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张九秋和张寻文一起下山，在街边找了一个小地方开始支棱起自己的架子来。


    桌子是在后山砍的树做的，四舍五入相当于分币不花。


    很适合她这种经济实惠的人。


    不同的泡菜分门别类地摆放上去，旁边放了小料，油炸的花生米，香菜小葱，油辣椒以及折耳根。


    路过的人没见过，自然也不会停留购买。


    张九秋切了一碗丰盛的泡菜，用油辣椒拌匀之后，递给张寻文。


    他现在成了推销员。


    “新摊开业，免费试吃，免费试吃，我们的新品泡菜，酸甜开胃，今天购买的人打八折……”


    “来，这位姐姐，要不要尝尝看，试吃免费，买不买都可以。”


    “不要钱，不要钱，试吃是真的不要钱！”


    ……


    到了后面，变成了张寻文瘫坐在小凳子上，冲来来往往的路人喊道：“少爷，小姐，尝一尝吧，少爷，小姐，行行好吧……”


    张九秋：？


    怎么感觉像反过来要乞讨了。


    “我们是不是不够吸引人？”


    张九秋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注意到。


    “我这种绝世无比的大帅哥往那里一站，有什么不吸引人的？”张寻文有气无力说道。


    今天他起码拉了路过的二十个人，没有一个人多看他手里的泡菜一眼。


    “可能是你这个东西太磕碜了。”他说，“我穷的时候，也是只有吃泡菜就白米饭。”


    张九秋：嘶——


    难道是方式错了？


    泡菜是绝对不可能错的。


    “你要不再去试试？”张九秋开始扒拉他。


    张寻文只好认命般站起身来，端起一口没吃过的泡菜，上面插了不少竹签子。


    “路过的这位姐姐，尝一口嘛~”他捏着嗓子喊。


    “咦惹~哪里来的男的，油腻死了！”橘衣女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在空中扇了扇，飞速离开了。


    张寻文咬牙切齿，油腻？


    他不是学的李不晚吗？


    怎么没人说李不晚油腻？


    歧视，这是一种深深的歧视！


    他又扯出一个笑去招呼下一个人。


    “这位小哥，要不要免费试吃我们的泡菜呀？”


    小哥尖叫一声连忙跑开：“一个大男人居然在这里搔首弄姿，真是不成体统！”


    张寻文深吸一口气：“秋子，这活我是真的干不下去到了！老子眼睛都快眨累了！”


    张九秋：！！！


    所以是推销员的原因！？


    那就好！


    她果断选择自己出马。


    只见张九秋站在自己的小摊位之前，两只手腕挨在一起，开始摇花手。


    张寻文：？


    秋子这是要来个歌舞表演？


    “新鲜的泡菜，酸甜开胃，免费试吃，还可以看摇花手艺术家的专业表演。”


    张九秋的花手越摇越快，头顶骤然出现一阵狂风，要不是张寻文抓着，甚至非常有可能就这样飞走。


    “不喜欢摇花手也没关系，这位艺术家还会倒立吃泡菜！”


    说着，她放弃了摇花手，里面转变成倒立。


    见自己的核心非常稳，她直接开始倒立在街上行走。


    嘴里还念念有词：“新鲜的泡菜哟，吃了可以倒立行走，适用于放狠话输掉的人！”


    张寻文在一旁配合道：“我不信，要是真的吃了泡菜可以倒立，我直接倒立吃泡菜！”


    张九秋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砸，上道！


    街上的人在路过张九秋的泡菜摊子和倒立行走的张九秋时，脚步不自觉地快了一些。


    这人看起来病得不清，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泡菜变得如此疯癫。


    就连旁边摆摊的其他商贩，都开始别过脸去选择不再看这两人发疯。


    张九秋见没人上前，又开始转变策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倒立的原因，张九秋感觉自己脑袋充血，现在可以转的飞快。


    有无数个点子，在她松子大的脑仁里闪现。


    “不想看倒立也没关系，再给大家表演个川剧变脸。”


    她站起身来，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一秒之后，衣袖拿开，那张脸变成了灰色。


    张寻文：？


    抹一把灰在脸上就是变脸了？


    脑子有病的人的世界他不懂。


    他摆摆手：“我这个我是真的吹不出来了，我觉得昧良心。”


    张九秋瞪了他一眼。


    双手开始捶自己的胸口。


    “还有大猩猩模仿秀，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张九秋半蹲着学大猩猩走路。


    “今天给大家表演的是狂野母猩猩！”


    “喔喔喔——”


    “喔喔喔——”


    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孩路过，张九秋风一样的速度窜到她面前。


    用舌头在里面顶住自己的上巴，张九秋的双臂垂在身前甩来甩去，屁股撅着向前走去。


    “小妹妹，见过大猩猩吗？喔喔喔——”


    两人对视了很久，小女孩终于放声大哭：“娘——有妖怪！”


    她的救兵没出五秒就到达了现场，同时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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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别过来啊！”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


    她满心失落地回到了自己的摊位。


    挠挠头，问旁边一脸震惊的张寻文：“我有那么可怕吗？”


    张寻文开始疯狂眨眼，扭来扭去捏着嗓子问：“我有那么油腻吗？”


    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无语的表情。


    "要不，我们去问问专业的人？"张九秋提议。


    “问谁？”


    “还有谁比赵掌柜更专业？”


    话音一落，赵掌柜从阴影中跳出来：“嘿嘿，我来啦！”


    两位张姓修士：？


    你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传送阵吗？


    赵掌柜看出了两人的疑惑，解释道：“是有人告诉我，这条街道上出现了两个神经病来摆摊，卖的东西居然是泡菜！”


    “卖泡菜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他们女的疯，男的油，严重影响了这条街的市容市貌。”


    赵掌柜如实转述原话，收获了两人充满恨意的眼神。


    张九秋拳头捏的梆梆紧。


    居然有人造她的谣！


    眼看着她的拳头都捏到泛白，张寻文连忙开始问正事：“所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买泡菜呢？”


    赵掌柜扫了一眼桌上的泡菜。


    萝卜是淡淡的粉色，竹笋切成丝，藕成片，还有些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全都用油辣椒拌在一起，色泽油亮，油辣椒的香气也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他指了指这盆泡菜：“这个东西就空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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