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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嗒。”


    电子镣铐从她手里掉下来。


    四周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气息。


    闻歌又回到了医院的走廊里。


    没有尤莉斯，也没有其他参加会议的人。


    只有沈飞白与她并肩：“看来我应该听从诺亚的意见把你的级别上调至A级。”


    “我还没说要加入。”


    闻歌用脚尖把那串电子镣铐踢开。


    “我实在不明白，你们一面想要控制我，一面还要说服我加入。”


    “控制？”


    沈飞白怔愣一瞬，随即笑了起来：“难怪。”


    “S可以通过思维构建一个领域，我们刚刚就是在他的思维里。如果伤害到别人，他的意识也会受损。”


    “可能同为精神系异能，你的思维感受到了威胁，但我们没有恶意。”


    “这都是出于保密的需要，也希望你能理解。”


    闻歌轻笑了一声：“方舟的作风真是让人……”


    说不出话来。


    “我能见见S吗？”


    “他……他的状态不太方便，你以后就知道了。”


    闻歌有些遗憾：“好吧。”


    他嘴唇微动：“加入方舟吧。”


    闻歌沉默了片刻。


    “有一点确实没错，”闻歌微微抬起头看他，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确实很需要你们，也很需要纽瑞，”


    “很需要他们去，死。”


    沈飞白觉得眼前的人又变回那个熟悉的，在舞台上具有绝对统治力的闻歌。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指环递给她。


    闻歌接过指环，仔细端详。


    指环的设计看似平凡无奇，造型简约流畅，看不出明显的特点。只有在光线照射下才会散发出淡淡的银色光辉。


    闻歌将指环举起，光线穿过细长的指环，散发出幽幽的光芒。


    “这是什么？”


    “最新型号的便携光脑，用了合金材料，不会轻易损坏。最重要的是只有你本人才可以看见。”


    她将戒指戴在左手尾指上。


    一道男声随着虚拟投影一同出现：“欢迎你加入方舟，秘密处干员闻歌。”


    他的脸由流动的数据条组成，这些数据条模糊了他的真实面容，让人无法辨认出他的样貌，只能从中隐约窥见他的轮廓。


    沈飞白向她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方舟秘密处处长沈飞白。”


    闻歌轻轻抿嘴，和他握手：“闻歌。”


    “秘密处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你也可以理解为随处都是办公地点。”


    “确实挺像幽灵。”


    “幽灵？”沈飞白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眉间舒展开，“我们只是出现在了我们应该出现的地方。”


    “你现在是A级干员，不过秘密处的权限比较高，大部分资料和任务文卷你都可以浏览。剩下的诺亚都会告诉你。”


    诺亚微微颔首，随后光幕在她眼前展开。


    第一行加粗加大的字体写着：最优化决策


    上面的内容是规则条例，还有一些简单说明，都是关于方舟干员需要遵守的保密协议、日常管理规范等等，足足有几百页。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随后点开个人信息。


    【个人面板】


    姓名：闻歌


    所属部门：秘密处


    级别：A级


    异能：读心术（暂A级）


    文献权限：A*级


    任务：


    1.绝密*任务：调查纽瑞


    2.绝密*任务：潜伏ANTI


    3.绝密*任务：参加选秀综艺（优先级：1）


    注：


    1.暂A级，实际异能等级待评估；


    2.绝密*依据《方舟干员保密协议》第二条三十五条例、第十五条十三条例等执行


    3.A*级详细文献权限请参考秘密处具体章程规定范围


    “ANTI的手段极端，我们担心他们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所以你需要作为73号潜伏在ANTI。”


    “你是想让我当卧底？”


    “也可以这么说。诺亚的演算显示这是效率最高的方式，没有之一。”


    “但方舟当着86号的面把我带走，ANTI一定会起疑心的。”


    沈飞白摇了摇头：“ANTI非常相信纸鸢的伪装异能，在过往的任务中，她几乎没有失手过。根据诺亚的重新推算结果，即使在有保镖的情况下，你对上纸鸢的赢率也只有0.8%。”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闻歌有异能，更加不会认为闻歌有能力反杀纸鸢。”


    闻歌觉得这句话像是一句试探，让她头皮发麻。


    幸好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很快接着说下去。


    “水镜还没有对你起疑心，只要你在他面前不暴露身份，ANTI暂时就不会发现你。况且，诺亚也会帮助你的。”


    闻歌觉得他对诺亚的信任好像没有由来，几乎是无条件信任。


    她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点了点头。


    “还有这个综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参加综艺的优先级是1？”


    “路鹿会参加这个综艺。”


    女主？她会参加这个综艺？


    “但这和我有什么……”


    沈飞白打断她：“你会成为节目导师，我们需要你捧红路鹿。”


    闻歌皱起眉。在剧情的开始，女主藉藉无名，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演员，直到参加了一个综艺。


    在综艺里，女主凭借她坚韧如蒲柳般的性格和落落大方的仪态一炮而红。


    她想起来原文的一段描写，来自路鹿的粉丝。


    “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她从不退缩，总是以乐观、积极的态度去迎接。她的坚韧不拔，让人想起了那些历经风雨，却依然顽强生长的植物，在逆境中绽放出更加灿烂的光彩。”


    但是在书里女配并没有参与这个综艺。


    “综艺的名字是什么？”


    “《Attention！》。”


    果然。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闻歌原本以为她的到来会让剧情产生不同的变化，现在虽然变成了她要一手捧红女主。但兜兜转转，实际的剧情并没有太大区别。


    女主还是会参加《Attention！》，也会凭借这个选秀综艺一炮而红，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个闻歌。


    闻歌并不认为她会对结果产生多大的影响。


    她在意的还有一件事。


    “为什么是路鹿？”


    沈飞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也只是接到任务需要转交给你。任务的其他信息保密等级更高，我也无权了解。”


    女主是方舟的人？


    闻歌缓缓吐出一口气。


    方舟还真是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