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第67章

作品:《京华美人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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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砚儿关不上门,一脸无措地看向自家姑娘。


    微婳道:“你如今已经见过了,我安好,多谢挂念。”说罢,朝砚儿使了眼色。


    砚儿开始使劲,可那门像是被铁钳嵌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肃王凝着微婳的脸,没有退让的打算。


    得,那无赖鬼又附体了是吧。


    微婳道:“我这没有多余厢房,王爷还是请回吧。”


    “有张床,能伸展手脚就行。”肃王露出一点可怜的神色,“婳儿,我真的几日没睡了。”


    冷傲如他,何时对外人露出过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


    微婳心软得一塌糊涂,只一点执念在支撑着自己。


    她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软肉,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答应他的冲动。


    “我好歹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深更半夜,王爷想要强闯小女子的别院休息,跟那,那什么盗的有什么区别!”


    她说这话的时候五官甚是灵动,恼是有些恼,但不像刚才一副冷冰冰要与人生分的模样。


    肃王一瞬有些看呆了,而且刚才她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已经沦落到跟“不留痕”相提并论了!


    正当他分神诧异,门砰的一下被关上了。


    肃王揉了揉眉心,虽然吃了闭门羹,可他直觉微婳这样的反应并不算太糟糕。


    他回味了一下刚才她嗔叱自己的神情,瞧着像是生气,可眼底下分明藏着一片柔和情意。


    呵,口是心非的丫头!


    李强瞧着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嘴角微翘的肃王,很是诧异。


    “属下知道院子里有几间空置的厢房,区区一扇门——”


    “放肆!”肃王呵止,“本王是这样的人吗?”


    罗强闻言急忙跪下请罪。


    肃王看了一眼,“罢了,今晚本王守在这里,你回去吧。”


    罗强不像李简和张恒,他单独跟在肃王身边的时间不长,对于主子的心思琢磨自然不像那两位那么深透,对于主子的命令更是无有不从。


    罗强应是,正要起身退下。


    “回来!”肃王冷着脸喊住他。


    罗强急忙回去,“王爷有何吩咐?”


    “你说那几间空置的厢房在什么方向?”


    罗强:……


    罗强道:“在西边,有一株柚子树,旁边两间都是。”


    肃王清咳一声:“沈姑娘一般何时出门?”


    罗强:……


    “沈姑娘近段时间偶尔会去林子里采露水,日出前会出门。”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明早再过来。”


    罗强应是,脸上不敢露出异样,却禁不住腹诽。


    勿怪沈姑娘会这样,他们家王爷可真的太会装了,把人小姑娘骗得团团转。


    砚儿伺候微婳休息。


    微婳神色仍然紧绷,砚儿察觉到姑娘的异常:“王爷应是还没走,姑娘要是于心不忍,不如让王爷进来吧。”


    微婳默了默,“不,我要是一低头,以后只有被他欺负拿捏的份儿,就该晾他一晾。”


    况且,她还不了解他吗,他总不会亏待自己的,大不了见苦求无用,待会就自行下山歇息去了。


    肃王等了好一会儿,没见开门,于是绕到院子西边,听了一下里面动静。


    察觉附近没人,他翻身上墙,看见了罗强说的那株柚子树。


    柚子还没到成熟季,一个个比拳头大的青皮柚子缀在树丫之间,风吹过便摇摇晃晃。


    肃王摸到了一间空房,他也不点火折,就着淡淡的月色扫了一眼房间,里面家具倒是齐全,他打开柜子,里面叠放有干净的枕头薄被。


    他取出枕头被子,打开铺在床上,直接仰倒在床榻上。


    他连日困顿,此时已是疲劳到了极点,眼见微婳安好,脑中的那根弦稍稍松了点,眼睛一闭,就睡过去了。


    天色还灰蒙蒙的时候,下起了一场小雨,沙沙的雨声传进来的时候,肃王就醒了。


    他起身看着外面的雨丝,不由有些犯愁。


    这种天气微婳不会去采露水了,可万一她当真早起去干点什么呢。


    幸好后面雨势小了,从丝线细雨变成了毛毛糖霜。


    肃王听见外面有仆人起来,商量着下山采买补给货物的事情。


    他寻了空隙,翻身出去,行无影,去无踪。


    ***


    微婳一个晚上都睡不好,下雨的时候醒了,翻了两次身,睡在外间的砚儿迷迷糊糊地问:“姑娘可是要喝水?”


    微婳嗯了一声,砚儿起身倒水。


    微婳喝过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什么时辰了。”


    砚儿凭感觉道:“像是快日出。”


    “下雨了,今日不采露水了。”


    “嗯。”


    “他应该走了吧。”


    “姑娘说谁?”砚儿还在迷糊。


    “没说谁,睡吧。”


    “嗯。”砚儿拉上被子,睡过去了。


    微婳合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耳朵听见外面雨声渐渐小了,又渐渐有了人声。


    大概又熬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起来了。


    没有喊醒砚儿,头发也没绾起,只穿了件薄薄的外衣。


    一边走一边想,她这样不代表心软,只是求个心安,确认一眼那人不在了,她就回去重新睡觉。


    地上湿漉漉的,她打了一把油纸伞,下人都在厨房里忙活,没人注意到她。


    院子门还没开,她单手费劲地拔掉门闩,外面潮湿而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看了一眼外面。


    没人!


    她缓缓舒了一口气,她就说那人不会亏待自己。


    “婳儿,好巧!”


    微婳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之人。


    浓黑的眼,清冷的脸,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他墨色的发上,像是覆上了一层糖霜。


    “不是让你下山歇息吗?你竟然在这里待了一夜!”


    他将脸上冰凉的雨丝抹去,朝她一笑。


    “我怕我走了,你会生气。”


    微婳又气又心疼,“你能不能出息些!”


    韩凌靖伸手拉住她一角衣袖,巴巴地看着她:“不能,除非,婳儿能原谅我。”


    微婳眼眶红了,“你,你简直是个疯子!是个无赖!”


    “是,我是疯子,是无赖,只有婳儿不嫌弃我。”


    姑娘这是心软了,肃王乘机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下去。


    那渴望已久的滋味终于得以品尝。


    男人像是天生就甚会撩|人,先是浅浅摩挲,然后轻轻吸|允,扣在她腰肢上的手微一用力,微婳就禁不住嘤咛一声。


    肃王趁机撬开她贝齿,开始更加肆虐的掠夺,浓黑深沉的眸底卷起一片狂热的情|欲。


    微婳刚开始时还僵硬地捶他几下,然而被他肆虐抢夺,不过几息之后,整个人被他气息强势包裹着,开始融化,几乎要化成水软在他怀。


    待两人呼吸开始变得混乱灼热,两人心跳都急剧不止之时,肃王终于克制地松开了她。


    微婳伏在他肩头喘着气,一边回味着刚才的甜蜜,一面懊悔着自己怎的就心软了。


    砚儿出来找微婳,看到姑娘披头散发满脸绯红的模样,后面还跟着个肃王,顿时吓得不轻。


    原来刚刚姑娘说的他是指肃王。


    “砚儿,我记得好像有空的厢房?”


    “在这边。”


    砚儿将人往西边厢房带。


    “咦?怎么像是有人住了?”砚儿疑惑道。


    肃王摸了摸鼻子,没出声。


    他从小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