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作品:《我想追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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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你他妈亲的还不如狗咬的。”江湛睁开眼睛,眼底通红全是羞怒,愤慨至极。


    他微微转头,冰冷颤声道,“是药……你知道还装,别他妈给自己贴金了。”


    “嗯、”俯身跪在沙发旁边的贺凯文,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带着灼热的气息从耳畔萦绕至鼻侧,任由江湛一双桃花眸子瞪得冒火,他又一次俯身压了下来。


    “不、唔——唔唔”江湛双手掐住贺凯文的脖颈,但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在支吾声中,他只能睁着眼睛被贴紧了双唇。


    这一次不是给镜头看的错位接吻,也不是他搪塞送上去的堵嘴封口。


    二十岁的年轻男人血气方刚。


    追梦追光克制了这么多年的少年,在这一刻第一次品到了亲吻的甜头。


    好像饥饿的豹崽子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儿,开荤势如泄洪,势不可挡。


    江湛一时口中烫的骇人,他分不清是药效所致,还是这野小子的吻太过疯狂。


    他拼了!


    拼了命试图用拇指去掐住他滚动的喉结——然而,伸在他身下的那只手也同时用了力道。


    一瞬,双手不敌他单手盈盈一握,江湛的手滑,转眼间弃甲曳兵。


    他好气,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唇瓣相抵,唾液交织。


    对着镜头错位接吻时,影帝Kevin上演得纵欲情切柔情满满;


    但此刻,没有镜头,破戒开荤的贺凯文根本不讲究章法技巧,蛮横地横冲直闯,硬是把江湛原本干涩的薄唇裹上自己的温度,灼热湿润。


    江湛恨到了极致,贝齿相切,可是,连咬他都用不上力气。


    细微的痛痒更给这个热吻添了把柴火——直到江湛脸上涨紫,要背不过气了,贺凯文才不舍得勾着他的上唇松开一条缝隙。


    江湛连着咳嗽起来。


    贺凯文也不说话,站起身去给他取了杯水。


    江湛明明干涸的像快要死了的鱼,太想喝口水,可他接过来水杯,朝着贺凯文的脸就泼了过去,“你他妈、给我清醒点儿!”


    “混蛋!你,穿上衣服。”江湛双唇颤抖,唇色殷红,几个字说的艰难。


    贺凯文垂眸看着他,任由泼在脸上的水汇成溜子,顺着下巴淌下来,他的眼眸一动不动。


    看着他大口喘着气。


    “你,”他还在红着眼眶骂人,“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你是谁!”


    江湛太阳穴一撅一撅地,“你他妈是他弟弟。”


    这句话让他心如刀绞,还是脱口而出。


    看见贺凯文一声不响走开,江湛暗自松了口气。


    他拼命想忘了的过去,自己提起来,难受地嘴唇都在发抖,不过能争取片刻喘息,他不后悔。


    回家!


    他想回家。


    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还套着那小子的裤子。


    他不能,也一分钟都不想穿着他的裤子离开!


    身上还都在微微颤抖,药效被那个灼热的吻挑到了极致。


    脱下一条裤子,都变得不容易。


    站不起来,刚站起来,腿一软就跌坐下来。


    江湛是个对自己足够狠的人,决定做一件事,就不会回头。


    他挣扎了几下,硬站起来不是办法,但就是爬他也要脱下这条裤子爬出去。


    干脆重新歪在沙发上,身子蜷成一团,双手够到裤腰,一点点把运动服裤子褪到膝盖处。


    “你在干什么?”


    眼前的光被挡住了。


    江湛猛一抬头,一瞬恍惚。


    蓦地睁大了眼睛,然而双瞳不聚焦,仿佛时间陡然倒流,他脑中一片空白。


    贺凯文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英式套装。


    他手里还拎着一瓶威士忌。


    这款色系,是傅景阳常穿的西装。


    看在眼里,江湛窒息胸闷,但他不让自己在这里退缩,咬着牙坐了起来。


    “这是嫌弃我的裤子?来,我帮你。”


    贺凯文一身西装笔挺,半蹲下身,一把扯掉了江湛废了半天事儿没脱下来的运动服裤子。


    “滚!”江湛瞥了眼酒瓶子,注意到了他被酒精熏染成绯色的眼底。


    贺凯文知道这是傅景阳的色系,这些年怕江湛看见这个颜色不舒服,哪怕江湛不在身边,他也从来不穿藏蓝色的西装。


    “好看吗,我第一次穿藏蓝色西装。”他故意摆了个上镜的pose,本来就是个衣服架子,自然俊美绝伦。


    “狗屁不如。”江湛根本不看他。


    我从来不提傅景阳,你非得提醒我。“江湛,又不是没亲过,你这么大反应,是不是找刺激!”


    宁愿被那些人渣弄成这样,却要在他面前贞烈。


    他指着江湛被撕破的西裤。


    “你是不是欺负我?!”贺凯文一双漂亮的瑞凤眼竟然红了眼眶,说着话的同时,眼睛里好像有比星星还亮的东西在闪烁。


    谁他妈欺负你!


    谁他妈欺负谁!


    眼看着贺凯文拎着个酒瓶子,衣冠禽兽一样朝着他一步步靠近。


    “滚!贺凯文!滚……你滚开!”江湛嗓音嘶哑,他根本喊不出来。


    贺凯文没有滚。


    相反的,他重新靠了过来,盯着江湛破漏的西裤直勾勾看着。


    突然,他把酒瓶子一歪,茶色的洋酒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洒在江湛的胸口,白衬衫被浇透了,他却躲不开。


    被酒精浇透的上半身冰凉,下半身滚热,江湛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不敢再睁眼看他。


    疯子。


    衣冠禽兽的疯子。


    俊美绝伦的疯子。


    听见酒瓶子滚落,江湛猛一个战栗,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了他的最后一道屏障。


    “江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水冒出来?”贺凯文的声音低磁,明明是动人的好听,却渗的江湛头皮发麻。


    江湛紧闭着双眼,耻辱和愤怒从颅内炸开,蔓向四肢百骸。


    “……别碰我。”


    “滚!”他反复重复着这一个字。


    可是,江湛太知道自己这具身子,他控制不了。


    身体同时被药效和刺激控制着,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了那条运动裤子,他身体诚实的反应都在贺凯文眼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沙发上湿了,我带你去屋里,那里暖和。”贺凯文说话变得舒缓绅士,他一把将江湛横抱了起来。


    江湛的挣扎和反抗在他怀里完全无济于事。


    他是赫赫有名的医生,迎风站在浪头的掌舵人,哪怕是没人敢碰最艰难的手术,也冷静沉着令人敬仰的江湛,然而此时,在年轻男人的怀里,他打怵的浑身汗毛孔张开,不敢去想象下一刻将发生的事。


    他真的被贺凯文放在宽阔的大床上。


    贺凯文一身精致的西装,站在一旁垂眸定睛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通红微微喘息;


    看着他白衬衫染上茶色,浑身颤抖。


    不用他动手,几番挣扎中,江湛的衬衫扣子已经松开几颗。


    男人的衬衫好像本来就是为方便解开扣子而设计的,贺凯文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