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宰

作品:《杀青悟与首领杰不想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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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奥多尔君~”太宰治笑眯眯的,刀悬在苍白色男人的脖颈,“耍我很有意思么?”


    被称作费奥多尔的男人紫色的眸子里闪着奇异的光彩,语气嚣张:


    “我好心带你来找中原中也,你好意思与我刀刃相向?”


    太宰治眉眼弯弯,手指用力,刀尖划破皮肤:


    “嘛,真的太感激您了!感激的想要杀死您呢!”


    费奥多尔也笑起来。


    两个笑面虎虚伪地面对面假笑,场面一度异常诡异。


    “咳咳咳……”


    就在二人对峙之时,一连串刻意的咳嗽声从拐角处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驱散黑暗的、明亮的灯光。


    突然被曝光的太宰治和费奥多尔同时收敛表情,齐刷刷转头。


    一个留着公主切长发、颜色由一半紫色一半白色组合而成的少年站在拐角处,举着手提灯,面露疑惑地盯着两个人看。


    然后开口:


    “你们……为什么不开灯?”


    太宰治收起抵在费奥多尔脖颈上的匕首,费奥多尔松开太宰治的衣领。


    太宰治睁着天真无邪而又水灵灵的鸢色眼睛:


    “哇!西格玛,你怎么在这里?”


    西格玛看了看太宰治手中滴血的匕首,又看了看费奥多尔渗血的伤口,疑惑道:


    “你们不是要去找中原中也吗?怎么还在这儿转悠?”


    费奥多尔伸出食指,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地开腔:


    “当然是因为——我在考验太宰君!只有通过了我的考核,才能镇压住那位核爆级别的中原中也啦。”


    西格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默默取出另外两个手提灯,点燃后递给太宰治和费奥多尔。


    两个人乖乖地接了过去。


    然后太宰治慢条斯理地把刀刃擦干净,费奥多尔用领子把伤口遮住,同步率百分之二百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西格玛的表情一言难尽:


    “什么考核?就是指你带着太宰治在这个鬼地方转了十圈吗?”


    费奥多尔孩子气地仰头:“NO、NO、NO!我对太宰君的考核才刚刚开始呢。西格玛,去把西洋棋拿来,我们要进行一场棋艺对决!”


    西格玛:???


    太宰治表示不同意,训斥费奥多尔道:“你怎么能这样随意指使西格玛君呢?他可是你的好同伴,他还是个孩子,搬不动西洋棋桌的!”


    西格玛:???问题在这里吗???


    费奥多尔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ing:“太宰君说的有道理欸,总是麻烦下属的上司并不是好的上司……”


    西格玛扶额:“……你们实在想玩的话,我也是可以搬过来的……”


    费奥多尔笑了:“不愧是靠谱的西格玛呢。”


    西格玛:怎么听你们的夸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任劳任怨的西格玛把西洋棋桌抬到外边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话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房间里下棋,非要在漆黑的下水道里玩西洋棋呢?”


    “NONONO,”费奥多尔意味深长地摇着头,“这里可不是普通的下水道,这里可是我与太宰君的博弈场!”


    西格玛:我还不如不问……


    棋子摆好,太宰治做了个绅士的“请”的动作。


    西格玛还是个孩子,西格玛并不会下棋。


    他眼花缭乱看着两个人手速飞快地跳格吃棋子,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


    “喔!太宰治和费奥多尔都好厉害!!”


    费奥多尔移动黑方棋子:“嘛,太宰君似乎并不是有远见的人呢。”


    (看来胜利在望呢)


    太宰治移动白方棋子:“费奥多尔君似乎得意过早了呢。”


    (成功掉进了我的陷阱呢)


    费奥多尔:“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优势呢?”


    (正中下怀,形势逆转)


    太宰治:“早就算到这一步喽。”


    (我预判了你的预判)


    费奥多尔:“太宰君就这点实力吗?”


    (我预判了你预判我的预判)


    太宰治微微一笑:“将军!”


    (我预判了你预判我预判的你的预判)


    西格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不由自主鼓掌道:


    “喔喔!好厉害,不分上下呢!”


    费奥多尔却对输棋表现出了排斥的心理,脸色有些蔫:“那就恭喜太宰君喽。”


    太宰治不以为意:“所以,可以带我去见中原中也了吗?”


    费奥多尔抬头:“当然可以,我们难道不是一直都在路上吗。”


    太宰治挑眉。


    费奥多尔这次没有继续耍太宰治,而是慢慢悠悠地带他来到一扇门前,指纹解锁,推开了门。


    太宰治并没有着急往里面看,转而反常地盯着费奥多尔的手看。


    费奥多尔表情阴翳:“太宰君为何要用这样危险的眼神看着我呢?好像在说:‘早知道把你的食指砍下来,就不用浪费时间了’一样呢,呵呵呵呵。”


    太宰治:“哇,费奥多尔君有读心术吗?”


    西格玛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连忙拦在中间做调和者:“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交易就好好交易,不要打架。”


    太宰治:“好吧,既然西格玛发话了,那就听西格玛的吧。”


    费奥多尔:“哦,可西格玛你是我的下属,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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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走进门去,这是一个并没有与其他房间相连接的单间。


    他看到了与海底监狱相同的椭球形巨大培养瓶,但是只有一个。


    当然,只有这一个就够了。


    因为中原中也漂浮在里面,漂浮在透明的液体表面。


    他身上穿的衣服,与无数次出现在太宰治噩梦里的服饰一模一样。


    ——那件粗布衣服,旧时噩梦的孤儿院时期。


    太宰治眼神一滞。


    费奥多尔倚着门框,将中指和无名指相并,并与其他指头分开:


    “嘛,太宰君,我是讲信用的人,接下来,要打开培养皿了。”


    太宰治没吭声,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虽然只认识了短短的一天时间,西格玛还是初次见到这样反常的太宰治,好心问了一句:“太宰君,你怎么了?”


    太宰治缓缓吸了一口气:“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