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转变

作品:《我靠养猪致富(基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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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云笼密,翻翻涌涌。


    “这天怕是要落雨了呢。”


    如意跟在谢明秀身后,望了眼天,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谢五跟着回了一句,“这时节的天,不都是这样吗,一会晴一会雨,说不得再过上片刻,乌云就散了。”


    四下里闷闷的,风打在人身上,总觉着一股子黏腻,让人心生燥意。


    谢明秀三人脚程不算慢,不消片刻功夫,他们便到了谢父所在的书房。


    还没推门而进呢,里面的声音便传满了耳朵。


    “谢大人……”


    听声音倒憨实,不像是个会多事的,但他说出来的话,却实在难听,“您家的谢小姐,不会是趁着这机会溜走了吧?”


    冷笑一声,如意推门而入。


    “你这人好没道理,红口白牙的,怎么就要污人名声?”


    书房里,除了谢父外,另一位便是周财主家的周管事了。


    被这急头白脸一声斥骂,周管事不紧不慢放下手里的杯盏,“这位就是谢小姐?”


    如意冷冷笑了两声,“怎么,有胆子乱说一通,倒没胆子承认了?”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周管事淡淡反问。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令如意有些猝不及防。她倒没想过,竟真有人这般嚣张,人都站他面前了,他竟然还不慌不忙,甚至还有心情反击?


    眼见如意落于下风,谢明秀同谢五进来了。


    “周管事一路辛苦。”


    谢明秀进了书房,倒也不说其他,只淡淡问道:“你家主人身体可好?”


    “托您的福,老爷子身体康健着呢。”


    周管事的话里行间很是阴阳怪气,与他的憨厚模样,没有半点相符之处。


    简单问过两句后,谢明秀便看也不看周管事,上前道:“父亲。”


    谢父淡淡颔首,示意谢明秀自己入坐。


    早在谢明秀从古蔺回来后,父女两个便长谈过一次,只是……其结果并不如人意。


    甚至说是不欢而散,也丝毫不为过。


    在那次争吵过后,谢明秀与谢父便再没碰过面,就连偶有的谢父在家中用饭——也是两人错开了的。


    总之就是,谢父若在,谢明秀情愿饿上一会儿,都不愿与谢父同席。


    是以,今日也是自上次争吵过后,父女两个的第一次见面。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从前在长安时,谢明秀父女两人便时常这样,彼此心里都怄气,不肯说话也不肯同席。


    可说是这样说,那毕竟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父女呢,哪里有心里不装着彼此的道理呢?


    好在来了阳山之后,父女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可谢明秀与谢父之间的这幅生疏冷淡模样,在谢府的人看来也见怪不怪的事情,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是大大的惊喜。


    “谢大人啊!”


    突如其来一声哀嚎,吓到了书房内的所有人。


    而在哀嚎之后,周管事开始了他的哭诉。


    哭诉的内容,倒也没什么新鲜。


    说来说去,也就是方才谢五说给谢明秀听的那些话。


    除去谢父外,谢明秀等人哪见过这阵仗——便是从来稳重的谢五,也没见过这等无赖。


    如意的一双眼睛,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周管事……”谢明秀轻笑一声,“您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出身,这幅作态……怕是有失身份吧?”


    周管事却理也不理。


    “谢大人啊!您是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那善良的老主子做主啊!”


    被人扑坐在身前,谢父面上无喜无怒,没有半分不适。


    想来也是,谢父是常年在外惯了的,由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历过。


    可谢父看得下去,如意可半点儿看不了。


    “五大三粗个男的,没有一点儿担当在身上,反倒哭哭啼啼的,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可任说也好,骂也罢。


    周管事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起身,端端正正坐在谢父身前——这会子又伏在谢父膝上,呜呜哭了起来。


    也是难为谢父,都这样了,他还稳稳坐着。甚至还平静地看了一眼如意——


    后者咧个嘴巴一笑,躲谢明秀身后去了。


    “父亲,”


    谢明秀眼睛不闪不避,正正对上谢父,“看来周管事只听父亲的。不若父亲先让他起来说话吧,这动静若是被外面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在家杀猪呢。”


    这也是在阳山待久了。


    谢明秀无端地也被染上了一股阳山人独有的自在。虽平日里还端庄着,但一生起气来,总有那么些丁丁点点的“匪气”在。


    其实今日之事,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白了,若谢明秀今日不来书房一趟,那周管事也是拿谢明秀没有任何办法的。


    左右周财主的态度很明确。


    那哪还用得着管什么周管事说什么?


    大不了也就是辛苦谢明秀再走一趟古蔺,将各种缘由与周财主说个分明,这事儿便也就结了。


    何苦还需要在这大热天里,坐在这里听周管事颠倒黑白?


    但凡人凡事,都讲个理字。


    谢明秀自是可以去往古蔺,与周财主说个明白之后,罢此事给了了。


    但古语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如周管事这种卑鄙小人,祸心暗藏在他躯壳之下,倘若此时不将他给妥善解决了,日后必会再生其他祸端。


    更何况,周管事的身边,还有刘掌柜这么个无赖呢。


    “父亲,请将此事交由女儿处置。”


    谢明秀深思熟虑后开口道:“不瞒父亲,此人是个一等一的刁奴,背地里联合了外人,要欺辱主人家。”


    周管事与刘掌柜暗下勾结的事,虽还只是谢明秀的猜测,但今日观周管事的言行举动,无一不在证实此种猜测。


    迎着周管事阴沉沉的脸,谢明秀继续道:“父亲若是不信,端看此人今日的作态……”


    眼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谢明秀一字一句道:“便知他并非善类。”


    这么一下,原本坐在地上的周管事不坐了,阴沉着脸起身落座于椅子上。


    端坐着的周管事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配着他那副阴沉沉的脸,极为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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