说的在理,你一个女娘基本的女工都做不成,还能做成什么?”


    他想起自己阿母年轻的时候,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时时在书房跟父亲谈论战事兵法,眼里有光,身上一股子他说不上来的劲儿。


    他那时还小,还会问父亲,为什么母亲不能跟他们一起上战场,若母亲能上战场一定会有很多办法,让他们更快赢得胜利。


    可他父亲云萧宏却只会说,只可惜你母亲不是男子。


    如今相似的事情发生在了他自己身上,他还是成为了像他父亲一样的人。


    他承认,帅云霓有些小才,可那又怎样,她不是男子。


    他不喜欢有人事物都脱离自己的掌控。


    更何况还是她区区一个女娘。


    “莲心是什么?吃的吗?”帅云霓似乎在状况外,微微侧身问旁边的小五。


    小五看着一脸懵的帅云霓,心里矛盾极了,也不知道该说他这个主子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你要说她傻吧,昨日怼将军的时候眼尖嘴利。


    可能你要说她聪明吧,可她现在连常喜对她的讽刺都听不出来,关注点全在莲心。


    小五朝帅云霓的方向侧身,低语:“回云娘的话,莲心是咱们府里做针线活最不开窍的一个侍女。”


    他甚至为了不让帅云霓尴尬,都没说莲心是全府女工最笨最差的,而是只用了最不开窍来形容。


    “你骂我笨!”帅云霓如梦初醒,冲着常喜大声吼叫。


    云寄山看她情绪上头,直言直语,中间周旋,“怎么?做得说不得?”


    “你一个将军,不知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啊!常喜这分明就是在为难我!拿一个我从来没做的针线活来要求我,这不就是相当于,我拿弹琴来要求你一个武将吗?这不是为难是什么?”


    小五听到帅云霓的反驳,一脸尴尬,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递着眼色叫她别说了。


    “你拉拉扯扯干什么,我哪里有说错,本来就是嘛!”


    “云娘,你快别说了。咱将军虽然是武将,但是琴棋诗画都师从王宫里的王太傅,要不是为了袭将军位,咱将军就是去考科举,那也一定是一等一的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