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心疼媳妇

作品:《炮灰渣男,为她痴狂[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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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里的房大夫正好听见这句,也听出宋驰话语里的悲怆跟痛苦。


    她怔了片刻,要不是她亲手给向红棉看的诊,病床上的人肚子也还鼓着,她都要信了。


    外面吵吵闹闹,宋驰还动了手,她怕事情失控,左思右想,她打开封锁许久的房间后门,小跑着去找大队长,眼下也就只有大队长有本事管住他俩。


    门外,宋驰双眸血红,知青们看到了,不敢说话,他们齐齐后退,站在原处的白文珠成了最先迎接宋驰怒火的那个。


    “孩子,没了?”白文珠惶恐道。


    她是看不上向红棉,恨她抢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也想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可真真切切地亲手害死那个成了形的胎儿,白文珠手脚发抖,身子也颤得厉害。


    “白文珠,你是杀人凶手!”每一个字都染着鲜血,随着宋驰指向白文珠,其余知青吓坏了,谁也不想沾上人命。


    “你们是帮凶!”宋驰厉声道。


    “不不不,我们可什么都没干,人是白文珠推的。”


    “这是你们的事情,跟我们可没有关系。”


    “你们谈吧,我们还要干活,大队长该等急了。”


    他们跑了。


    “你们别走啊,回来!”白文珠喊着,身边没人,她心慌意乱。


    眨眼功夫,卫生所外,就剩她一人面对宋驰。


    看着宋驰那张脸,白文珠往后退,一步,两步……


    “不是的,阿驰,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害任何人,我——我不小心的,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向红棉讽刺我,我,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接受不了,她也动手了,她还推我,害死你孩子的是她!是向红棉!”白文珠抬起手臂,指向屋里病床的位置。


    加害者指控受害者,这一幕滑稽得宋驰想笑。


    “阿驰,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杀人呢?一只鸡我都不敢杀的。”白文珠仓皇地胡乱解释着,伴随摆动挥舞的手臂,她小腿发软,大腿也哆哆嗦嗦。


    这时,没能找到大队长的房大夫在屋里大喊:“糟了,出血了,宋驰,你快进来,你媳妇要不行了!”


    白文珠听见了,更加慌张。


    孩子没了,顶多她被戳脊梁骨,要是向红棉出了事,公安会来找她吧,她手脚冰凉,心脏沉入幽深的黑洞。


    “不,跟我没关系,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是她自己摔倒,死了也是她的命!”


    她转身想跑,宋驰抓住她,白文珠尖叫,“放开我,宋驰,你放开我,我喊人了!救命,杀人了!”


    “如你所愿!”宋驰张开另一只手,锁紧白文珠的喉咙。


    白文珠吓坏了,眼球突出,嘴巴也张得老大。


    她快不能呼吸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求生的欲望使然,她大声喊道:“我错了,对不起,我,我有钱,我赔你钱!”


    “赔多少!”宋驰的手没有放松哪怕一丝一毫,白文珠翻着白眼道:“两百——呜呜——我要死了,求你。”


    “我闺女跟我媳妇的命就值两百块?”


    “呜呜呜,五百,给你五百,就这么多,再多的你就算掐死我,我也没有。”


    宋驰知道,白文珠没撒谎。


    五百块,是一笔天大的巨款。现如今最风光的城里工人,一个月不过才二三十块钱,白文珠给出的赔偿相当于至少二十个月的工资。


    就算是白文珠那个当官的父亲,拿出这笔钱也如同割骨剜肉。


    “立字据!”


    “好好好,我现在,现在就写,你,你先放开!”


    宋驰松开五指,扔下白文珠,接过从门缝递出来的黄色纸张跟笔,丢到白文珠脸上,“写!”


    白文珠瑟缩着,留下欠款五百的字据,没有印泥,她哭着咬破手指,按下手印。


    “呜呜,啊,阿驰,我写好了,呜呜,可以放过我了吗?”


    “你还有多少钱?说实话!”


    白文珠一哆嗦,“我还,还有五十二……一百三十二块钱,真就这么多。”


    “现在去拿来给我。”


    “全部吗?”白文珠试图挣扎。


    “你说呢?”


    “我全都给你,我现在就去拿,你别叫公安。”


    “半个月之内,剩下的钱如数给我,你就安全了,不然,你就等着吃枪子吧。”


    宋驰说一个字,白文珠的身体就抖一下。


    她被抓,公安一定会找上她爸妈,别看她在村里风光,她妈可不止她一个孩子,她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原本按照上面下发的通知,家里只能留一个孩子,她父亲主动申请,说让自己的女儿去最艰苦的地方劳动学习,这才把两个儿子都留在身边,给她钱,给她寄东西,不过是让她安分地留在村子里,不要闹事罢了。


    看着宋驰将借条收好,白文珠低声哭泣,好不可怜。


    “记住,你只有半个月时间!”


    丢下这句话,宋驰敲门,被房大夫放进去。


    白文珠扭过身,一脸狼狈地回去取钱。


    向红棉就是个灾星!


    她为什么要嫁给宋驰,为什么要怀孕,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胎死腹中,又在这个时候大出血。


    该死的该死的,混蛋混蛋!


    尚在昏迷中的向红棉眉头紧蹙,好像陷在噩梦中。


    房大夫见宋驰进来,着急道:“有必要撒谎吗?孩子明明好好的,红棉也没有大碍。”


    “怎么能叫撒谎呢?红棉被白文珠推倒是事实吧。”


    房大夫点头。


    “孩子的确差点儿没了吧。”


    房大夫顿了下,继续点头。


    “孩子万一没了,红棉是不是有大出血的风险?”


    房大夫沉默。


    “可这些都是预测,没发生啊,你怎么敢要五百块的!”


    那可是五百块!


    “五百我还嫌少呢。”


    房大夫:??


    “我就不该听你的,现在好了,上了你的贼船,我也下不来了。”房大夫唉声叹气。


    “您放心,不会的,要不是您妙手回春,把孩子又跟红棉救回来,我也活不成,您救了我们一家三口,是大恩,谁也别想说您一句不是。”


    宋驰微笑着,“再说了,您可从来没说孩子一定保不住,也没说红棉一定没命。”


    房大夫愕然,这家伙原来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不过也好,这件事跟她没有多大关系,就算白文珠事后来找,她也不惧。


    “去看你媳妇吧。”房大夫摆摆手,眼不见为净。


    “房大夫,谢谢您了,下回再见,我给您备一份大礼。”


    “你对红棉好点儿,我就谢天谢地了,礼物就不用了。”房大夫还有事,就出去了,踏出门槛前,她又道:“我刚才去找过大队长,没找到,要是白文珠实在难缠,你就带着你媳妇过去,好歹红棉也是小河村人,总不能叫外人欺负着。”


    “房大夫,我省得,您放心。”


    房大夫走后,宋驰弯下腰,揉了揉膝盖。


    原身省吃俭用,把钱都给白文珠花了,自己连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