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10

作品:《[奥特曼]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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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会停下片刻,但命运的齿轮却会轮回重演。


    ……


    “我辛辛苦苦捏了那么久的星球,她说捏碎就捏碎,还有没有天理?你还管不管?”绝美的女子满脸怒意地朝着面前代表着宇宙公正的法庭激情控诉着。


    “来来来,德拉西翁你要是不想干了早说,我现在立刻退休了回去种田!”谁也想不到宇宙造物主神娅此刻会正在宇宙法庭上发疯。


    卡帝斯苏醒的那一阵能量波动,不仅震碎了许多她刚捏出来的星球,甚至还伤到了宇宙壁。她这几天真是火烧屁股地到处去收拾烂摊子,偏偏这群原生之初的人还趁机捣乱,害得她天天加班!


    可怜她刚谈的小男朋友忙得连面都没来得及见几面!


    神也是会生气的!!!


    “神娅,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着急。”德拉西翁雌雄莫辨的混沌声音缓缓响起。


    “别着急?你说的轻松!”神娅冷哼一声,“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她左顾右盼一圈:“诺亚呢?为什么不找他干活?每次一到关键的时候他就躲起来不见踪影!”


    “我可没偷懒。”


    光芒降落,身姿仿若神明莅世。不,他本就是神明。


    但神娅还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当年卡帝斯作将自己和整个原生之初的宇宙封印,维持宇宙秩序正常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们这些超生命体身上。


    人们习惯称他们为——神。


    可除了她的那几个超生命体在继承了卡帝斯部分的能量后居然一个个都成了神隐的什么神秘四奥,平时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只有她还在苦逼地老老实实打工!


    诺亚甩了甩手,试图甩掉方才沾染的血腥污臭:“这些原生之初的人就像是躲在阴暗之中的老鼠,看不到,也除不完。”


    “卡帝斯找到了吗?”


    诺亚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宙莱尔应该很快就会找到她。”


    “宙莱尔?”神娅头疼地扶了扶额,“她怎么也出来了。”这位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原生之初的人也在找卡帝斯,他们想用宙皇的血来复活维斯黛尔。”


    “维斯黛尔?”


    听到这个名字神娅不禁拧了拧眉,当年原生之初宇宙正是因为此人的血腥与残忍而陷入了无尽的战乱与自相残杀。她是黑暗之主,性格疯迷,手段残忍,却被生性好斗的原生之初族人信奉为“女王”一样的神圣存在。


    “不可能,当初她应该已经彻底死了,连灵魂也被抹杀干净了。”神娅坚定地道。


    诺亚反驳:“不,她还活着。”他双手交叠放在胸前,补充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最近和你走的很近的那个光之国的少年。”


    “……”神娅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撇了撇嘴,“哪有什么光之国少年,怎么一把年纪还那么八卦。”


    诺亚静静地笑而不语,但随即当他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帕拉吉手镯时,嘴角不禁又落了下来,平添了几分肃意与担心。


    赛罗,希望这次你能填补和卡帝斯过去的那道伤口。


    ……


    初樱露头,粉嫩的牙尖探出脑袋,享受着阳光的沐浴。它静静地等待着,三月之后自己的花期。


    医院是寂静与嘈杂两个极端夹杂的地方。


    外面的人奔来走去,躺在病床上的人却一动也不动。有人在拼命地呐喊呼唤,有人则默不作声地离开这个世界。


    生,老,病,死,每天都在不断地重复上演。


    但也许,这才是生命存在的意义。


    *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办出院手续。”


    “嗯。”小赛罗乖乖地点了点头,目送卡帝斯的身影离开房门。


    “阿零,”邻床被绷带包成“木乃伊”的比留间弦人费力地爬了起来,艰难地笑着看向他,“叔叔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小赛罗歪了歪头,问道:“什么……事?”


    比留间弦人扭捏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请求道:“你可不可以帮叔叔向纯保密受伤住院的事情?”


    “啊,还有!”他慌张补充道,“如果纯问起叔叔的工作的话,你就告诉他叔叔在设备科需要去支援,答应带他去的植物园需要过几天。”


    赛罗没有急着答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男子轮廓分明的脸庞,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呢?


    比留间弦人以为自己一口气说太多,小朋友反应不过来,当他想要耐着心再解释一遍时,小家伙缓缓开口了:“为什么?”


    “嗯?”比留间弦人不解。


    赛罗:“为什么明明那么害怕他们担心,却还要继续做这些事情呢?”


    真奇怪,以前他受身体发育限制,说话只能断断续续的,但这次他居然可以完完整整地把这句话表达出来。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来自他内心的深处。


    赛罗在曾经的某一天,某一分,某一秒,想过如果他的父亲不是英雄该多好,那是不是就不会把他放在那冷清无聊的孤儿院里,是不是他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来陪自己?


    他宁愿自己的父亲不是人人口中所敬畏称赞的奥特英雄赛文,而只是一个普通的行星观测员而已。


    弦人有些无奈地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伸手想要抓住小赛罗的手:“零,我先是一名军人,后来长大了才是父亲。但我成为父亲后,无法抹去我是军人的事实。因为那是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追求,叔叔小的时候也是个做着英雄梦的小孩子而已。”


    小时候?


    是啊,赛罗快忘了,他的父亲也曾经和他一样,是个年少轻狂的少年。


    哪有谁生来就能明白自己身上所承受的重担。他自己也是如此。


    所以,想成为英雄怎么会是错的呢?


    这一刻,赛罗好像忽然明白了。


    咔嚓——


    栓在心口的那把大锁发出了沉闷的声音,他好像终于能够与童年和解了。


    小赛罗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比留间弦人的病床旁,向他伸出软乎乎的小手。


    “怎么了?”


    “拉钩。”小家伙眨巴了两下湛蓝色的大眼睛,“我帮你保密,但你好了一定要记得带纯一起去植物园。”


    比留间弦人松了口气,欣然弯起嘴角应道:“好!叔叔答应你。”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去拉钩,却尴尬地发现自己的手此时被包得密不透风。


    “呃,这……”


    小家伙勾起唇轻笑了一下,小手捏拳轻轻碰了碰比留间弦人的绷带粽子手,随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比留间弦人一个人呆呆感叹了一句:“这孩子还真酷啊。”


    接着,他的腿侧裤腿处传来了一阵滚烫得巨热:“啊!烫烫烫!”比留间弦人想要弹起身却牵动到了伤口,“疼!疼疼疼!”


    “没有没有,我没有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