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南萧公主
作品:《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
榻上一脸病容的男子目光中划过一抹欣慰之色,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好。”
随后,他就安详的闭上了双眸。
陆霁身着一袭月白蟒袍,慢慢上前,去探他的鼻息,随即眼底划过一抹哀痛。
“陛下驾崩了。”
……
七日后,南萧新帝陆霁继位,改国号为嘉和。
同日,封沈辞为南萧长公主,封号为嘉和,赐公主府。
……
时光如流水一般匆匆流逝,一眨眼,五年时光转瞬即逝。
晋国朝堂上,今日气氛可谓是剑拔弩张,高座上的景琢愁眉紧锁。
下面的臣子们各执一词,毫不相让。
“陛下,如今我大晋已经将匈奴收入麾下,如今国力强盛,而我晋朝南方的黄州却被南萧占领,依臣之见,当趁此良机,及时讨回城池才是。”
而江尚书闻言,轻笑一声。
“陛下,我们晋朝虽然胜了匈奴,但军力已经消耗不少,南疆亦是在西南虎视眈眈,若是再起兵戈,恐怕会使民心不稳,况且南萧与我朝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黄州一事已经过了多年,依老臣之见,当与南萧和谈,如此即可讨回我朝城池,亦可稳固我大晋边防。”
底下臣子们低头,议论纷纷。
一个素来和江尚书不对付的臣子斥责道:“江大人此言差矣,您以为黄州是如此容易要回来的吗?”
江尚书低眉道:“若是陛下应允,臣可奉命出使南萧,商讨和谈一事。”
最后,高座上的俊美的男子眉心一拧,沉声斥责道:“够了。”
他冷冷的扫视了那臣子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江大人身上。
“和谈一事便交由江侍郎。”
江侍郎,江晏。
江晏感觉身上有了股无形的压力,但面上却不显露出来,应道:“臣遵旨。”
早朝结束之后,景琢将江家父子单独留了下来。
景琢看着江尚书道:“江大人对和谈一事有几分把握?”
江淮面色严肃,终究是说出了心底的话。
“不瞒陛下,此事老臣只有五分把握。”
毕竟,虽说南萧夺走了黄州,可是他们晋朝亦是夺走了他们的淮州。
如此看来,倒像是双方互不相欠。
景琢闻言后,沉默了片刻,随后墨色的眸子看着他,低语了几句。
江淮的眼眸骤然间放大了几分。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国不可一日无君,此事不可啊。”
景琢眉眼间却是一片平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朕意已决,你们下去安排吧。”
……
三日后,是一个明媚的春日。
南萧皇宫中一处宫殿外
宽敞无比的院子里,一棵枝干粗大的木槿树上,一个半大的孩子不停的向上攀爬着。
而树下立着的是几个着急的宫人。
“小郡王,您快下来了,别摔着自己了。”
而被唤作“小郡王”的小男孩却不以为然,只撇了撇嘴,目光紧紧地盯着树梢上挂着的纸鸢,继续向上爬着。
然而,胖乎乎的小手在即将触碰到那只纸鸢的时候,脚下忽然一划,随即,身子就没有预兆的落了下去。
宫人们的双眸骤然间睁大,急忙上前,去接他。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着金色龙袍的人影飞速掠过,随后稳稳地将那孩子接入了怀里。
随后,脚尖轻点,稳稳地落在地上。
那孩子睁开双眸,就一眼瞧见了他,眼睛亮闪闪的唤道:“多谢皇帝舅父。”
宫人们见陛下到来,急忙跪了满地。
“参见陛下。”
而陆霁闻言,一向温和的眸子却陡然间冷厉了起来。
“如此危险之事,你们不仅不加劝阻,反而还纵容小郡王去做,罚月银一月,都下去吧。”
宫人们心中叫苦不迭,她们怎么没有劝阻呢,奈何小郡王根本不听她们这一套啊。
但陛下的命令她们不敢不听,她们只能默默地接受了这个惩戒。
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宫人们退下后,面容冷峻的的皇帝感受到衣角被一只小手拽了拽,他面上变得格外的温和,低下头去看他。
“阿鲤,有话要对我说?”
阿鲤,是他的乳名。
阿鲤低着头颅,一副准备接受惩罚的姿态,低声道:“舅父,其实她们拦着我了,只是我没听她们的话。”
陆霁:“……”
他默了片刻,才缓声开口。
“阿鲤,日后你也不许自己一个人爬这么高了,知道吗?否则,我就告诉你娘亲。”
果然,一提起“娘亲”二字,仿佛比他的圣旨还管用,他立即连连点头。
“知道了,舅父,我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将此事告诉娘亲哦。”
陆霁轻轻揉了揉他的浓密的发顶,眼眸里带着几分宠溺。
“知道啦。”
“走,孤带你去找你娘亲。”
陆霁笑了笑,牵起了他肉嘟嘟的小手。
阿鲤甜甜的应下。
“嗯。”
随后他乖乖的跟着自己舅舅去找自家娘亲了。
……
而皇宫中一处宫殿之中
一个身着槿紫色襦裙的妙龄女子,一头青丝如瀑,仅仅用一只玉簪固定住,安静地的披在了肩上。
她眉眼温和,看着面前另一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袭粉色的华丽宫袍,碗如牡丹花瓣一般明艳娇俏,但是她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怒意:
“陆晚凝,凭什么皇兄新得的上好的布料送给了你?”
陆晚凝,也就是沈辞的如今的名讳。
沈辞抬眼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所以,你在为这一件小事置气?若是如此,实在不值当。玉书,你去库房将陛下昨日吩咐人送来的布料送予公主。”
玉书闻言,眉眼间划过一抹不情愿。
这是陛下送给她们公主的?为何要送给嘉禾公主?
但她终究是不敢违抗公主的命令,应道:“是。”于是就下去取布料去了。
“哼,用不着你在这儿假惺惺。皇兄被你这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欺骗了,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陆盈盈话语里没有半分对她这个长姐的尊重。
沈辞听她的话越说越难听,精致的眉心皱了下。
“陆盈盈,需要我提醒你下吗?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你的长姐,你见到长姐非但没有半分称呼也就罢了,反而在这里咄咄逼人,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