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作品:《痛拒四夫郎后考上状元(女尊)》 []
柯昭断案入神,恩威并施,威胁恐吓,很快就将幕后的指使者审了出来。胡洋再嫁之人家中贫困,加之自己没生女儿,长期受到妻主的虐待,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裳。
这时,有人找到他,告诉他做一件事,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他嗅到钱味挪不动脚,连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同意了。
以致于,他根本没记住那人的姓名,长相。柯昭只好先将他关押进牢房。
沈西容的冤屈再一次得到洗白,还剩后日,也就是殿试前一日最后一场案子,审出来后即可洗刷所有冤屈,去参加殿试。
她又紧张又高兴,紧张的是时间紧促,高兴的是,这件事总算可以落地,不再是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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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昭对沈西容管控非常松散,她拥有特权可以出牢房同柯昭一同用饭。饭后,沈西容会抓紧时间请教一些时政上的事,听听柯昭的见解。
大约是出于对后辈的提携,柯昭对沈西容的问题,知无不言。加之两人都是学问渊博之人,时常聊过了时间,家仆催促才匆匆分开。
柯昭告诉沈西容,当今天子非常喜爱自强不息的年轻人,沈西容只要将自身所学发挥出来,殿试中夺三甲不无可能。
三审在松弛又紧张的氛围中开启了。
沈西容站在公堂上已经没有了初次的局促感,柯昭命人抬来椅子请沈西容坐下。公堂外百姓们将衙门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今日就可定输赢。
沈西容看向与她相对站着的女子,皮肤松弛却白皙,穿着富贵,相较于前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脸,这人她感觉似曾相识。那人看沈西容的眼神粘腻阴冷,她感到手臂上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柯昭猛的一拍惊堂木:“升堂。”
衙差顿响杀威棒:“威武。”
柯昭沉声:“堂下何人?何方人士?”
那人沉着冷静:“草民樊茹,扬州人士,是扬州安定侯府的家奴。”
樊茹她竟敢来!
沈西容找了樊茹那么久,她曾想过樊茹是被藏起来了,苦于没有摸到线索,不知道藏哪里了。
沈西容紧紧的扣紧了手指,眼睛发出愤怒的火光。
姓樊的一家都是狼心狗肺!
柯昭:“你状告沈西容何事?”
樊茹朝着柯昭磕了一个头,声音哀戚起来:“我不是告她,是来认亲的。”
柯昭:“你向谁认亲?”
樊茹说着便掉起了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沈西容大老爷。”
柯昭:“你与她什么关系。”
“母女关系。”
柯昭举起惊堂木,狠狠的拍在桌子上。若樊茹真是沈西容的母亲绝不会不会跟她认亲,要知道沈西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非常的高,是这届状元的热门人选,前途无量。
而一旦与樊茹认了亲,不单单是要革除功名,还会遭受牢狱之灾,更严重要砍头殒命。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好,有前程。哪有反着来的。
“大胆刁奴,休得胡言乱语。公堂之上岂容你颠倒黑白。”
樊茹吓了一个哆嗦,飞快恢复镇静。
柯昭缓缓语气,转头询问沈西容:“沈小姐,可有什么想说的。”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东西说出来,比埋在心中能发挥的效果更好。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眸娓娓道来:“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我父亲顾虹原是扬州巨富顾竺之子,当年安定侯府家境破败,家中入不敷出,老安定侯便上顾氏门庭,为女儿沈棠求娶了我父亲顾虹,获取天价的陪嫁。我父亲嫁过去之前并不知道沈棠有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王竞。而这便为我父亲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百姓哗然:没想到熙楼春唱的大戏真的是沈西容。
“我父亲嫁过去之后,用嫁妆填补了侯府的亏空。呕心沥血将侯府的家业扶持起来,破败的侯府焕然一新,一跃成为扬州城的新富。人说饮水思源,安定侯沈棠却过河拆桥,日子富足之后,日日嫌弃我父亲商贾出生,不如王竞知书达理。”
百姓心道:真不是个东西!
“不过好在老安定侯在,总算稳住了局面。沈棠虽不喜父亲,倒也不敢苛待。只是,父亲为了支撑家业,熬坏了身体,成婚十来年才怀上我。我在七八岁时候,祖母顾竺遭遇家仆樊氏背叛诬陷,家业被王氏士族巧取豪夺,至此家道败落。而时任扬州知府的胡大人,因主持公道也被构陷充作奴籍。”
百姓心道:士族果真不干好事。
“顾竺狂妄签下买卖合同,到期交不上货给王氏,王氏追索赔偿,顾竺不肯赔。”樊茹听到沈西容说到自己母亲,开始辩解起来:“王氏不肯依上公堂状告顾氏,而顾竺给姓胡的行贿包庇此案。我母亲虽是顾氏家仆,但心怀正义,自不敢隐藏此事。”
柯昭对樊茹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肃静!”
“交不上货至多赔偿三倍之数的定金,不过万金。而王氏要的是什么?是我顾氏的三条航运商业渠道,价值千万金之数啊。”沈西容道。
百姓多有受到士族迫害,巧取豪夺的案例在身边发生了不少,听到沈西容的这话深有感触,看不过眼了:
“凤朝法律规定家奴不可状告主子。”
“你们樊家就是不忠的狗玩意。”
“王氏真敢开口要啊。”
樊茹脸色红一阵青一阵,张口还想辩驳几句。柯昭拍下惊堂木:“肃静,肃静。”
沈西容继续道:“顾氏产业被巧取豪夺,接着其他商业也跟着收到重创,家道中落,顾竺遭遇此事大受打击撒手人寰,没过几月,老安定侯爷夫妻两前后过世。沈棠没有了怕处,露出了财狼嘴脸,对我父亲时常冷嘲热讽,态度蛮横。我父亲多年来积攒下来的病痛与连日亲人去世的伤痛,还有妻主的狠毒导致心痛,这些痛彻底将他的身体活力汲干。”
说到这里,沈西容感觉心好似被什么重重的压着,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短短的一段话,却是她父亲悲剧的一生。她眼中泛起酸胀,泪水在眼眶子里转动。
心软的百姓们也有些开始掩起面来,擦拭眼角的泪珠。顾虹什么都没做错,换句话说,他做的非常的棒了。奈何,沈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