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我和我那美强惨贴身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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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庭霄醒来时,双眼又干又涩,鼻腔和嗓子也如同被火烧过,干疼干疼的。


    陈旧的纱灯罩子将烛火笼住,屋子里光线暗淡,李庭霄眯眼看了一圈,看到外间桌上的饭菜点心,却没见白知饮。


    这一觉睡完,身子舒爽许多,头还有点疼,但不像之前那么晕。


    大概是因为发了不少汗出来,身上衣服都潮了,像是在回南天里待过。


    他坐在床沿上缓了缓,路过圆桌旁时看了一眼,都是些寻常的粗茶淡饭,看着味道倒像是不错,但他在病中没什么胃口。


    月朗星稀,空气中飘荡着泥土的腥气。


    院子里环境还算清幽,一共三间房,煜王住的自然是正房,东西各有一间偏房,如今东边那间亮着。


    李庭霄晃悠着走过去,担心白知饮睡下了,便轻轻推开门。


    床上无人,左侧小隔间里亮着蜡烛,隐有水声传出。


    他没多想,抬步走过去,一掀帘,就见隔间里水汽氤氲,烛火都像隔着一层纱,朦胧缥缈如仙境。


    乌黑如锦缎的长发别在耳后,挽成一个松垮垮的髻,雪白的脖子笼在烛光中,连着轮廓清晰的下颌和线条流畅的肩,肌肤在烛光和水波的交织下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


    肩胛微动,一滴水珠沿着光洁皮肤倏然滑落,李庭霄盯着那道晶亮的水痕,喉头也随之滚了滚,忍不住走上前。


    白知饮似有所觉,敏锐转头,看到人影时猛地一惊。


    人受了惊吓,第一本能就是站起来,蓦地察觉到不对,又飞快坐了回去,睁着一双受惊的桃花眼盯着李庭霄不放,警惕中透着几分羞赧。


    出水那一瞬,水珠沿着坚实的胸腹瀑流般滑落,折射出温柔的微光,有如昙花一现,李庭霄却也被晃疼了眼,沙哑地轻咳两声:“咳,本王也想洗。”


    白知饮将胳膊横于胸前,觉这姿势太过小家子气便又放下,故作镇定问:“殿下怎么起来了?好些了吗?”


    李庭霄目光划过他胸前几道陈年旧疤,点点头:“嗯,好多了,本王也想洗。”


    他身上很多疤,他在暮霜原时就见过,可再见时,心中还是难安。


    “那,殿下先回房。”白知饮想李庭霄也是身上脏得难受,但他现下缩在水里起不来,便说,“我稍后让驿官再送热水进来。”


    “半夜三更的,不必打搅他们。”李庭霄用下巴点了点浴桶,“这不是还热着?桶也够大,一起洗就好。”


    “这不行,脏了!”白知饮赶忙婉言拒绝,“我自己去提水,给殿下兑新的!”


    李庭霄越看他那局促的小样就越想坚持到底,故意跟他作对:“哪脏了?阿宴真矫情!本王可不嫌弃!”


    说完,自顾自开始宽衣解带。


    白知饮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但他不敢动,如今身上未着寸缕,一起来就全被看光了,但一直在桶里,免不了跟人共浴的结局。


    现在就是后悔,相当后悔。


    后悔沐浴,后悔脱得如此干净,后悔没闩好门,后悔没让驿官多提几桶水,后悔……


    悔也没用,他现在只想把这人打晕。


    偏偏,这人还嘴碎:“都是男人,怕什么!”


    是是是,你说得对!


    白知饮闷头往浴桶的一头缩了缩,做最后抵抗:“我想起来了,殿下风寒未愈,大夫说,不可沐浴,会加重的!”


    “胡说,什么庸医?再敢来就砍了他!”李庭霄把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往衣架上一丢,直接盖在白知饮的衣服上,大步跨进浴桶,“花太医说过,风寒发热,刚退热时最好用温水沐浴,好得快,哎?别说,这会儿水温刚刚好!”


    小小煜王从白知饮面前强硬掠过,他忽地就想起那天在皇寺柴房来了,登时臊得满面桃花开,更加不敢正视他,光低着头看水里变了形的双腿在光影变幻中晃来晃去。


    水位陡然升高,“哗啦啦”漾出不少,李庭霄仰靠上桶壁,仰天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


    接着,双腿伸直。


    白知饮把腿往回缩了缩。


    他又伸。


    白知饮再缩。


    几个来回后,白知饮吸着肚子,小媳妇似的缩在浴桶一侧,感觉自己快扁了。


    李庭霄比他聪明,是拿着布巾进来的。


    布巾过了水,被硬塞进白知饮手中:“阿宴,帮本王擦擦。”


    白知饮脸色通红,抱着自己的肩膀没动地方。


    李庭霄扬眉:“怎么?不愿意伺候?你可是贴身侍卫!”


    白知饮抿了抿唇,捏起布巾,说:“粗手粗脚,怕弄疼了殿下,我还是出去叫个小厮来!”


    李庭霄佯怒:“白知饮,你有没有良心?本王是为了你才染的风寒,叫你搓个背还推三阻四的!”


    训斥归训斥,他这么说白知饮可就不明白了,问:“殿下为了我?这话怎么讲?”


    就算落水,也是他自己作的吧?


    “我那袍子可是给你披了一路!”李庭霄埋怨,“白知饮,你还真没良心啊!不懂感恩吗?”


    白知饮无可反驳。


    隔了半晌,他讷讷地:“那,殿下转过身去吧?”


    李庭霄却得意洋洋往桶壁上一靠:“前面也要!”


    白知饮僵住。


    “本王没力气,你帮本王洗!”


    白知饮咬着牙,不愿在这种小事上惹他不快,今天只能豁出去了。


    他跪坐起来,一点点蹭着到李庭霄身边,尽量把身子压在浴桶深处,不让水面上显出太过清晰的影子。


    然后,他捏着布巾,从他脖颈开始仔仔细细地擦洗。


    李庭霄骨骼健硕有力,清晰的锁骨下方是饱满的胸肌,布巾刻意避过所有要害部位仔细擦洗,他原本闭着的双眼眯开一条缝,复又重新合上,嘴边却浮现一丝笑意。


    他开始挑三拣四:“使点劲儿啊,你刚不是吃饭了吗?”


    白知饮手上便加了几分力气。


    他四仰八叉脸朝天,又吩咐:“往下点啊!”


    白知饮按在他腹部的手一顿,脸色为难。


    他不动,李庭霄便睁眼看他。


    四目相接,李庭霄意外在他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居然带着几分平日里未曾留意到的柔和与戏谑,此刻在他眼中显得意外生动。


    不知是谁先引得水面晃了一下,白知饮忘记眨动的眸子忽然慌乱撇开,此时此景,往哪瞅都不是,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手也没了稳头,在他胸腹胡乱的擦,之后……


    “嘶——”李庭霄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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