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视频评论

作品:《成为魔尊后捡到死对头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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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簌棠自然也察觉到了不远处的风褚。


    她痛心,此人竟然如此之卷,说了让他休息两天,这就带伤上岗了。


    但此刻也不好去找他,簌棠只能琢磨着,之后找个什么机会给他颁个“勤劳爱岗”奖。


    “仙子说的实在话。”簌棠坦然承下祁以遥的客气话,扬手,“随本尊走吧。”


    祁以遥:……


    重明鸟眼巴巴看着灌灌离开的背影,又一扇翅膀——


    但被簌棠打断了爆羽毛施法。


    “小重明,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古老的传说?”


    重明鸟果然好奇回头,“什么?”


    “羽毛掉多了,就再也不会长了,直到变成秃头鸟。拔毛都不用,正适合被猫吃掉。”


    “……”重明吓得翅膀一抖,又连忙缩起翅膀,结巴道:“秃、秃头鸟?”


    浮桑:……


    一行人架着猫,溜着鸟,浩浩荡荡回魔心殿。


    路上,祁以遥主动与簌棠攀谈,言语中不乏试探,簌棠一一回答,但不免心起一个想法。


    ——仙族与魔族当真是大不同。


    若说魔族头脑简单,言语耿直,唯强为尊。仙族定是各个胸有城府,一句话能拐九个弯,说的极冠冕堂皇,平日里估计也总勾心斗角。


    好在祁以遥本身还算率真,讲的话不至于那么琢磨不透。


    更好在,簌棠自己其实也不是个魔族,而是个人。


    人的心思,同样复杂。


    “本尊在仙界名声如此差?”


    这不,祁以遥开始说起魔尊从前做的坏事了,簌棠佯装讶然。


    祁以遥看着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如实说着自己见闻:“是的,先前听说魔尊嗜血好斗,尤其对兽族残忍不已,令人发指。若被您捉住的魔兽,轻则刮骨抽筋,挖心卸骨,重则挫骨扬灰,魂魄剿灭。”


    重明的毛一整个炸起,哆哆嗦嗦,一时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


    祁以遥看了它一眼。


    于此同时,浮桑也瞥了祁以遥一眼。


    “可如今你见了本尊。”簌棠笑了笑,面色不改,“你觉得,本尊是如此么?”


    祁以遥未答。


    她本是想从簌棠的神色中分辨端倪的,可她看不出任何异常。


    “其实,若站在仙族的立场来说,倒也没说错。”簌棠忽而又道。


    祁以遥些微一怔,她抬着头凝视簌棠,试图看出些什么。


    “仙魔本对立几千年,其中有争伐,有言和,但归根结底还是敌人。”簌棠的声音如风轻,也没什么情绪,“敌者,在战场上挫伤对方,抑或是名声上毁败对方……不都是用以制敌的手段么?”


    “你的意思是……”祁以遥才反应过来簌棠这是在嘲讽。


    比之自己挑明了她的恶名,对方更加利落干脆,直接将仙魔之争放到明面,兵家擅计,究竟何为谣言,何为事实,很难说清……


    “仙子,魔心殿到了,请吧。”簌棠仍保持笑意,向她抬手。


    祁以遥顿了许久,回了一礼,迈开步子。


    而簌棠肩上的浮桑眸色微沉,他不由得侧目,看着身侧的她。


    红衣女子生得高挑明艳,唇角轻勾,似桃李娇,又似蛰伏危险的彼岸花靡艳。


    *


    安顿好祁以遥,簌棠回了自己的寝殿。


    魔宫里她发布的小视频已经传开了,闹得沸沸扬扬,她给祁以遥安排了不少宫娥,总有一个会给祁以遥转发,如若没有,她也会亲自转。


    原书中,祁以遥来魔殿是将计就计被押送而来,又被原身挟令不得离开,难免心有不快。


    如今她专门敦请,总也能加一点印象分。


    “记得,调查魔心殿消息受阻一事。”簌棠点点桌案,嘱咐疾阳。


    疾阳俯首称是,又听身前簌棠语气稍顿,紧接着道:“本尊殿中不必特地略过,有一个侍女叫袅袅……查一查她。”


    疾阳不认得袅袅,他轻眨了下眼,依旧应是,之后便规矩退下。


    不一会儿,又有手下来报黎珩那边魔祀大典的进度,簌棠面上风轻云淡,好似一切尽在掌握。


    实则心中放空,装得很累。


    但她知道,如今身为魔尊,这些事务她总要参与进去,她决定之后好好做做功课,多与原身的灵力融合,能认知到的信息便能更多。


    一抬头,重明鸟正好奇地飞来飞去,又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东西。


    簌棠哑然失笑,“偏殿,那儿是阿浮和九耳住的地方,还空了很大一片,随意你玩。若是不舒坦,殿外也可以飞。”


    寝殿十分大,她并没有让它们搬到内室,有灵识的兽族不需要太过看护,彼此保持一点恰当的距离,对她对它们都自在。


    但肩头的浮桑尾巴一甩,甩到了她脸上。


    簌棠啧了一声,不解道:“怎么了阿浮?难道你想和我住?”


    浮桑睨了她一眼,从她肩头跳下,犹自去往高处的猫爬架。


    并且将飞上来的重明鸟赶了下去。


    地上,九耳犬冲着被赶下来可怜兮兮的重明鸟,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簌棠没注意这些,她老神在在,手指轻叩台面,心里想着事。


    因为祁以遥与她说的话。


    原身残暴不仁,行事乖张手段残忍,她压迫子民天性,欺压兽族,将魔兽逼上了绝路。如此恶徒,终要自食恶果。


    ——这是祁以遥说的,也是簌棠从书中看到的。


    原身像是板上钉钉的大反派,是不可饶恕的恶人。


    可其实,原书更多还是描写男女主的爱恨情仇,对于原身的描述,也只有这些苍白的文字。


    她对祁以遥所说的话,看似为了迷惑对方,其实也是她自己心底的疑问。


    因为,她同原身融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些所谓的残忍画面……


    是驱赶了魔兽,是下了禁养魔兽的命令,可除却这些,原身没有再多管过兽族,甚至连暗市一事,都是她穿越来后才发觉的。


    原身对兽族,更像一个冷漠的看客,意图将这些她讨厌的兽族全部驱逐出视线。


    而不是一个残酷的侩子手。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禁林……


    “簌棠。”冷不丁,身侧响起清冽干净的少年音。


    白猫落地无声,悄然无息,簌棠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谁是袅袅?”


    “……”簌棠看着目色澄澈的白猫,没弄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袅袅……你问她做什么,阿浮,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没察觉。”


    “……”


    浮桑盯着无语凝噎的她,好似在回想,向她确认道:“是不是,那日被你吓得跪在地上的侍女?”


    簌棠一顿,点了点头,“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可怕……”


    “好。”他道,而后前爪轻抬,利落转身。


    簌棠:?


    “等一下。”他定然是察觉了什么,簌棠直觉,“阿浮,我知道你只是不善言辞,其实本心很好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浮桑的表情有一瞬扭曲。


    他讨厌哄小孩的语气。


    “你看,之前你闯魔殿,我也没追究。”眼见白猫停下脚步,簌棠打感情牌,“还从黎珩手中救下了你,咱们也算有点感情了。”


    她瞥了一眼他头顶,很好,还没到十。


    浮桑神色莫测,轻哂一声,“救我?”


    “殿中阵法是你设下,黎珩是你部下,你说救我,有几分真心?”


    他才说完,忽而面色又一僵,因为一根喷香的猫条竖立在他鼻尖。


    簌棠听了他的话,手也顿了顿,面色有点尴尬。


    “这……”给的好像不是时机。


    但她没因他的话心生烦闷,在出门找祁以遥前,他问过类似的话,彼时时机也不对,她没来得及回答。


    此刻,不同于与人说话的对视,簌棠缓缓转开视线,却极为认真答道:“殿中阵法,的确是千年前我设下,用以保护魔殿的。”


    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一段用意,她直言。


    “你同我出去过,一路自然是能看出来。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导致我与兽族不和。”簌棠轻叹一声,“虽然除你之外,从无兽族能踏入这里,但我身为魔界之主,当然也要防患于未然。”


    言到此处,脑子里忽然有了之前没有过的模糊记忆,青羽似乎浮现眼前,簌棠一顿。


    但面色不动,仍继续说着。


    “浮桑,你也同我,和九耳犬一起相处了这些时日。我究竟待兽族如何,待你和九耳如何,你心里不会没数。难道,眼见也不能为实吗?”


    “还是说,即使我用心对你好,除却最初与你在魔心殿的争端之外,没有真的伤害过任何魔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