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情深蛊1

作品:《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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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越发激烈。


    比起霍臣延的循序渐进,季姩完全不按章法,她发热的手钻进霍臣延的衣摆,贴上他微凉的腰身。


    那一瞬,热意得到纾解,她入侵得更为厉害,似在急切地寻找着什么,想让自己更凉快些。


    霍臣延见此,连忙按住她,声音压得极低:“姩姩,别动……”


    “可是热……”


    季姩控诉着,委屈的脸上遍布红云,体内的酒劲像是彻底起来了。


    她迷瞪瞪地看着身上的人,总觉得他越看越像一个人。


    可是像谁呢?


    是小时候那个……


    说过会永远保护她,最后把她丢下的混蛋吗?


    对!


    是他!


    就是那个和周勋辰一样的混蛋!


    季姩的动作迟缓,思维却活跃许多。


    她不禁想起了混蛋周勋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身躯内的愤懑和热意又躁动起来。


    她看着眼前肌肉偾张的肩膀,泄愤般咬了上去。


    肩上传来的刺痛,让霍臣延颇有不解。


    他侧首看着季姩留下的不深不浅的牙印,微微蹙起俊眉。


    那处虽不疼,却能看出季姩是用了力的,这是她发狠的表现。


    他不免好笑地看向罪魁祸首,伸手捏了捏她软糯的脸蛋,哑声质询:“属小狗的吗,好好的,怎么突然咬人?”


    “我不是小狗……”


    季姩醉意熏熏,意识一会儿有一会儿没地反驳,“那个人才是小狗!他骗人!”说完,她侧了个身,准备寻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霍臣延却不罢休了:“姩姩说的那个人,是谁?”


    他俯下身,去咬她的耳朵,就好像已经确定那个人是自己——在季姩心里举足轻重的人,一直是自己。


    “是……”


    身下闭目的人,温吞又小声地呢喃着一个名字,细碎不清。


    霍臣延的迫切已经掩饰不了:“告诉我,姩姩。”


    季姩小声嘟囔:“是周……周勋辰。”


    三个字。


    形成寒冰,瞬间隔绝了男人此间眼底所有的温柔和笑意。阴郁代替神性,偏执成了他情绪的底色。


    他怔怔地盯着身下醉意朦胧的少女,一夜的克制产生裂纹,并在季姩伸手亲昵地圈住他的脖颈时,崩塌、碎裂。


    他大力扯开了她衬衣一侧的衣襟,带着惩罚的狠意凑过去用双齿用力抵住她的肩头。


    “唔……”


    疼痛,让季姩有一瞬的清醒,她眉眼惊艳又破碎地看着他,湿红的眼尾,是被欺负惨了的委屈。


    但酒劲深深袭来,让她无法清醒着控诉。最后,她迷瞪瞪地睡去,不省人事。


    *


    阳光透过纱帘,静静地映在一袭白净的后背上,再往上,她的脖颈处依稀可见几处吻痕。


    这时,窗外有海鸥经过发出的鸣叫声,惊醒了女生。


    她睁开迷惘的眼,视线飘忽着落到一侧皱巴巴的床单上,再往远看去是一地凌乱的衣服。


    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季姩赭色的瞳孔震荡起来,整个人也从混沌变为清醒。


    ……天。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卧室里会是这样一副事后清晨的糜乱感?


    她、她和simms难道酒后……


    她不安地拎起床尾的衬衫迅速给自己披上,而后溜进浴室里查看情况。


    好在,经过一番仔细的探索,她的身上除了脖颈和锁骨有几处暧丿昧的吻痕之外,再没旁的什么。


    季姩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快速洗漱好自己,气鼓鼓地奔下楼去找罪魁祸首。


    一路下到一层的走廊,她看见室内泳池的通道门口处,站着两个森严威武的保镖。


    季姩见了有些面生,她没多想,径直过去。


    未料,保镖们伸手将她拦截在外,并不允许她的通行。


    这一简单又干脆的动作,却让季姩的心沉了下来。


    来到城堡里那么久,虽说前期她的行动没有那么自由,但至少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被人强行拒绝在这个城堡的某一处入口。


    就好像是……她被simms拒绝靠近了那样。


    季姩有些不安地看向室内泳池。


    只见一道白色窗格玻璃后,池水波光泛泛,星潋时不时打在岸上的一对男女身上。


    simms是背朝着走廊而立的。


    而他对面站立着的女生很是眼熟。


    室内。


    霍臣星在第一时间便留意到了走廊那端的季姩。


    她微微勾起嘴角,故意靠近霍臣延,想让外面的人通过视角错误,以为自己在和霍臣延做什么亲昵的事。


    恰好霍臣延也没发现外面来了人。


    他拾起一旁的烟点燃,轻吸了一口,磁沉的声音在吐烟时,透着一股不耐:“说吧,来这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来看看我的宠物乖不乖啊。”


    霍臣星伸手轻抚了下霍臣延的脸,故做端详后,啧了一声,“难道阿延忘了,就算你在塞浦路斯做得再高再远,也不过是我们霍家的一条狗。可现在……你这条狗据说要脱离霍家的掌控了?”


    霍臣延呵出一声轻笑,下一秒,和煦的眼底划过狠厉。


    他伸手一把紧紧箍住霍臣星的脖子,将她猛地提到自己的面前:“找死?”


    霍臣星的脸上并未划过害怕。


    她垂下眸淡定地看了眼自己脖颈前那只青筋偾张的手,挑衅道:“有本事,你就在这弄死我,看你和霍家怎么交代。”


    霍臣延并不惧她的言语威胁。


    他勾起笑,手开始用力。


    对此霍臣星满是自信,量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然而,等到喉间的窒息和痛感传来,她的眉头忍不住深深凝起。


    在发现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要收手、反而更加用力了之后,霍臣星彻底慌神,她沙哑着声音喊道:“霍臣延!你疯了!”


    “没人教过你,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夹着尾巴做人吗?”霍臣延继续收紧力道,神情暴戾至极。


    “额……咳咳……”


    霍臣星神情痛苦地去掰他的手,“霍臣延你把我松开!”


    见自己已经给到了她教训,霍臣延松开她的脖颈,还用浴巾擦拭了下自己的手心,眉眼间嫌恶至极。


    霍臣星见了,捂着自己的脖颈,红着眼咬牙切齿:“霍臣延!”


    “这一次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但凡逾矩或是把手伸到我头上,我都让你有来无回。”


    男人抽了条干净的浴巾,转身离开室内泳池。


    然而,在他刚走到客厅、准备上楼时,一抹淡淡的鸢尾花香流淌过他的鼻息。


    步伐先于意识停驻在原地。


    他闻出了那是他最喜欢的香水,也是他妈妈常用的香水。


    而如今……


    是他“标记”在季姩身上的味道。


    她来过。


    霍臣延冰冷的视线扫过身后霍臣星带过来的保镖,猜到了季姩刚刚为什么没进来找自己。


    恰好这时,老k从外面回来,朝他喊了一声先生。


    霍臣延扔下毛巾,只冷声吩咐了三个字:“丢出去。”


    老k心领神会自家先生要自己丢的是什么,恭敬地回了个“是”。接着他又想到什么,指了指外面,“先生,我刚看到夫人去海边了,她的心情有些不大好。”


    听此,霍臣延凝了面色,系紧身上的浴袍,出门寻人。


    ——


    离开城堡后,季姩一路迎着海鸥朝海边走。


    潮湿又温润的海风,和阳光一起铺陈夏日的美好。


    海浪时不时拂过她的脚,透凉的触觉从脚心蔓延至全身,倒是将清晨的慵懒都清扫干净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情绪越发浓重。


    尤其是看到simms在和那个女人……


    季姩立即强迫自己停止回忆刚才的那幕画面。


    实在是不应该……


    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她现在到底是在吃哪门子的醋?


    而且,为什么要吃醋?


    为什么要为一个才认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吃醋?


    他用尽一切卑劣手段把自己害到现在这种境况,她应该讨厌他的。


    季姩的思绪越发不稳,也便没注意脚下的情况。


    直到她无意踩中沙滩里藏匿的尖锐石头,细嫩的脚瞬间被割伤,脚底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她踉踉跄跄躲开,几欲摔倒。


    这时,身后伸来一只手,先是有力地扶稳了她,又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