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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背靠着背，苏曜的子弹已经用完了，可包围圈一直在缩小，褚柠已经半倚靠在苏曜身上了，眼见着丧尸要挠到身上了，忽然一阵尖利的长啸，丧尸全部停住了攻击，朝着周围散去，露出了后面的人。


    “雨欣姐？”褚柠试探的叫了一声。


    吴雨欣的头发披散，还穿着白大褂，脸上像是烧伤了一大半，眼镜也不见了。


    她没有回答褚柠的话，径直转身要走。


    “等一下，雨欣姐，你还有疫苗吗？西西她被丧尸咬了。”褚柠朝着吴雨欣走去，既然见到人了，不能空手而归。


    褚柠刚走到吴雨欣三米范围内，丧尸突然动了，挡在了吴雨欣身前，不让褚柠靠近，也没有伤害褚柠。


    “这是怎么回事……”隔得近了，褚柠能清楚的看到吴雨欣的脸，她半边脸已经丧尸化，但另一边却没变，看上去非常的割裂，褚柠还想往前走，被苏曜拉住了。


    吴雨欣的嘴里又发出几声短促的音节，像是水烧开的咕噜声，那些丧尸就散开了，两人之间也没了隔档，她回过头来看着褚柠，丧尸化的那边脸眼珠是蓝色的，跟天空一样的蔚蓝。


    看到这样的吴雨欣，褚柠很难再次开口，她不知道吴雨欣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应该没有给自己注射疫苗，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半人半丧尸化。


    “还有疫苗吗？”是苏曜开的口。


    半晌，吴雨欣才摇了摇头，朝两人招了招手，就往黑暗中走去。


    四周黑洞洞的，两人相视一眼，打开手电筒，跟上了吴雨欣。


    整个研发中心已经断电了，里面的设备十分杂乱，吴雨欣来到一间注射室，拿出一个包装袋，用指甲划开，取出注射器抽血，然后把那一管血递给了褚柠。


    “这个可以直接用？”褚柠感觉这设定有点不太科学了，不过丧尸都有了，还要什么逻辑性。


    “雨欣姐，你，你跟我们走吗？”犹豫了半秒钟，褚柠还是问了吴雨欣，才一天不见，就变成了这样，褚柠甚至都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回档导致的。


    吴雨欣伸出她的手，想要拍一拍褚柠的头，但看到自己尖利的爪子，又缩了回去，浑浊的眼睛低垂，转身走入了黑暗……


    掌心还能感觉到那管血的温热，褚柠五味杂陈，但想起还在等着她的丁念西，咬了咬牙往楼下走去，苏曜什么都没说，只是跟着她。


    一路无话，担心回去的路上被丧尸潮堵住，褚柠绕了小路，比来时快了很多，好在别墅并没有被丧尸围攻，周边的丧尸估计都听从召唤离开了。


    别墅外围也没有任何破坏，褚柠两人进去将门重新锁好，出声知会程帆顷之后，开始搬堵住楼梯的柜子。


    褚柠刚准备挪柜子，就听到身后重物倒地的声音，苏曜直接朝后倒下，鸭舌帽掉到旁边，黑色的头发贴着额头，全是汗，鼻孔和嘴角都有流血，褚柠跪倒在地捧起他的头，发现耳朵也在流血。


    “苏曜，苏曜！醒醒！”褚柠侧耳贴紧苏曜的心脏，还能听到微弱的心跳声，她似乎感觉到了温度从她手里流失。


    “程帆顷！”


    听到声音程帆顷飞快的下楼，但被柜子挡住，下不来。


    “药丸给我，扔给我。”程帆顷刚拿出红木盒子，褚柠没有丝毫犹豫，将盒子里的药丸塞到了苏曜嘴里，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苏曜死白的脸色好了起来，也停止了流血，呼吸和心跳也恢复了，褚柠才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回事？”


    褚柠上前搬开书柜，程帆顷才走了下来，给苏曜做了简单的生命体征检查，说到：“现在没有事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倒下了。”褚柠蹲下身来，将苏曜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苏曜的脸特别小，眉头微微皱起，褚柠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到了二楼的床上。


    “这个给西西注射了吧。”褚柠掏出那管血递给程帆顷，只见后者尝试着去拿，但又有点怕，最后戴了个手套才接过去。


    褚柠突然就笑了，她都差点忘了程帆顷是个洁癖，跟她们几个一起过日子，每天都得忍受脏兮兮的往家里踩，血乎乎的往床上扔。


    “我秉承专业的态度，可不可以怀疑一下这管莫名其妙的有液体。”程帆顷两指捏着试管，试管里的液体蓝幽幽的，像是荧光剂，挑了挑眉看向褚柠。


    “雨欣姐给我的，你试试吧。”本来要给丁念西用的药丸，给苏曜用了，要是吴雨欣的血没有用，那丁念西就没了。


    丁念西的皮肤表面已经开始出现青黑色的斑块，如果不管不顾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死掉，然后丧尸化了。程帆顷也知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心一横，将那管液体注入丁念西的体内。


    刚注射进去，丁念西没有什么好转，但也没有恶化，程帆顷在一边观察。


    褚柠找了几张椅子拼了一下，在上面补了个觉，她不敢走远了，怕万一丁念西的情况恶化了，程帆顷一个人处理不来。


    “有用，真的有用。”


    褚柠是在睡梦中被摇醒的，她被程帆顷拉到床前。


    “你看，她身上的斑块都退掉了。”褚柠擦了擦眼睛，顺着程帆顷的目光看过去，丁念西的皮肤颜色变得健康起来。


    “不对，你看她的指甲。”丁念西的指甲在短短几个小时内迅速长长，并且呈现出青灰色，跟吴雨欣指甲一样，褚柠一惊，这不会向着吴雨欣那个方向发展了吧。


    褚柠将丁念西的眼皮扒开，眼球也已经开始异变，虽然不像吴雨欣一样是蔚蓝色，但也染上了丝丝蓝光。


    “这是怎么回事，心跳比之前慢下来了，整个身体机能也没有出现问题。”


    丁念西的脸并没有跟吴雨欣一样，呈现半丧尸化状态，唯一形态上面有改变的，只有眼球颜色了。


    “再看看情况，手铐先别解开，先保证活下来。”丁念西还没恢复意识，褚柠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是最后的尝试，现在已经凌晨了，还有五天，熬过这五天不死，就还有救。


    没怎么睡好，褚柠的后脑勺有点疼，按了按太阳穴，她往苏曜的房间走去。


    苏曜的状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