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发疯

作品:《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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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晏闻言,面上很是难以置信,他凝视着沈辞,声音发着颤:“阿姐,这是真的吗?”


    沈辞眉眼微微动了动。


    双手紧握,低声道:“对。”


    “阿姐,为何你早些与我说?”


    江晏眉眼中带着质问。


    “怎么,你阿姐早些告诉你,你能做什么?”


    景琢闻言,墨色的眸中闪过一抹讥讽。


    “难不成你能找到证据证明沈丞相的清白?”


    “别傻了,江小公子现如今连个官职都未在身,甚至还需要江大人的庇佑,你能替她遮风挡雨吗?”


    “你不能,但是我能。”


    “况且,在她的眼中,你不过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罢了。”


    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江晏,仅用只言片语,就将他整个人剖析的彻底。


    江晏闻言,心底很是气愤,但好像他说的事实的确如此。


    自从沈伯父出事以来,他并没有帮上沈辞的忙。


    “阿姐…”


    少年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轻声唤着她。


    沈辞觉得景琢说这番话的语气也太恶劣了些,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永远可以不长大。


    她叹了口气,语气柔和。


    “阿晏,照顾好自己。”


    身侧响起一道清冷的嗓音:“走吧。”


    她敛了敛眸中的神色,顺从的跟着他离开。


    车轮“咕噜咕噜”地在青石板上作响,不消片刻,马车的踪迹就消失在宽广的街巷上。


    ……


    景琢一路上都是阴沉着一张脸,沉默不言,沈辞瞥了他一眼他的神色,也不想去触他的霉头,索性瞥开眼看向马车内一侧。


    直到她刚踏进三皇子府的门槛,纤细的手腕就被身侧那人毫不留情地攥住,随即扯着她去了墨云阁。


    “干什么?”


    沈辞一只手去挣扎,结果却被男子毫不留情地反握住。


    景琢目光森然,一言不发,将她一下推倒在锦被上,随即很快压下去。


    他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身下的女子。


    天知道,方才他看到江晏抬手与她指尖亲密接触的那一刻,而她语笑嫣然的姿态,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砍了那只抚摸她的手臂。


    他的阿辞,美的像一朵枝头高傲明艳的红梅,让他只想将她私藏起来,不让任何其他男子觊觎她。


    可是她呢?


    她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勾人。


    “你今日,为何与江晏在一处?”


    他眼尾微红,口吻中带着些许偏执。


    沈辞也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因何发怒,反问。


    “殿下不是说了,您不会限制臣女的自由?所以臣女也没有必要事事像您汇报吧。”


    沈辞觉得他此刻就像个控制狂一样,仿佛想要事事干预着她,这一点让她很是不喜。


    “阿辞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啊,不过没事儿,孤会让你心甘情愿说的。”


    景琢意味不明地对着她笑了一下。


    沈辞看见他露出这抹笑意,心底莫名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景琢便覆身在她身上,深邃的眸子仿佛一个漩涡般,极具吸引力。


    沈辞见到他阵仗,她斥道:“景琢,你莫要忘记了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


    结果,两片樱唇直接被男子狠狠吻住。


    与昨夜缱绻温柔的吻不一样,今日景琢的吻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意味,仿佛在宣泄她方才的不悦。


    沈辞自然是不配合,她开始挣扎,本来想那处什么防身武器击退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身上并未佩戴,也只得歇下了这个心思。


    她恨恨地盯着面前的男子,心底在想:


    等她下一次,他再敢对她如此放肆,她非刺死他不可。


    “怎么,在想怎么收拾我?”


    男子退开了些许,嘴角含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


    他一眼就瞧出了她此刻的心思。


    沈辞趁此时机,手腕灵活一转,直接扣住他的手腕,谁料男子更叫用力地回握住她,将她的掌心抻开,扣在枕边,随即缓缓十指紧扣。


    “阿辞,要不要给孤一个解释?”


    景琢问道。


    沈辞侧过头,不想瞧他。


    “还是这样倔。”


    男子无奈地低笑一下,抚正她的脸颊,再度俯身下去,吻了吻沈辞的红润的耳垂,眉眼中此刻带着几分潋滟,宛如一只勾人的狐狸。


    他直勾勾地看着女子被他方才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随即竟沿着唇缓缓向下吻去。


    她感到他的吻落在了她的单薄纤美的锁骨上,带着炽热的烫意。


    甚至他的手牵着她的手抚上了他腰间冰凉的玉带。


    沈辞到底还是脸皮薄,还是屈服了,缓缓松了口:“今日我只是去见阿莹的,告知她如今安然无恙,而与阿晏碰面只是意外。”


    景琢听闻前半句眉眼缓和了几分,只是听闻后半句眉头又皱了起来。


    “阿晏?阿辞,孤不喜你这样子称呼别人,那小子对你的眼神可不单纯,况且你还从未这样称呼过孤。”


    景琢幽幽地说着。


    呸。


    不要脸的男人。


    沈辞在心底默默吐槽着。


    她眼眸中还带着几分潋滟的水意,格外勾人。


    景琢方才压下的燥意渐渐上涌。


    “嗯?”


    他问道,似乎是耐心有限,他将她的手贴的更紧。


    似乎有大有她不答应,他就对她做些什么。


    她将自己的目光从男子清瘦的腰间移开,情了清嗓子。


    心底默念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臣女只是单纯的将江晏视为弟弟,若是殿下不喜,日后我少见他就是了。”


    “只是名讳一事,臣女不知唤您什么?”


    景琢听他这话,心底稍感满意。


    “衍,这是孤母妃为孤起的字。”


    沈辞闻言,只得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阿…衍。”


    “连起来。”


    景琢命令道。


    沈辞在心底不知骂了他多少遍,只是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这人疯起来,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阿衍。现在殿下可以松开臣女了吗?”


    女子清咳了下,嗓音平静。


    景琢此刻正沉浸在方才她唤他那声“阿衍”中,唇角轻勾,缓缓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


    她是除了母妃以外第二个这样唤他的人。


    沈辞心底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揉了揉被他握的有些发红的手腕。


    这厮,怕不是魔怔了吧。


    ……


    星子微寒,月凉如水。


    “睡了吗?”


    沈辞斜卧在梨花木榻上的里侧,睁着双眸似乎在思考着些事情。


    听到他这话,屏住了呼吸,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