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他的笙笙好可怜

作品:《疯批权臣的掌心娇

    救虞笙笙要紧。


    慕北不可能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只揪着秦善不放。


    “李副将,屋子下面是密室,你安排一部分人搜机关入口,再安排一部人从屋后面的排烟口里注水灭火,动作要快。”


    “属下领命。”


    安排好一切,慕北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秦善身上。


    秦善面色惨白,他躺在地上,因瞎眼的剧痛而急喘抽搐。


    想到秦善手上沾染的,很可能就是虞笙笙的血,慕北就恨不得将他给大卸八块。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看到虞笙笙前,慕北只愿相信她还活着。


    他强撑着理智,对秦善进行逼问。


    “想尝尝五马分尸,是什么滋味吗?”


    秦善闻声,嗓子里发出怪异的笑声,尖锐癫狂,仿若阴间地府里的恶鬼。


    “密室的入口在哪儿?说了,就饶你一条贱命。”,慕北沉着怒火,冷静自持。


    可秦善表情扭曲无比,笑声比方才还要抓心刺耳。


    他只笑不语,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瞧着慕北,眼里满是嘲讽和挑衅。


    “启禀将军,这屋子里,并未找到地下密室的机关入口。”


    秦善听到这话,笑得愈发的猖狂。


    “晚了。”


    秦善像个疯子似的,猛地收起笑声。


    他神经兮兮地轻声笑道:“她已经被我做成美人灯,一把火烧了!”


    忍耐终于到了极限,慕北重重的一拳抡了上去,打得秦善嘴角流血,牙齿都跟着松动了几颗。


    秦善吃痛,却仍咯咯地奸笑着。


    “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等着给她收灰吧。”


    “打死你?”


    滔天的愤怒在慕北的眸底翻涌,他揪起秦善的衣领,邪魅地冷笑道:“怕是你没听过我慕北,我恨的人,向来是要是生不如死的。”


    “我有成百上千的方法来折磨你,岂会让你轻易死掉。”


    “趁本将军给你机会时,告诉我密室入口在何处,我就减你百种酷刑。”


    “哦,对了~~”


    慕北似又想起了什么,声音冷幽缥缈。


    “刀山火海,割肉凌迟,这些方法都太......普通了。”


    “美人灯?谁不会做呢?活剥你身上的皮,让你亲眼看到用自己皮做成的美人灯,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本将军真是好奇得很。”


    秦善的眼底终于涌出几许恐惧来,他看着眼前俊美如谪仙的将军,很难相信这尘世间竟有同他一样恶毒、疯狂的灵魂。


    而慕北就是慕北,他又岂会受制于人,处于被动。


    兵家最忌恋战。


    从疯子嘴里套不出话来,便不能再浪费时间,尽早想其它对策才是正解。


    慕北踏出屋门,环视整座荒凉败落的宅院。


    刚刚这个房间应该是原主人的寝房,床榻下面、一些常规设置机关的地方,他和属下已经搜过,都未找到可疑之处。


    想必地下密室的入口,应该在其他地方。


    地下密室的空间不会太大,从房屋占地面积来推算,地下密室再大,也就在这间房子的几丈之内。


    慕北又分派了一些人手,去其他房间搜寻。


    抬水的士兵陆续从身边经过,慕北则仔细观察着屋前院落内的布局。


    火把照映下,视线越过半人多高的丛丛杂草,慕北瞧见早已干涸的莲池中,立有一座假山。


    假山旁则有一条破烂的木舟半陷在池底。


    假山里有个洞,可容一两个人出入。


    谁说机关密道就一定要在屋子里,打破常规,设在院中也未尝不可。


    举着火把,慕北带着几个人进到了假山里。


    果不其然,假山里别有洞天。


    极陡的石阶不断地向下延伸,最终止于一扇铁门前。


    慕北伸手触碰,能感受到铁门后面,那灼热的空气。


    “就是这里。”


    慕北对着门锁,挥起那把削铁如泥的长剑,毫不犹豫地砍下。


    门锁应声断裂,呛人的烟雾忽地迎面涌出,带着一股热浪,差点把人给冲倒。


    慕北不管不顾,首当其冲进到地下密室。


    幸好从排气口灌入的水,已将室内的火灭了一大半,只是烟雾缭绕,有碍视线,让慕北未能一眼找到虞笙笙所在何处。


    “笙笙!”


    “虞笙笙!”


    他急声唤道,声音在地下密室回荡,有些拢音。


    “将军,在这里,虞姑娘在这里。”


    慕北闻声赶过去,却发现虞笙笙手捂着鲜血直流的腹部,昏死在地上,已没了半点知觉。


    红色的蔷薇,如同在她身下盛开,无比地刺目。


    过往亲人离世的那一幕幕,在脑海里一一闪现,连带着虞笙笙此时的模样,仿若要将他的心脏捏爆了一般。


    慕北慌了。


    身体僵了。


    他甚至忘了该如何呼吸。


    脑子里陷入一片空白,拿着火把和长剑的手,徒劳得抬起又放下,完全不知所措。


    战场上那个沉冷睿智的将军,在此时却成了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湿红的眼里泪光闪闪。


    整日压抑在心里的情绪,也彻底在此刻崩溃爆发。


    扔下火把和长剑,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虞笙笙抱在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处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的笙笙不该躺在这里。


    不该流这么多血。


    不该经历这些可怕的事情。


    是他不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是他不好,从前不该那么对待她,不该折磨她。


    是他不好,就不该带她来南州。


    是他不好,那日就不该让她出府。


    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历历在目。


    慕北悔不当初。


    他的笙笙,怎么就这么可伶。


    她那么活泼调皮、那么开朗骄傲的一个人,儿时每天都缠着要糖果,要娶他,他怎么竟然能狠得下心,对他说了那么多恶毒的话,做了那么多混账的事。


    该死的是他慕北啊。


    撕心裂肺的痛,如同无形的绣花针,随着血液在体内流动,摧毁了他所有的气力。


    他抱着虞笙笙,陷入无尽的悲伤中,哭得不能自已。


    “将军,快带虞姑娘离开这里,找大夫医治要紧啊。”


    旁人一语点醒了慕北。


    他从未在属下面前,如此大乱分寸,以至于情绪失控,竟忘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什么。


    “对,笙笙,我们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