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陛下抱我

作品:《和亲后,疯批暴君索取无度玉笼烟

    谢蘅芜也不是什么全不晓人事的无知少女,何况他神色恶劣言语暧昧……定然没有什么好意思!


    她一恼,掬过一旁的水往他身上泼。


    萧言舟毕竟手还被她拘着,当然躲不到哪去,只得偏一偏头,零星水珠落在面颊上。


    他眼睑微垂,水珠顺着面颊滚落,看起来还有几分凄凉可怜。


    然而谢蘅芜却不敢可怜他。


    她暗自担忧,想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肆了?


    这下她也不想着羞不羞涩的事了,抬起手臂想用手心替他把水珠擦了。


    萧言舟这才看向她,任她擦着脸,缓缓道


    “孤真是太纵着你了。”


    谢蘅芜心里一紧,手腕也被人捏住,她刚想说些什么,腕上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往前带去。


    谢蘅芜瞳孔微缩,下一瞬,就被萧言舟摁在了怀里。


    他另一手似是安抚似是警示般在她光洁脊背上摩挲着,覆了薄茧的手掌经过之处,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谢蘅芜紧张兮兮盯着他,红润唇瓣将启未启,她欲解释一二,眼前的俊脸便俯了下来。


    萧言舟突然的亲吻来得蛮不讲理,几乎要将她的气息全部攫取干净。


    待谢蘅芜眸中水色朦胧,面颊凝粉荔时,他目中闪过暗色,随即在那两瓣柔软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刺痛多少让谢蘅芜回过神来。


    这熟悉的情形不禁令她在心里怒了一下。


    又来!


    他又咬她!


    谢蘅芜在心里骂他狗改不了吃屎,又徐徐反应过来她好像将自己也骂了。


    咬过唇瓣,萧言舟还嫌不够,又侧头埋在她颈窝间咬了几口。


    明亮烛火下,白皙皮肤上的红色齿印分外明显。


    他这才满意,抱着人在椅上重新坐下。


    这下谢蘅芜乖觉多了,萧言舟的手就横在她腰间,她也一动都不动。


    他弯了弯唇角,继续如先前一般用干净的棉巾沾了热水擦起来。


    这身前便擦得异常缓慢,谢蘅芜的面颊肉眼可见地红上一点,再红一点,蔓延到脖颈锁骨,将那点胎记染得越发血红。


    萧言舟垂着眼,掌心柔腻而饱满,多少有些爱不释手,他一面逗她,一面仔细看着那胎记。


    与记忆中靖国公画出的图完全对应。


    他心中难免复杂了片刻,手下动作越发慢起来。


    于是谢蘅芜的脸更红了。


    她如今除了穿着亵裤外,便再没有别的衣裳蔽体,几乎不着寸缕被他抱着,偏萧言舟还衣衫整齐,分寸不乱。


    这场景……怎么想都很……荒唐。


    她实在受不了,用手肘轻轻捣了他两下。


    萧言舟这才从胎记上收回视线,将用过的棉巾扔到一旁桶中,抱着人起来去拿衣裳。


    谢蘅芜拉住他衣襟,又觉羞耻,小声道“陛下……妾身自己会走。”


    萧言舟不耐轻啧“孤伺候你,你还不满意?”


    谢蘅芜低低嘀咕了什么,不说话了。


    但萧言舟觉得她此时定在心里骂自己,


    他忍得如此辛苦,让他尝点甜头又怎么了?


    萧言舟这么想着,慢条斯理给她穿上了衣裳,不忘顺手再给自己一点甜头,惹得谢蘅芜在其低头时瞪了他好几眼。


    然萧言舟一抬头,她又低下头一幅乖巧模样了。


    他看破不说破,自背后给人穿衣多少不便,萧言舟还是到她身前弯下腰将各处系扣系好。


    修白指尖缓缓系好了最后一处系扣,便自腰间向下探去。


    谢蘅芜警觉地抓住了裤腰,生怕他做出硬扒裤子的禽兽行径。火山文学


    然而萧言舟颇为古怪地看过她一眼后,手又向下探去,直到了脚踝处,将她裤脚挽起。


    谢蘅芜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


    她讪讪放下手,分外乖巧地将手交叠在膝上,为了缓解一番尴尬道“陛下要做什么?”


    正握着她脚踝,准备往木桶里浸的萧言舟?


    他讥嘲她“阿蘅素日不是很会说吗?怎么孤还没做什么,就笨成这样了?”


    谢蘅芜本就为自己说错话而懊悔,又被他嘲笑一番,恨恨道


    “妾身自己来洗,这点事还是不劳烦陛下了。”


    “那可不成。”萧言舟将她双脚都浸入了热水中,强硬地按住她脚面不准她动弹,“孤说过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


    热水被他掬着,一下一下淋过。


    谢蘅芜轻咬着下唇,觉得眼前这一幕有些骇人听闻。


    金尊玉贵的皇帝,暴戾冷酷的君王。


    蹲在她面前,给她……


    洗脚?


    谢蘅芜还是有些不自在,脚趾下意识蜷了蜷。萧言舟看着,没有说话,却是用手指戳了戳。


    谢蘅芜!


    她想将脚缩回,可被萧言舟按着,却是动弹不得。


    她在百般煎熬中结束了今日的洗漱。


    末了,谢蘅芜穿着被烘暖的新袜子,坐在原处看萧言舟在一旁洗手。


    流淌的清水从他指缝间穿过,衬得那双手苍白中透着股冷意。这样修长干净的手,却不知夺去了多少人的性命。


    谢蘅芜一时出神,等萧言舟洗完手,拿过锦帕擦拭余下水珠时,才发现谢蘅芜盯着他瞧。


    “看什么?”


    他本是随口一问,谢蘅芜却诚实无比地回答了


    “陛下的手,很漂亮。”


    萧言舟闻言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手。


    倒是没有人这样夸过他。


    更多人连看他都不敢,更别说盯着他的手瞧了。再者说……就算看见了,也无非是说他双手沾染鲜血,定是不得好死。


    思及此,萧言舟自嘲似的嗤笑了一声。


    “孤杀过很多人。”


    他语调淡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


    谢蘅芜察觉出他如此异样平静后的低落,轻声道“可是这又与陛下的手有什么关系呢?”


    “妾身来此不久,许多事或许还不清晰。但就这短短时间里,妾身觉得……或许陛下并不是传言中的那种人。”


    “若陛下真是昏庸无道的暴君,又怎会为了雪灾之事冒险出宫,又怎会在刺杀之时故意将人往百姓少的地方引,担忧伤及无辜呢?”


    她神色认真“妾身看来……陛下是难得的明君,若非明君,又怎能在短短数年里,如此开疆扩土,让北姜日益壮大呢?”


    萧言舟眉眼微动,却是注意到她提及上元的事情,眯眸问道


    “谁告诉你的?”


    “妾身醒来后担心陛下受伤,让人问了霍指挥使的。”谢蘅芜轻笑,“他毕竟也是救了妾身的人,陛下莫要怪罪他。”


    萧言舟不置可否,轻哼了一声


    “花言巧语。”


    “妾身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她柔声,偏了偏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寝殿了吗?”


    萧言舟看她嘴上问着,人却依旧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抬眉道


    “你不起来?”


    “妾身当然能起了……但妾身不想。”她撒着娇,向他张开双臂,狐眸中如碎星闪烁,


    “陛下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