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暗恋

作品:《在B站吐槽前担后天天被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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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夏是高考结束后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


    谢师宴上,他向一直对他关爱有加的老师敬酒,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和现在的他一样。


    他的头昏昏胀胀,仿佛顶了千斤的重量。


    喉咙也涩得要命,简单发出一个音节,嗓子就像被刀割一样。


    乔夏眯着眼,手撑着床头柜行动迟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重重坐下的那一瞬,屁股传来火辣辣的痛,腰也酸得不行。


    乔夏被痛清醒了。


    他一把扒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现实让他几近昏厥——


    他穿的衣服不是昨天那套衬衣,而是一件宽大的白色居家服,堪堪遮住他的大腿。


    大腿处还残留着红色的手印,满身的酸楚也做不了假。


    乔夏只记得自己坐上梁语竹的重型机车亲他那颗痣的情景。


    宿醉后的酒中菜鸟对于记忆里最后一个画面额外印象深刻。


    是他勾住了梁语竹的脖子,把他拉倒自己眼前,他的手指微张,搭在梁语竹后颈时,不是蛮横冲撞的,而是带着亲昵的轻轻触碰,他还故意用指尖勾了勾那处敏感的皮肤,然后他吻住了梁语竹的那颗痣。


    男人的喉结碰不得,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脑子里嗡嗡作响,充斥着形形色色的声音,这些声音在他脑子里各自为战,却又重复着同一句话。


    “你主动和梁语竹酒后乱/性了。”


    意识彻底回笼后,乔夏含着赴死的心情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极简的现代装修,整个房间以黑色元素为基调,开阔的落地窗被薄纱罩着,丝丝缕缕的晨光流窜进来,将整个房间映得亮堂,驱散了原本的冷冽。


    床是宽大的,被套是柔软的,还溢着舒适的清香,乔夏的心却比十二月苍茫的雪还要寒。


    卧室外传来拖鞋趿拉的声音,乔夏拖着半残的身体,忍着不适,迅速藏进了被子里。


    他拒绝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醒了?”梁语竹停在了床边。


    乔夏装死。


    “你的衣服我已经洗了。”


    乔夏继续装死。


    躲在被子里他有些呼吸不畅,于是他悄悄在头顶敞开了一条缝隙。


    “你的萨摩耶我也遛了。”


    “昨晚,早上,两次。”


    !!


    乔夏猛的掀开了被子。


    遭了!


    他居然忘了家里还有个罪魁祸首没有投喂。


    “我已经喂过了。”


    “哦……”乔夏浑身紧绷的劲儿卸了,尴尬地靠在床头。


    梁语竹穿着和他同款的栗色家居服,手里端了杯牛奶。


    他宽肩窄腰,家居服在他身上刚刚好,下半身是同色系的长棉裤,包裹得严严实实。


    而反观乔夏自己却被随便套了条膝盖以上的短裤,长腿大喇喇地暴露在被子上。


    梁语竹的视线落在了红色的手印上。


    乔夏轻咳两声,摸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腿。


    万一这个禽兽兽性大发怎么办?


    “你……”两个人同时出声。


    乔夏自觉噤声。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说的这么清楚!他腿上的印子是鬼掐的?


    “记得……”乔夏绝望地吐出两个字,挺直了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气定神闲一些。


    不就是小处/男把海王扑倒了吗?


    他不会允许自己在梁语竹面前示弱。


    “好。”梁语竹松了口气般点了点头。


    乔夏被他这副样子激得怒火中烧。


    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吃亏的那个?


    梁语竹的言语攻击还没有结束,乔夏竟然听见他说:“那你要对我负责。”


    他屁股还火辣辣的,身上的痕迹都没消,鬼知道这个人昨晚用了多大力气。


    竟然反过来要他负责?


    乔夏发现自己面对梁语竹永远不能保持冷静,这个人总有办法逼得他发飙:“你是不是说反了?我都这样了!”


    梁语竹却理所当然,“你这样不是你应得的吗?”


    乔夏发誓他起了杀心。


    “你喝醉了,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我们一起摔进了水坑里。”


    “我把你送到602,你不记得密码,还吵着要洗澡,我只能把你带回我家。”


    “你洗完澡直接穿了我的衣服,霸占我的床,”梁语竹的桃花眼深深注视着他,又不经意地说:“还多次试图把我踹下去。”


    乔夏感觉梁语竹隔着被子在用眼神锯他的腿。


    他的杀心像漏气的气球,气势上就输了。


    像是欣赏够了他的懵圈,梁语竹心满意足地把玻璃杯放在床头柜,说:“先喝牛奶,还没完,我建议你回家看看。”


    乔夏呆坐在床上,头发乱得东倒西歪,嘴唇无意识地轻轻嘟着,可爱得要命。


    背过身,梁语竹忍不住垂眸笑了。


    摔在水坑里是第一次。


    把机车骑成自行车,怕背后的人掉下去是第一次。


    被人从领口摸胸口也是第一次。


    乔夏的手在他转弯的时候突然伸进了他的领口。


    先是在锁骨停留,他以为对方是想扶住他的脖子,可在那非比寻常的几秒钟里,乔夏的手往里滑了下去。


    手指青涩地在他胸口打转,指尖勾画过一处,他的肌肉紧绷一分。


    灌进他领口的风让他更痒了。


    他难以自持地停了车,转过身,想捉住那只乱来的手。


    但这个人倒先委屈上了,摘下头盔,抱怨了两声,眼角是浅红色的,像哭过一样。


    顶着这副可怜的样子,嘴里却说着粗俗的话,做着胆大包天的事。


    他的唇先吻在了自己那颗痣上。


    那一瞬间梁语竹只觉得浑身被酥酥麻麻的电流贯穿,喉结被柔软地包裹住,让他很难保持理智。


    更让他不知所措的是,这个大胆的采花贼好像是觉得不够,探出了一截舌尖舔他凸出的骨节。


    灵活地,仔细地。


    像把一颗熟透的樱桃彻底尝进嘴里,不放过任何一滴淡红的汁水。


    梁语竹觉得自己的喉结好像被一阵温热打湿了。


    整个世界都是温热湿润的,腻得他无法呼吸。


    勾在他后颈的手指小蛇一样滑到他的胸口。


    面对面更方便他上手了,梁语竹僵在原地,任由他隔着衣服摩挲。


    “你好硬哦。”


    乔夏发出惊叹,突然将重量压在他身上。


    梁语竹被这句尺度超标的话施了魔法,一时没稳住,两个人一起摔在了路边积雨的水坑里。


    他背朝下,将乔夏护在怀里,身下溅起冰凉的水珠,浸入他的皮肤。


    他耿耿于怀的非洲事件,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乔夏暗恋他。


    因为爱而不得,才逼自己找借口逃离。


    *


    乔夏想死的心情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尽管梁语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