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 29 章

作品:《楚腰不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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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江君凝也都是照上一世的记忆送的吃食,这谢煜是一点回应也没有,虽然有些气擂,还是决定再送一次。


    亲自送的会不会好些?


    原本计划着亲自送,这谢煜总该给个薄面吧,可这谢煜连面都不露一下,门口守卫告诉她,这两日都不要送了。


    江君凝瞬间气擂了,这高岭之花还真不是人能追的。


    何况这花又加持了光芒,采起来更是难如登天。


    翌日一大早,昭阳公主给的赏赐也送了过来,她的处境才得以缓解了些,半院子的赏赐留给人走路的缝隙并不多,江君凝两眼直冒金光。


    长随见状笑了笑:“殿下说了,银子多了路好走,江二姑娘自然会柳暗花明的。”


    长随说完,身子从长长的缝隙中走过:“殿下这两日公主府有赏花宴,这谢小侯爷又领了锦衣卫的差事,听闻李尚书家的女儿,为他豪掷千金,就连姑娘的亲姐姐都在其中。”


    千金,谢煜未必能看得上。


    他最不缺的就是金。


    对她而言却足够她生存了,比起将这么多银子寄托在一个男子身上,她还是更愿意拿着银子跑的远些。


    不过江君凝很清楚,虽然她现在想的容易,可这么一堆东西,又是皇家的宝贝,临时想变卖起来,谈何容易?


    不过没关系,成婚流程复杂,总不能在几日之内完成,到时候将东西卖了,她.....


    她跑的掉吗?


    况且上一世的赏花宴,谢煜也没在呀,这两个人白折腾。


    见江君凝犹疑,长随让她不必担心:“公主殿下给江二姑娘开了后门,您这就随咱家去吧,殿下还约了阿酒姑娘。”


    犹疑一会,江君凝看向旁边的宋氏,宋氏打量了眼江君凝的穿着,握住她的手,叹道:“这百花宴,自是百花齐放,穿着这么单调怎么能行?”


    说着,就要带她去屋内换衣服,长随急忙上前:“不必了不必了,殿下那都备着呢,夫人放心便是。”


    宋氏脸上挂着笑,脸上病态全无,容光焕发,和从前看着更是不一样了。


    宋氏就这么一个孩子,无论如何也想让她过的好些,比起逃而言,更想让她寻得一门好的亲事。


    她也斟酌过,这些日子,女儿做的也看在眼里,她喊出那个名字,是全京城最瞩目的存在。


    镇北侯府如今的权势,好似并不用倚仗谁了,是以他们并不是很看重家世。


    这样的人家,哪是一粥一饭就能夺得他青睐的事?


    所谓得人得心,她还以为是开始的抛砖引玉。


    直到后面那两日,才知道,她这个傻姑娘是真的用心在送饭,又是一个势在必得的模样。


    见长随要带她走,宋氏将她拉到一处安静地,放低了声音:“君君,娘知道你心中不好受,可即便是公主肯帮忙,娘也不反对女追男之事,可这婚前清誉也很重要,可别让镇北侯府轻看了才是。”


    这话一出,江君凝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没想到这话能是母亲说出来的。


    她深深看了宋氏一眼,这爹爹巴不得将她送到高云祁的床上,只有母亲告诉她婚前清誉有多重要。


    可莫要为了谁而矮了自己。


    江君凝点头道好,这次她聪明了些,决定带上甘棠,跟着长随的马车一路去了公主府。


    她自是没有请帖的,是昭阳公主马车亲迎的,是以并未有人阻拦。


    公主府占地及广,仁宗对她的宠爱与包容已然到了极致,不光有竹木森森,亭台楼阁若干,更甚假山流水,遍植古木。


    整个公主府浸泡在朝霞光影之中,丹楹刻桷,翠荫朱墙,辉煌夺目。


    赏花宴大部分都已置办妥帖,院内百花夺放,分列开来,与秋季开到极致的秋花不同,春季的花更加夺目妖艳,没有丝毫颓靡败的模样。


    幸好有人带领,否则,她二人还真容易迷路了。


    长随引着她到了一个阁楼,昭阳公主在楼上等她,阿酒也在,她正和昭阳公主正闲聊,见她来了,一脸笑意盈盈打招呼。


    室内桌椅包括床榻皆也是用的上好的檀木,气息静谧又慈悲,与斜射进来的朝霞恰到好处相融。


    这个阁楼倒是不怎么像女子居住之所,可是公主府地方大,装个不一样的,也无妨。


    在这处看去,所有的春花灿漫,公主府的繁华,也尽收眼底。


    突然有点心疼住在这么大府邸的人,走的她腿都酸了,江君凝揉着自己的小腿。


    而江君凝又得到一个消息,就是这个阁楼今夜她要睡在里面。


    这么大的阁楼,就她和甘棠两个人。


    昭阳公主看到她满脸震惊的模样,噗嗤一笑:“别怕,周围我都安排了人手,而且公主府守卫密不透风,你且放心就是。”


    江君凝点头如捣蒜,暂且信了她。


    当夜,昭阳公主在阁楼设了宴,阿酒是个酒鬼,想起了划拳的主意。


    江君凝酒量不行,划拳厉害,是以没喝几杯,反倒是阿酒,虽然酒量好,可是划拳不行,喝了不少酒也败下阵来。


    昭阳公主输了几局,便作了罢。


    “行行行,你们二人一个不喝,一个划不过,欺负阿酒一个人。”阿酒不满道。


    昭阳公主也红着脸跟着笑:“本宫是不能贪杯的,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技不过人,还怨起了别人?”


    阿酒不服气,依然与江君凝划拳,果不其然,又输了。


    阿酒嘟起了嘴,气的眼泪都出来了。


    江君凝哭笑不得,故意认输,让了阿酒两局,也小酌了两杯。


    酒意渐浓之时,笑声跌破了夜色。


    酐畅淋漓之际,阿酒舔了舔嘴,外头清风微漾,阿酒突然站了起来:“我看呀,殿下也别费心了,要是我那木头表哥不识好歹,追不上,阿酒帮阿姐寻个别的郎君可好?”


    别的郎君?


    江君凝也醉醺醺的,跟着她们胡言乱语起来:“别的郎君,也好也好。”


    昭阳公主来了兴致,站起身来:“稍等片刻,别的郎君有的是,本宫这就让长随将京中男儿的名单都寻来,你挑挑。”


    不多时,长随递上来一本名册,里面不光有肖像,品性,原来京中有这么多俊俏的小郎君,昭阳公主给他一一介绍,知无不尽。


    江君凝迷迷糊糊看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家的公子,好像都不错。”


    昭阳公主虽然喝的不多,可有些乏了:“那凝凝好好欣赏欣赏,看上哪个明日同本宫说。”


    诺大的阁楼只留下了甘棠和江君凝,她睡得不慎安稳,蜡烛也多燃了几盏,频频做起了梦,外面又没来由刮过一阵风,吹熄了房内的几许蜡烛,江君凝撩开帐幔颤颤问着:“甘棠?”


    “奴婢在。”


    听到外间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