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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知晴啜泣着，“你不要意气用事。我向你求婚的事还没几个人知道。”


    “我早就公告天下了。”


    她用手背胡乱抹了两下眼泪，愣怔地看着他。


    “许知晴。”楚云搂住她的肩膀，又气又无奈，“你怎么会觉得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比你重要？我没你都不想活了。”


    他眼眸清澈又坚定，根本不容反驳。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唇：“痛不痛？”


    楚云弯了弯嘴角，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这儿比较痛。”


    “对不起。”


    “你到底还有多少个推开我的理由？”楚云不轻不重捏了捏她的手，“真会折磨人。”


    知晴瘪了瘪嘴：“医生说这事没谱，只能好生调养着。”


    他叹了口气：“我说了，孩子不重要。我更关心你身体会不会受影响？还好我妈懂这玩意，由不得你骗我。”


    “阿姨她——“


    “我爸妈不在意这些。”他轻轻捏了捏她哭红的脸蛋，“你想法居然这么迂腐？”


    知晴扑进楚云怀里，“我就是觉得，你在我这啥都没捞到。”


    “怎么没有？”他语气又轻快起来，“你不就是最大的好处？”


    她破涕为笑：“你要求真是低。”


    楚云紧紧抱着她，“你明明在很高的位置，我攀了好久才摘到的。”


    她抿着笑，脸颊贴紧他胸口，闻着令她心安的味道，“怎么回来了？案子有眉目了？”


    “刚刚去了趟同学聚会。”


    知晴稍稍坐直身子，“你这时候去同学聚会？”


    “他们听说了秦叔叔的事，跑来警局。毕竟师生一场。”


    知晴不明所以：“你师父能因为这个放你去聚会？”


    “你两次见叶兮颜状态都不对，所以没注意到。”


    知晴仔细回想了一下，叶兮颜除了比较坚强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楚云伸出食指在她的锁骨上轻轻滑动着。


    她凑近亲了他一口，搂紧他的脖子，“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


    “我又不是禽兽。”楚云握住知晴的左手，抚摸着她的戒指。


    “我知道错了。”知晴回握住他的手，“谢谢你这么坚定，总是把我拉回来。”


    楚云摇摇头，又亮了亮自己的戒指。


    “干嘛？你真想尽快和我扯证？”


    “许知晴。脑子呢？”


    她叹了口气，双手托住楚云的脸颊，凑近看了看他的眸子，然后又看了看他的锁骨，再看看他的戒指。


    ......


    “林半生看见咱俩的戒指是什么反应？”


    “知道我跟你求婚了呗。”


    楚云轻轻敲了下知晴的头，“也就是说，这戒指代表我俩是一对。”


    “嗯！”


    “声儿这么大干嘛？”楚云笑着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那是秦风和叶兮颜的合照，两人都戴着结婚对戒，脖子上戴着一对蓝色的不规则贝壳项链。知晴这才想起，叶兮颜今天就戴着那条项链。


    “陈语告诉我，前两天深夜看到你从酒店房间走出来，房里还有林半生？”


    知晴冷汗直冒，“不不不，你听我解释！他喝多了睡在车里，保安给我打的电话，我把他送到酒店就走的！”


    楚云笑笑，似乎并不生气：“我今天夸陈语的项链漂亮，她说你也这么说，让我给你买一个。”


    知晴点着头，心里还在揣摩楚云到底有没有生气。


    “许知晴，动脑子。”


    ......


    他突然咬了下她脖子。


    ......


    “那个项链！”知晴摇着楚云的肩膀，兴奋道，“那个电话是陈语打的？她是秦风的情妇！”


    楚云欣慰地点点头，“所以我才和他们一起去吃了个饭。陈语这人，说话滴水不漏。”


    知晴戏谑道：“还有你搞不定的？”


    “就是因为说话谨慎，才更可疑。”楚云叹了口气，“她现在防备心太重，研究生毕业后，她考了公务员，清闲得很，不应该养成这种个性。”


    “一定出了什么事。”知晴回道，“‘父债子偿’，也就是说，是秦明玕做了什么？”


    “可除了第一年秦叔叔给我们授课外，他们并无交集。”楚云眉头轻蹙，“她那时看起来也很正常。”


    “哦？你还挺关注她？”


    楚云无奈笑道：“她老在我面前晃悠，多少会有些印象。”


    “那她再多晃悠会儿，我是不是就没机会了？”


    楚云抬起知晴的下巴，轻轻亲了下：“就是普通同学而已。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知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


    楚云又亲了她一下，才继续道：“吃饭期间，警局其他人赶紧查酒店监控，询问工作人员。可是并没有任何收获。”


    “那个巷子确实连通酒店的杂物间。”


    “嗯。可是酒店公共区域，包括杂物间都是监控全覆盖的。”


    知晴突然想起凌竹：“他怎么样了？”


    “状态还好。”楚云摩挲着她的手臂，“他说那天吃完饭后目送秦风走出了明玕面馆，就没见过了。”


    “那个面馆？”


    “确实是他妈妈曾经开的，后来转手给了别人，但是并未改名。凌竹曾经的家也查了，没有发现。”


    知晴想起几个月前玉湖村的案子，一定有什么细节被他们忽略了。“让我们想简单点，会不会就是在巷子里被人抢劫，绑架，然后杀害藏尸？”


    楚云不置可否：“只是他的银行卡和手机余额在那儿之后并无变化。”


    “对啊！手机呢？”


    “关机了，最后定位就在那个巷子里。”


    知晴沮丧地蹭了蹭楚云的肩膀，“睡吧。”


    他打横抱起她进到卧室，轻轻放平，盖上被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


    许知晴第二天是被林半生的电话吵醒的。


    她起床气犯了，语气很不好：“你不要总是单独约我！”


    “我可是为了你老公。给你半小时，楼下停车场。”


    两人坐在茶餐厅里，知晴机械地搅着鱼片粥，想着昨晚楚云说的话。


    “不爱吃？”


    她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没怀上觉得可惜？”看她一脸生无可恋，林半生便逗道，“说不定是因为他不行，要不你——”


    “不是。”知晴伤神道，“是我不行。”


    他顿时笑意全无，“什么意思？”


    知晴便将医生的话复述给了林半生，对他说这些，她觉得毫无负担。


    “我爸还算认识些人——”


    “不用。”她打断道，“楚云妈妈就是妇科的。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只觉得对不起楚云。”


    林半生干笑一声：“他是喜欢你，又不是你的子宫。虽然是个傻子，这点我还是信得过的。”


    知晴却笑不出来，“你老实说，站在男人的角度，真的半点不介意？”


    “让我告诉你吧，男人对真心喜欢的女人包容度高得吓人。你丑也喜欢，笨也喜欢，没钱没工作没学历也喜欢，缺胳膊少腿也喜欢。”林半生慢悠悠喝了口咖啡，挑眉道，“嫁人了也喜欢，甚至爱屋及乌，你和别人生的孩子也能视如己出。所有借口都是假的，如果有什么阻碍，那只能是因为不够喜欢。”


    知晴垂眸道：“或许现在是这样，那再过几年呢？如果——”


    “孩子向来只栓得住有情有义的人。”林半生讥讽一笑，“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和所有附属物都无关。”


    林半生吩咐服务员给知晴重新舀碗热粥，才又开口：“如果现在是另一个男人，因为你不能生小孩轻视你，你肯定一脚把他踹了。不过因为是那个傻子，你才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