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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原临也：嗯？什么时间到了？


    他又瞎又哑，说话不成，只好翻了个身。


    费奥多尔冷淡地瞥了他一眼：“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就在费奥多尔这句话说完的瞬间，折原临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生了奇妙的变化，竟然畅通无阻起来。


    这种体验很神奇，就好像——


    ——就好像费奥多尔有魔法一样。


    折原临也其实是很讨厌类似于“魔法”或者是“异能”之类的东西的，因为他们都来源于人类的异变，并不是纯粹的“人类”附属品，而是少部分人才可以享有的特权。


    这种感觉让折原临也很不舒服。


    当然，这种讨厌也就只会持续几秒，之后他就会继续兴致勃勃地投入其中，毕竟观察“人类”是他的爱好，无论人类有着怎样的陋习、或者是怎样的特异功能，他都会一并接受的！


    不过，小静除外。


    折原临也勾起的嘴角放了下去，小静不属于“人类”的范畴，完全不配享“人类”的特权。


    他只是一只草履虫罢了。


    虽然不知道草履虫为什么要对自己表白。


    注意到折原临也一直沉默，费奥多尔笑道：“为什么不说话？”


    折原临也本来不太想说话的，然而自己的身体应该如何反应，却完全由不得他。


    费奥多尔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声命令，折原临也的发声器官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自顾自地开始运作。


    “我在思考。”


    折原临也：？这不是我想说的话。


    费奥多尔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啊。”


    折原临也有些急了，只好开口：


    “原来你们的【书页】还有随意操控人的作用呢，真的是活久见。”


    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愈加阴险和傲慢：


    “嘘……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在很多人身上做过实验，都没有很成功呢，只有你——你是完美的实验品。祝贺你，功不可没哦~”


    虽然完全处于劣势地位，折原临也却没有丝毫的胆怯，仿佛自己的尊严或者生命都是与他无关的东西。


    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当做实验品对待：


    “让我猜猜，是不是夏油杰和五条悟来了？”


    费奥多尔：“哟，真不愧是横滨最出名的情报贩子呢，猜的很准呢，只是有一点儿不准确……”


    折原临也疑惑：“哪里不准确？”


    “不只有他们两个人来哦。”


    折原临也轻笑：“还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看来他们是做足了准备，要把你们一窝端了呢。”


    “猜错了呢。”


    “嗯？”折原临也想不到其他答案了，“那还能有谁？家入硝子？还有江户川乱步？”


    “是你的死对头平和岛静雄。”


    费奥多尔故意逗着折原临也玩。


    “嗯？”这就是折原临也没有算计到的地方了，“他不应该死了吗？不对……或许夏油杰并没有杀死他，那会有几种可能性呢？加入港口黑手党，或者说不加入——既然他来了，那就说明他已经加入港口黑手党了吧。”


    费奥多尔笑了：“你这么肯定？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情报贩子也有算错的时候呢。”


    折原临也的表情明显不爽起来。


    他最讨厌别人说自己的预测出了差错。


    “哦？那你说说，他是来做什么的？”


    费奥多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来救你的？”


    压着费奥多尔的尾音，折原临也不屑地笃定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来救我的。”


    费奥多尔并没有表态，只是笑起来：“呵呵呵……”


    他站起身，优雅地放好大提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裹紧披风，又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他自言自语，“选址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这里的环境过于阴冷呢？”


    “我不想生病，感冒好难受啊……”


    折原临也：“最后一个问题，明知道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威胁，你为什么没有亲自来见我？”


    费奥多尔转头看了一眼狼狈躺在地上的折原临也，叹气：


    “单纯是因为我感冒了，不想动……但是你瞧，我现在也要被迫出门了。唉，【异能者清除】果然是很难实现的目标呢。”


    费奥多尔离开了，走的时候还轻轻合上了门，是个相当有礼貌的好心俄罗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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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前面，那个已经废弃的铁路施工地。”


    中原中也一路引导着【虹龙】，带领着其他三人来到了【天人五衰】的根据地。


    “小矮子，你确定？”五条悟好奇地张望着，表示不相信，“这里就是【天人五衰】的根据地？他们这也太拉胯了吧？”


    中原中也转头，怒道：“不准叫我小矮子！”


    五条悟轻蔑地笑：“哟，在老子190的身高衬托下，不叫你小矮子，那应该叫你什么呢？”


    中原中也威胁道：“小心我用重力异能让你吃苦头。”


    五条悟不怕，对着中原中也招招手：“有本事来啊，老子最喜欢打架了。谁怕谁啊？”


    夏油杰咳嗽一声，把偏移的话题拉了回来：


    “对【天人五衰】来说，低调一点儿应该算是好事吧。”


    平和岛静雄完全不在乎其他事情，只是问：“折原临也在哪里？”


    五条悟翻白眼：


    “哎，别着急。他现在是人质，肯定被藏在最里面，我们需要过五关斩六将……不对，是斩五将，因为他们的组织叫【天人五衰】，所以是五个人？”


    夏油杰：“也未必，根据太宰治的说法，他只见过其中的三个人。”


    中原中也：“没错，除了该死的费奥多尔、果戈里，还有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普通人……虽然是被【书页】制造出来的非人类，但是比普通人表现得更像普通人，他叫西格玛。”


    【虹龙】停在了山洞口，四个人跳下去，走进山洞。


    阴冷的、迷宫似的山洞漆黑一片，平和岛静雄莽撞地走在前面，夏油杰和五条悟跟在后面，最后是双手插兜的中原中也。


    走了一段路，五条悟有些不耐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