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番外二

作品:《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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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花园


    一处典雅的凉亭内


    沈辞坐在锦凳上,与对侧的苏婉莹一同谈笑着,眉眼温和,时不时地两人目光看向了亭外欢笑嬉闹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阿鲤额头上隐隐冒汗,于是走进凉亭内,坐下歇着。


    然而,阿鲤却不由自主的凑到了苏婉莹的身边,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那怀中安睡的小姑娘,道:“干娘,小妹妹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好可爱啊。”


    苏婉莹温柔的笑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附到他耳畔道:“阿鲤喜欢小妹妹啊,这还不简单,让你母后为你再生个小妹妹不就好了。”


    说罢,她还揶揄似的瞅了对侧那身着华丽凤袍的女子一眼。


    阿鲤闻言,心中觉得很是在理,于是走到了自家母后身侧,脆生生地开口道:“母后,阿鲤也想要个小妹妹,可以吗?”


    沈辞并没有听到他二人方才的悄悄话,此刻正握着一杯茶盏仰头饮下,听到这话,她猛地呛了一下。


    随即,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顺了顺气,看着自家儿子满露期待的神色,咳了一声。


    “那个…阿鲤,问母后也没用,这还得先问问你父皇才是。”


    景琢。


    对不住了。


    姑且先先拿你当做挡箭牌用用吧。


    阿鲤闻言,心中略一思衬,于是向沈辞告别,转身离开去找景琢去了。


    ……


    御书房


    景琢眉眼严肃,正襟危坐,正认真处理着剩下的几本奏折。


    忽地,听到杭实进来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


    他不是正陪着阿辞在凉亭吗?怎地这时就来了?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此处,他沉声道:“让他进来。”


    杭实恭敬退下,然后又将阿鲤恭敬地领了进来。


    阿鲤进了殿中,见到景琢,先行了礼,唤道:“父皇。”


    景琢眉眼未动,只轻轻抬手,让他起身。


    “此刻你不是应该正陪着你母后呢?怎地这时来了?”


    他嗓音淡定,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鲤抬起头,眉眼平静道:“母后此刻有安王妃陪着,此刻并不需要儿臣。只是,儿臣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


    “哦,不妨说来听听?”


    景琢来了几分兴趣,两根手指扣在书案上去轻轻敲了两下。


    “儿臣希望父皇与母后再为儿臣添个妹妹。”


    阿鲤神色认真,道。


    景琢闻言,不禁浓眉微微一挑,看向他,道:“哦,你今日怎地有这心思了?”


    阿鲤不假思索的开口道:“儿臣并非心血来潮,阿鲤见安王叔家阿团就有那么可爱的妹妹,阿鲤也羡慕的紧。”


    景琢眉眼缓缓舒展开来,耐着性子开口。


    “此事,你可问过你母后了?此事,你父皇一人说了不作数。”


    阿鲤清脆的应道:“方才来时,阿鲤便已经问过了,母后让我来先问问父皇的意见?”


    呵呵。


    看来他这是被当做挡箭牌了。


    可惜,阿鲤现如今还小,没有看出来这些弯弯绕绕。


    景琢无奈地轻笑了下。


    “父皇自然是答应,不过此事最终取决于你母后是否应允。”


    说完,他低头唤了走到身侧,附到他耳畔,低声说了一番话。


    阿鲤眉眼间仿佛被点亮了般,亮的有些惊人。


    ……


    暮云合璧,寒气蔓延。


    凤栖宫内,烛火通明,一片安宁祥和。


    膳桌上,沈辞贴心的为阿鲤夹了两道菜。


    阿鲤乖巧的将母后夹的菜吃了下去。


    然而,对侧的那人却看见母子二人之间和谐的氛围,面色紧紧地绷着,心底也在不断地泛酸。


    于是,他轻咳了一声,目光直勾勾地望着身侧的佳人。


    沈辞岂能不知晓她的心思,心底暗自吐槽了一下:这老男人真是事儿多,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幼不幼稚。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端庄姿态,为他夹了两道菜,景琢的面色这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


    用过晚膳,三人散步后,阿鲤走到沈辞的身侧,仰头问道:“母后,父皇今日已经答应了要为我添个小妹妹的事了,那阿娘答不答应啊?”


    这话一出,沈辞的面色陡然泛上一抹可疑的红色。


    她撇开视线,瞪了那在一旁看好戏的男人一眼,在心底思考着该怎么跟阿鲤聊此事。


    然而,阿鲤见母后久久未回应,于是可怜兮兮的道:“母后,难道是不愿意吗?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阿鲤也可以不像阿团那般拥有可爱的妹妹的。”


    “不过,若是我有了妹妹,我定然精心呵护她,照顾她,让她永远无忧无虑的~”


    沈辞听到阿鲤这番话,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副温馨的画面,心底不由一动,于是脱口而出道:“母后并非不愿意。”


    “太好啦。”


    阿鲤面上扬起了灿烂的笑意。


    ……


    阿鲤离开凤栖宫后,沈辞越想越觉得奇怪,自己好似又上了他们父子俩的当,于是她没好气地瞪了那人一眼。


    “你如今满意了吗?”


    景琢闻言,无奈地摊了下手。


    “阿辞这话可就是冤枉我了。毕竟是你先提的让阿鲤问我,不是吗?”


    行吧。


    沈辞现如今懒得理他,只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就自己到偏殿沐浴去了。


    半个时辰后,沈辞从偏殿时,见正殿里已经熄了。


    她凭借着极好的目力,稳当地走到了床沿便。


    随即她轻轻扯开幔帐,慢吞吞的躺了进去。


    然而,自己却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沈辞挣扎了两下,道:“松手。”


    然而,景琢非但没有松手,甚至握着沈辞莹细腰肢的大掌又收紧了几分。


    他的薄唇贴在沈辞耳畔,嗓音低沉。


    “阿辞,莫不是忘了今日答应阿鲤的事吗?”


    沈辞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我不记得了,今日白日里太累了,先歇了。”


    然而,景琢却饶有兴致的轻笑了一下。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为夫自然要让阿辞想起来你答应了阿鲤要给他添个小妹妹之事。毕竟,你我为人父母,总不好失信于孩子吧?”


    沈辞立即反驳道:“谁答应了…”


    然而,景琢却不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直接低头吻上了女子莹润的双唇,动作极尽温柔。


    渐渐地,沈辞感到身子发软,抵在景琢身前的双手也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


    然而,这夜,景琢睡的很不安稳。


    梦境当中,他置身于一处昏暗的宫殿当中,他看到满身颓废双目赤红的帝王,眉眼微动。


    忽地,身边的杭实提醒道:“陛下~”


    “长明灯已经燃了七七四十九天了,沈姑娘她不会再回来了~”


    景琢见状,眉眼一瞬间清明了起来。


    这是,前世沈辞离世后,尽管他不信神明,可是他依然遍寻各方道士,只为了心里那一个微渺的希望。


    而梦境中,那人冷声斥退了杭实。


    他缓缓走进了密室当中,靠近了那散发着冰寒之气的冰棺,隔着厚冰触摸里面安睡的女子。


    他低声幽幽道:“阿辞,当初我将你禁足府中,你是不是很伤心?”


    “可是,当时孤没有办法,当初你未经我允许,就擅自对朝廷命官用刑,屈打成招,如若当时我不严惩你,他们那些大臣们势必还会揪住此事不放。”


    “至于,那日你解除禁足,我特意将你唤进宫中,然而孤却被蓉妃绊住了脚,当时为了夺得杨家兵权,孤还需对她虚与委蛇,因此我违背了自己的心意,说出了那句话。”


    “可是你对我而言,怎么可能仅仅是个臣子呢?”


    景琢嗓音低哑,眉眼敛了敛。


    “当日之后,我一再派人想与你解释此事,然而,你却抱病不进宫,直到那御史弹劾你那事~”


    “其实,当初我明知道这是有心人的陷害,只是当时朝局不稳,为了将那些大晋蛀虫彻底铲除,我不得已拿你设了局。我想,等到事情解决,我再向你赔罪,到那时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障碍了。”


    “然而,只差一步,只差一步…我就能与你长相守了……”


    不知不觉间,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此刻神色难掩激动,满面愧疚之色。


    “阿辞,是不是很可笑。孤自诩玩弄人心,然而最后也是被人心算计了。”


    “阿辞,我错了~你能回来吗?”


    帝王喃喃自语道,然而空荡荡的密室内,却无人回应他。


    梦境在此刻戛然而止。


    景琢醒来时,眉宇紧紧的皱着,一睁开双眸,就看见一双细腻的手抚在他的额头上。


    “怎么了?”


    沈辞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嗯,做了个噩梦。”


    景琢没有瞒着她,坦言道。


    “梦到了什么?”


    沈辞有些不解,毕竟,她从未见过景琢梦境中一脸不安和痛苦的姿态。


    “梦到了一个不懂爱的傻子罢了。”


    景琢对上女子的澄澈的双眸,温声道。


    可不是个傻子吗?


    自以为能掌握全局,到最后痛失了所爱,孤独一生。


    ……


    月华光转,弹指间,一月时光匆匆而过。


    沈辞这日,在凤栖宫内与陆盈盈谈心。


    “真的想好要回南萧了吗?”


    沈辞这三年来,可是看到了陆盈盈对江晏的痴情,绝非一时兴起,心底也不由地替这个妹妹操着心。


    陆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