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作品:《喜欢地下偶像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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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松寒脑子是懵的,直到唇上那点温热的触感消失,温诉离开,他也仍旧没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张了张嘴,说出来的字音也是一顿一下:“温诉,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温诉见状,笑了笑轻问:“我什么?”


    卫松寒整张脸已经后知后觉地红了一片,瞪向温诉的眼神震惊中带着错愕,错愕中带着羞耻,宛如自己被他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


    “你……”卫松寒哑着声音,心脏还在狂跳,“你,你突然……”


    他估计是想说“你突然亲我干嘛”,但又说不出那个字眼,于是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没组织出来。


    只有一张脸在空调暖气里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直接给卫松寒亲应激了。


    不是。


    温诉亲他干嘛?


    温诉亲他干嘛啊?


    “你……”


    病房的门在这时突然被敲响,医生拿着刚才拍的片子走进来。


    卫松寒背过身去给他们让了路,脑子里还跟炸烟花一样没法很好地运转,只有一个想法:温诉亲他干嘛?


    还有,温诉的嘴唇……好软。


    卫松寒脸红得要烧起来,磨了磨后牙槽,把头垂得更低了。


    温诉之前来过一次,医生都快眼熟他了,CT结果虽然幸运的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嘱咐他平时要心平气和,动手并不能解决问题。


    八成是把温诉当成那种暴脾气刺儿头了。


    温诉也没反驳,又看了眼卫松寒,发现他还在面壁思过,就笑:“好,谢谢您。”


    没什么大碍,去办个出院手续,今晚就能出院了。


    远去派出所那边了,只能卫松寒去弄,他看都没看温诉一眼,转身逃一样地跑出病房。


    之前见过的小护士在走廊上招呼他:“温先生的家属是吧,出院手续在二楼办。”


    卫松寒眼睛都不敢看人,支支吾吾地点点头,属于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半小时后,办完手续回来,温诉已经换好了衣服。


    虽然被简单整理过,但卫松寒还是一眼就看到皱得不成样子的领口、沾了几个浅浅鞋印的面料。


    他低了低眼皮,眼睛里有深深的冷意。


    温诉问:“弄好了?”


    卫松寒嗯了声:“你表哥……反正已经交过钱了。”


    温诉道:“那就走吧。”


    卫松寒愣了愣:“哦,好……”


    虽然中途被医生打断了,但给了卫松寒冷静的时间,他现在人是缓过来了,但已经错过了时机,想要再提刚才的事,就有点难。


    从住院部到打车的地方,整整五分钟的路程,两个人一路无话。


    小雨还在下,细细密密地打在二人共撑的一把伞上,卫松寒却只觉得热。


    咚、咚、咚。


    是他隐秘而躁动的心跳。


    “你酒店是哪个?”卫松寒问,“我送你过去吧。”


    温诉本来正在看手机,闻言,斜过眼尾看了他一眼,卫松寒抿着唇和他对视,温诉就忽地笑了下:“你要让我回酒店吗?”


    这看似是个疑问句,又好像不是个疑问句。


    “我……”卫松寒不禁卡了下,只能说,“你想回哪儿,我还管得了你么。”


    路边来了辆出租,温诉上前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卫松寒只能跟他一起上去。


    司机问:“去哪儿?”


    温诉不说话,卫松寒看他一眼,见他还是没反应,就试探性地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车子发动,一旁的温诉还是没有吭声。


    他给陈因打了一通电话,说明了这边的情况,提起自己的父亲时,语气始终很平静。


    至于别的,卫松寒就没工夫细听了,他脑子现在乱得像一团毛线缠在一起。想法很多,但找不到线头。


    等到了家,卫松寒打开门,温诉比他都轻车熟路地换上拖鞋,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


    就好像不是时隔八天才重新回来,只是短暂地出了下门。


    卫松寒无语:“你还挺不客气。”


    “我跟你客气什么?”温诉随意拉开椅子一坐,冲他笑得眉眼弯弯。


    卫松寒的耳朵就红了:“你脸上还有伤,别喝酒。”


    温诉满不在乎:“你管我。”


    “……”


    卫松寒转身就走,温诉问他:“干嘛,你生气了?”


    卫松寒觉得温诉今晚讲话非常不收敛:“医生开了药膏,我去拿来。”


    他也就一去一回的功夫,温诉人已经不在客厅了,在他主卧里站着。


    卫松寒一过去就听温诉说:“你怎么不把我放床上的外套收了?”


    卫松寒道:“我懒不行吗。”


    真正的原因卫松寒又不可能说,走过去把温诉的外套拿起来挂到衣架上,接着道:“正好,你坐下,我给你把药涂了。”


    温诉脸上和鼻子上都有已经结痂的擦伤,脖子上也有一块,不算严重,但光看都痛。


    卫松寒往棉签上沾了点药膏,动作小心翼翼,但眉头却越皱越紧,有凶狠的微光在他眼底闪烁。


    温诉看见了,淡淡地道:“他伤得比我还重,我赚了。”


    卫松寒道:“赚个屁。”


    温诉道:“远说他这回可能要进去蹲个一两年。”


    卫松寒道:“我看见你这些伤我都想去把他打个半残,蹲个屁蹲。”


    温诉就笑了几声:“那多不值。你没必要为了那种人留案底。”


    “那你就值得这么做?”卫松寒声音绞着,好像温诉这么说,让他哪里感觉到很疼,“我他妈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吓都吓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温诉。”


    温诉不由沉默,抵在伤口上的棉签不小心被卫松寒加重了力道,他轻轻吸了口气,卫松寒赶紧撤回手:“疼吗?对不起。我……”


    温诉道:“对不起。”


    卫松寒:“……”


    “算了,反正我上辈子估计是欠了你点什么,这辈子来还的。”


    他转身去换了根新的棉签。


    温诉问:“那你还生气吗?”


    卫松寒:“……再气两分钟。”


    话好像是说开了,但温诉始终没有提起在医院的那个吻,卫松寒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


    除了这件事,其他一切如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细微的变化,那就是温诉的态度。


    早上,坐在一起吃早餐,温诉会莫名其妙把水煮蛋剥干净壳,丢进他碗里。


    就是溅起的粥差点扑了卫松寒一脸,让他怀疑温诉在找茬。


    打游戏的时候,温诉一般都会选DPS当主C,今天却选了个辅助。


    结果肌肉记忆习惯了往敌人脸上突,一个奶人技能不放,搞得卫松寒最后只能先默默把他的辅助抢了。


    晚上,温诉去排练,怎么都不要他送。


    卫松寒说万一你又跟别人打起来怎么办。温诉就问你这么担心我?


    卫松寒一噎,温诉就满意地快步走了。


    冰箱里还有一罐啤酒,自从温诉住进来,他冰箱里的酒就消耗得很快。


    卫松寒说不上来哪里不舒坦,反正就是憋得慌,哪儿哪儿都不畅快。


    尤其是温诉对他笑的时候。


    这感觉很像卫松寒小时候被他爸带去珠宝拍卖会场,他坐在第一排,觉得哪颗宝石都好看,但卫礼在旁边嘱咐他:“只能看,不能摸。”


    区别就是,童年时期的卫松寒只觉得可惜。


    现在的他觉得喘不过气。


    一罐酒慢慢吞吞喝完,温诉也回来了,卫松寒打开门,一袋啤酒抵在他胸口,温诉抬了抬手臂:“我看冰箱里的快没了。不知道你喜欢喝哪个牌子的,都买了点。”


    卫松寒愣了下,接过来,温诉就洗澡去了。


    他倒是很潇洒,独自一个人想东想西的卫松寒反倒像个傻子。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卫松寒又开了罐温诉买回来的酒,闷头一口一口喝,喝醉不至于,但那股不舒坦借着酒精好像挥发得更重了。


    等温诉洗好出来,卫松寒仍一动不动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