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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搂住知晴的肩膀，帮她调整呼吸，“你不能这么跑。”


    她根本顾不得这些，“今天的新闻是凌竹？！”


    “嗯。”


    她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谁杀的他？！”


    ......


    “他是嫌疑人。”楚云垂下眸，哑道，“死者是秦叔叔。”


    知晴定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他俩有什么关系？”


    “父子。”


    短短两分钟内，信息一个比一个爆炸，即使做了这么多年新闻，她也难免震惊。


    “你让我捋捋。”知晴深呼吸两下，问道，“凌竹二十五，秦风多大？”


    “他俩一年的。”


    知晴哑然失笑：“抱错了？”


    “不是，凌竹小四个月。”


    “婚内出轨？还是孕期出轨。”


    楚云不答。


    “凌竹怎么说？”


    “他只说去公园见秦叔叔，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警察很快就来了。”


    “许知晴！”林半生小跑到警局大厅。


    她回过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不好意思，凌竹出事了。”


    “我已经知道了。”林半生走近递给她纸巾，使劲儿瞪了眼楚云，“真没用。”


    楚云根本没心思和他斗嘴，“你送知晴回家。”


    “回我家？”林半生没好气道，“她小跟班出事，能规规矩矩呆家里？”


    知晴突然反应过来：“所以那天秦风是去见凌竹？”


    楚云神色稍顿，勉强开了口：“秦叔叔生病了，要配□□。秦风的不匹配，才会找到凌竹。”


    林半生冷笑一声，“真不要脸。”


    楚云脸色很难看，“死者为大，积点德吧。”


    “傻子，你没反驳我，说明你也是这么想的。”


    知晴推了下林半生的胳膊，示意他闭嘴，然后转头继续对楚云道：“秦风是在见完凌竹后失踪的？”


    林半生又插嘴道：“万一是被凌竹杀死的呢？”


    知晴：“我相信他。有人想杀了秦风一家，又嫁祸给凌竹。会是谁呢？”


    林半生一脸乖戾，调侃道：“说不定是你舅舅家干的，杀了他们，秦家的财产就是他们的了。反正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干。”


    楚云盯着林半生，声线冰冷：“你怎么知道？”


    他眉峰一挑，言语掺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她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知晴赶紧安抚楚云，“他自己查的。”


    “偷窥狂，私生粉！”


    林半生大笑：“三生有幸，得楚警官一句夸奖。”


    知晴抱了抱楚云：“秦风的妈妈还好吧？你父母呢？”


    “他们都在旁边的酒店，我妈正陪着李阿姨。”楚云拿出手机看了眼，“我要去一趟槐夏。”


    她眼睛瞬间就亮了，咧着笑直愣愣看着他。


    ......


    *


    “你上来干嘛！”楚云开着车，还是忍不住吼林半生。


    他手搭在后座上，翘着二郎腿，“老子大发慈悲帮你们这群蠢蛋破案。”


    知晴啧了一声：“闭嘴吧！你这样不合规矩。”


    “他带家属就合规矩了？”


    “我可是警局半个顾问。”知晴清了清嗓子，忍不住得意，“帮忙破了好几个案子呢，对吧？”


    楚云笑着嗯了一声。


    林半生朝天上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那俩秀恩爱。“那个姓秦的，怎么死的？”


    “勒死的。”


    知晴看向楚云，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大腿。


    楚云把手覆在上面，“没事。”


    “他妈的能不能好好开车！老子还没活够！”


    知晴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凶器呢？”


    “还没找到，法医说是软物。”


    林半生：“所以，他约的凌竹去公园？”


    “嗯。”


    他调侃道：“这人重病缠身，儿子又失踪，这个时候有心思去见私生子？”


    知晴：“打的电话？”


    “凌竹是这么说的，也确实有通话记录。”楚云叹了口气，“不过死亡时间就卡在那儿上下一个小时，现在AI这么发达，要模拟人声并不难。”


    “傻子也不算太傻嘛。”


    “林半生！”知晴实在忍不了这人，“再说就把你扔下高速。”


    “你家男人敢知法犯法？”


    知晴扭过头，尽量当林半生不存在。“凌竹有说去见秦叔叔是为了什么吗？”


    “说是从没见过父亲，所以没忍住想去看看。”楚云眼神一淡，“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林半生却丝毫不当回事，语气仍然吊儿郎当，“那个姓秦的——”


    楚云怒道：“他有名字，叫秦明玕！”


    “叫什么？！”知晴和林半生同时问道。


    楚云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昨天遇到凌竹的小馆子，叫明玕面馆。”知晴这才反应过来，“明玕就是竹的意思。”


    林半生讥讽道：“傻子，你这都没反应过来？”


    楚云啧了一声：“当时正好有个可疑的监控画面，我就没去走访那个巷子。”


    知晴：“没事，这只是进一步证实两人关系。那个面馆，或许是他母亲曾经开的。”


    林半生意味不明笑了声：“我们去槐夏干嘛？”


    “先去一趟医院，然后——不告诉你。”


    林半生：“你们现在的重点难道不应该在凌竹身上？他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有同事去查那条线。”楚云不客气地回击，“这么明显的线索不够衬托我的能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子傻子傻子。”


    知晴无奈摇摇头，“你俩幼不幼稚？”


    到达医院之后，知晴想到楚云可能还没吃早餐。


    “你去问，我帮你买点吃的。”


    楚云笑道：“你坐这么久的车不是为了探消息？”


    “当然是你身体更重要。”


    *


    几个坐在车上，林半生一脸得意：“给我买这么多，还说不喜欢我？”


    楚云：“吃都堵不住你嘴！”


    知晴摩挲了一下楚云的胳膊，让他注意别噎着。“确实是肝癌？”


    “晚期，不换的话活不了多久了。”楚云叹了口气，“婚礼的时候完全没看出来。还以为是年龄大了才不喝酒。”


    林半生早看透秦明玕的为人，只是催促道：“问到了些什么？”


    “一个月前，他接到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