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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篇」


    旧去新来，年岁更迭。在迎接新的一年，人们会格外隆重高兴。


    偏壤的小镇灯火，零零散散的几十家烟火亮着，宛如夜晚之中的萤火之森。


    但吉田宅里却灯火通明着。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虽然大门上的对联贴得有些歪歪扭扭，但也无伤大雅。


    “王炸！”


    “不行！我不出这个，你把牌收回去！”


    “你……耍赖！”


    “我不管！”


    “帝斯……”


    “帝斯你看他……”


    卡帝斯拿着牌，面向同时投来的两道目光，有些无语。面前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都因为输牌而被贴上了满满当当那个的纸条当做惩罚。


    “……”


    她无奈叹了口气，帮谁也不是，于是默默地将手里的一对三放了出去给两人放水：“行了，这局我输了。”


    刚刚眼看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瞬间停了下来，你争我抢地就拿着纸条子要往卡帝斯的脸上贴。


    宙莱尔的嘴巴上都被贴满了纸条子，乍一看就像一嘴的大络腮胡，和李逵有的一拼。


    小赛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宙莱尔特地给他把纸条贴在了两只头标上，垂下来就像头上插鸡腿的那个谁（bushi）。


    “贴这里！”


    “这里！应该是这里！”


    “……”看着两人的魔爪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卡帝斯不禁有些担忧。好在这时吉田奶奶做好了年夜饭，才终于结束了这场闹剧。


    吃完饭，吉田奶奶从柜子里拿出了珍藏的三个红包：“来，大红包放小阿零的枕头底下，来年健健康康长大，每天都高高兴兴。”


    “这个是帝斯的。”


    “这个是给莱尔的。”


    “希望你们两都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她依次将红包递给了三人，并将庙里求的红丝带给每个人的手腕都系上。


    “我……也有吗？”宙莱尔看着手上的那根红绳，有些受宠若惊。


    吉田奶奶笑眯眼：“那当然了，你们现在都是我的孩子。”


    卡帝斯感觉到了手上传来了一道力量，小家伙拉了拉她的衣角，卡帝斯明白赛罗的意思。她又看向宙莱尔，面面相觑之间互相领会了对方的用意。


    三人同时张开了手臂，将吉田奶奶团团围住，一起上前抱住了她。


    “这……这……”吉田奶奶面对这些拥抱有些猝不及防，“孩子你们这是……”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奶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多简单的四个字，她已经好久没听到有人对她说了，更别说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吉田奶奶感觉鼻头一酸，眼框不受控制地湿润了起来，视线逐渐模糊。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她是个粗人，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心中的感动，唯有将三人都紧紧地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谢谢”二字。


    互相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温暖与暖意，对于战争之中诞生的宙莱尔来说陌生而新颖。


    这难道就是改变卡帝斯的东西吗？


    家。


    ……


    夜深，离新年钟声敲响又近了一步。


    吉田奶奶累了一天已经休息了，卡帝斯轻手轻脚地把灯光熄了，带着小赛罗出了门。


    “帝斯……去哪？”赛罗跟着卡帝斯走在夜晚的小道上，好奇地问道。


    卡帝斯手心向上，金色的流光在她掌间飞舞环绕，化作一盏照明的灯。


    “去看烟花。”


    “烟花？可是……”东京湾的烟花表演应该早已经结束了啊。


    “嘘。”卡帝斯低眸看向他，伸出食指神秘兮兮地抵在唇边，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淡笑，“这场烟花只属于你。”


    跃动的流光倒映在她的琥珀美瞳中，像锦鲤般游动。流光宛如萤火虫飞舞围绕着他们两个人，美得仿佛置身梦境般。


    来到了一处山顶空旷地，卡帝斯停下了脚步。


    远处去是霓虹绚烂的城市，万家灯火阑珊，那里是灯红酒绿的温柔乡。相比之下，他们脚下的这一方净土显得尤为自由。


    “准备好了，别眨眼。”


    卡帝斯掌间的金色流光跃向星子斑驳的天幕，她手一抬，金色的光芒冲向天际，“唰——”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散开，流光四溢仿佛漫天的精灵。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