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你们能不能换个白月光

    []


    -


    竹隐尘:“何必明知故问。”


    宿离:“不想我与你的亲友碰面?你应该清楚,这只不过是在掩耳盗铃。”


    竹隐尘:“总好过什么都不做。”


    宿离突然凑近他的耳畔:“我其实挺好说话的,玄琴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求我。”


    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透着一种饱含恶意的玩弄与戏谑。


    吐息时产生的气流打在耳后的皮肤上,磨出轻微,却在感官上无比明显的干痒。


    竹隐尘头偏开少许,躲开过于接近的气息,心中升起异样的不适感。


    “寒竹,宿离,你们这是?”


    上官醉坐在前路不远处开满红色小花的树枝间,坐姿慵懒散漫,低头俯视而来的目光带着一种别样的兴味与调侃。


    像是晒太阳时被人打扰,在发现了什么猫腻后故意捣乱,然后状若无辜和你打招呼的顽皮紫貂。


    竹隐尘并未理解这个眼神,抬首与之问好:“上官姐。”


    宿离:“我与玄琴准备回住所休息,上官姑娘马上就要开始今日的比试了吧,怎么还在此处?”


    上官醉轻笑一声,柔媚的声线酥到了骨子里:“哟~,宿离你这么清楚我的比试时间,莫不是私底下偷偷关注我?”


    竹隐尘:姐,别撩了,换个目标不好吗?


    宿离:“在下刚好与上官道友在同一个擂台上,台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据说是下了注,赌你端木少宫主的对局谁胜。”


    上官醉惑人的桃花眼一眨:哦?那宿离公子可曾听清,我与她,谁的赔率更高?”


    宿离:“在下只是路过。”


    “这样啊,我这便亲眼去瞅瞅。”上官醉翻身下树,轻盈落地。


    路过竹隐尘时好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寒竹,你还在宿离那个小破屋里住着吗?”


    竹隐尘点头。


    上官醉:“那好,等有时间我去找你,带你见见我师妹。”


    竹隐尘回绝的话到了嘴边,上官醉的身形已经离去很远一段路程,这是连功法都用上了,明摆着不打算让他拒绝。


    宿离:“别让一些脏东西碰你。”


    纯白中掺杂任何一丝杂色都会破坏原有的色泽,他的小傀儡很干净,不可以被染上污垢。


    “脏东西?”竹隐尘的视线在宿离身上扫过,未有言语,却直白的表述着一句话。


    最大的脏东西不是在这里了吗?


    宿离并未动怒,只是抓住他的手腕,平静但不容抗拒的说道:“我可以。”


    他的所有物,他自然可以碰。


    竹隐尘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又迅速恢复原状。


    是“我可以”而非“我不是”


    宿离这是默认自己是个脏东西?他居然这么有自知之明。


    余光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他,竹隐尘身体反射性后仰。


    手腕被猛的握住,力度大到他一个金丹都无法挣脱。


    “别动。”


    竹隐尘僵硬的站在原地,除了师门中人和少数几位相熟的友人,他并不喜欢与旁人过于接近,会有一种难以言述的不适感。


    从宿离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刻开始,心底便一阵抵触,现在更浓了。


    那只手在他眼前放大,手掌遮住半边视野,手指穿过额头的发丝,拿起了什么。


    眼前的黑影离远,竹隐尘才看清他拿走了什么。


    一片红色的花瓣。


    大约是上官醉从树上带下来的,路过时顺着风流落在了他头上。


    宿离松开手,任由花瓣落地:“我之前的话一直有效,随时恭候。”


    他之前的话,竹隐尘回忆了一下,很容易找出了宿离话中所指——“玄琴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来……求我。”


    求他?


    然后祈祷宿离发善心,无私的帮助他解决困境?


    得了吧,这和求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去救人,求一个贪财者拿全部积蓄搞慈善同样可笑。


    宿离是什么?伪装好人的反派,还是有脑子的那种,对这种反派求助,代价往往比愿望更加沉重。


    不对!


    竹隐尘死死盯着宿离,试图透过他这幅迷惑世人的皮囊看清他脑中所思所想,语气中不可避免的掺入一丝质问的口吻:“你知道了什么?”


    宿离从未重复过一句话两次。


    第一次还有可能是突然发疯,再次提起一定是有诡。


    他像是十分肯定自己会有大麻烦,这个麻烦会大到他自己无法解决,走投无路最终只能选择去求他。


    可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


    竹隐尘眸光冷沉,换了个问题:“你当初在小闲山附近杀的人是谁?”


    那个和魔修一起死在宿离剑下的陈师弟说过,他爷爷是化神大能,他一玄宗的化神大能,他确实惹不起。


    宿离依旧温和的笑着,如清风拂柳,温暖而亲切,吐出来的话却字字带血:“你指的哪一个?”


    竹隐尘脸色更难看了些:“所有。”


    他只见到宿离杀了那个陈师弟,其他几具尸体在他去之前就已经死透了。


    简而言之,他压根不知道那几个修士包括那个魔修在内是怎么死的,谁杀的。


    宿离:“陈师弟是太一玄宗大长老的独孙,其他几个,我也不认识,大概是某些和陈师弟一样的绝世天才。”


    绝世天才这四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玄琴不必为他们费神,修真界死于意外的人很多,若是不幸遇到魔修,死亡就更加符合世人认知。”


    竹隐尘收回视线。


    宿离这是早就计划好将那些人的死因推到魔修身上,也就是说暂时没有让他顶罪的想法。


    那他说的大麻烦是什么?


    谜团似乎更大了。


    竹隐尘没想到这个大麻烦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根本就是在同一天发生。


    当天夜里。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竹隐尘疑惑谁会在这个时间来找宿离。


    “寒竹,你在吗?”上官醉把门拍的哐哐响,半点没有白日飘然赶赴擂台的从容。


    上官姐?


    打开门,门外正是上官醉。


    “sh……”竹隐尘刚开口,上官醉便直摇头,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不要说话,接着动作灵巧的冲进了屋里。


    竹隐尘转头就见她疯狂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