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入他怀,无处可逃

作品:《撞破大师兄真面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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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卿回头茫然看向玉冥,“大师兄……刚刚说什么了吗?”


    玉冥微笑看她:“嗯?我并未开口啊?”


    尔卿挠挠头,一脸老实无辜,“是吗?我刚刚好像听到大师兄很凶恶的问我想好怎么死了没?”


    玉冥笑容更加深邃,狭长的黑眸眯成一线,“尔卿师妹怕是起了什么妄想症吧?师兄刚好还懂些医术,待会儿单独给你瞧瞧。”


    尔卿当下敲了敲脑袋,“不用了不用了,刚刚好像是幻听了,现在一敲又没有那个声音了。”


    胡云瑶在桌前忙碌,眼瞥尔卿,“你这幻听未免也太离谱,大师兄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怎么可能说出那种满是戾气的话来。”


    “师姐教训的是,”尔卿见好就收,冲着玉冥做了个“请”的姿势,“师兄请用膳。”


    她掉头就走。


    “师妹上哪儿去?”玉冥撩袍落座。


    “师兄白日教我御剑,我怕忘了要领,现在去练练,你们吃,不必给我留。”


    玉冥朝她投来的视线夹带冰针,尔卿面上维持着笑,心里却微微发抖。


    拔老虎胡须……刺激!


    “师兄,尝尝这个。”胡云瑶挑了一块野菜团子,送到玉冥盘中。


    不是玉冥白日里吃的那纯绿色的野菜团子,表面除却饱满的米粒之外,还有切成小丁的熏肉。


    只论外表,比尔卿做的那纯绿色的野菜团子要好看不少,说瞧着没食欲是假的。


    看着旁边胡云瑶殷切的眼神,玉冥拾起筷子,夹下一小块送入口中。


    “如何?”胡云瑶紧张的呼吸发紧,看着面前霜雪般的人。


    玉冥放下筷子,“味道自是极好。”


    胡云瑶大喜,“那……”


    “但是,可以请云瑶师妹日后莫要做了吗?”


    “什、什么?”


    玉冥捏着帕子轻轻沾过薄唇,“师妹知晓我与人和善,何必利用这点来对付我?”


    他长睫撩起,看向面前女子,神色真挚,令日月失色。


    “师妹,我不喜此物,我不想你失望落空,也希望你莫要与我为难……可好?”


    ……


    尔卿抱着铁铲往前走,直至听不到二人说话声,这才停下。


    按玉冥说的调动丹田之力,再加上胡云瑶教的诀窍 ,她屏息运转灵力,蓦的一指地上铁铲。


    铁铲稍微震颤,这次竟然直接在空中一个旋转,停在尔卿脚下。


    尔卿面露喜色,手中紧掐的诀不敢有半分松懈,尝试踩上铁铲。


    待到身形稳定,再徐徐注入灵力,铁铲竟真的缓慢朝空中腾去。


    “成了……我成了!”


    尔卿的兴奋还未达到顶峰,脚下铁铲忽然被一股蛮横力道击中,她身形一个不稳,跌落在地。


    好在飞的不高,摔下来只是皮肉疼,未曾伤到骨头与肺腑。


    她口中嘶了一声,捂着屁股站起,看向神色阴沉的胡云瑶,“师姐,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


    “还说!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尔卿下意识回头望了眼玉冥所在方向。


    男人身着白袍坐在桌前,浅饮茶水,见她看来,隔空举盏冲她打了个招呼,笑似山间泉水,清冽动人。


    但尔卿嗅出来一丝阴险狡诈的味道。


    “是不是大师兄对师姐说了什么?”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胡云瑶箭步上前,揪住她衣领,美目怒视她。


    “大师兄明明不喜欢野菜团子,你为何骗我!”


    “我没骗你啊……”尔卿一脸冤枉,“中午给他吃时,还吃的好好的,怎么下午就……是不是师姐你往野菜团子里加了别的东西?”


    胡云瑶眼神虚闪,将尔卿缓缓松开,“是加了些熏肉……”


    尔卿一手握拳敲在掌心,“就是这个!兴许师兄恰好不喜欢吃熏肉,明日我们再换个别的试试。”


    “真的……只是不喜欢熏肉?”胡云瑶垂下眼睫,回想起方才玉冥看她时疏离的眼神。


    “对啊!”尔卿将她扯到身边,压低声音激励她,“你可是九尾狐一族,哪个男人见了不会被魅惑?大师兄现在还没动静,只是他修为高,所以定性比别的男人强点罢了,等时间一久,铁杵也得磨成针!”


    胡云瑶被她说的信心渐起,贝齿咬着饱满朱唇,两眼荡着莹莹光芒,“真的?”


    “千真万确!”


    “好,”胡云瑶脸上笑容收起,“我便再信你一回,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就给我等着!”


    “是,任凭师姐处置!”


    尔卿眼巴巴跟在胡云瑶身后,“师姐,我方才御剑可以腾空了,但不知为何感觉灵气运转有些阻滞,这是为何啊?”


    “哼,还能为何?基本功不过关呗。”


    “求师姐指点!”


    身后桃花树下,花瓣纷飞,玉冥手持茶盏望着二女结伴离去的背影,狭长的眸子逐渐眯起。


    “呵……有意思,小东西开始挣扎了……”


    ……


    夜色如幕,阴云遮月。


    尔卿从胡云瑶那里又得了些御剑要领,一刻不停的在弟子院内练习。


    对面余乐安的屋子黑沉沉的,忽而灯烛亮起,紧接着大门打开,余乐安赤着上身,揉着惺忪睡眼走出,迷迷糊糊找了个角落背转过身开始解腰带。


    不一会儿,便传出哗啦啦水声。


    “剑随我心,起!”


    “起!”


    身后传来喃喃声音,余乐安打了个哈欠扭头看去。


    赫然一个人影!


    瞌睡虫瞬间飞走,余乐安一个激灵,完美的抛物线乱了,有几滴抖落在了脚背。


    他嫌弃的踢了踢脚,一脸怨气的朝尔卿走去。


    “兄弟,大半夜不睡觉你专门站这儿吓我不成?”


    “练御剑呢,你若睡不着来教教我,若是困乏,尿完赶紧回去睡吧。”


    余乐安一张老脸瞬间臊红,“虽然大家都是兄弟,但是你这样……也不太好吧?”


    “放心,我只看铁铲了,没看你。”


    余乐安抬手搓了搓鼻尖,看尔卿练的这么认真,上前就要手把手教她。


    尔卿一脸嫌弃的往旁边退了一步,“洗手去。”


    “大家都是兄弟有必要这么讲究吗……”


    “洗手去。”尔卿又强调了一遍。


    “好好好,我去,我去。”


    余乐安去而复返,开始指点尔卿,“你这个手诀就不太标准,是这样,你看我……对对对,就是这样,要每时每刻感受灵力从丹田抽出……”


    ……


    “成了!我成了!”


    尔卿脚下踩着铁铲浮至半空,手中掐诀一变,铁铲便随她心意,前进、后退、转弯。


    虽然瞧着还不流畅,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