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有仇必报

作品:《妄自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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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班悦的剧本里,还应该有下一步的,比如,往下再吻一点,然后再往下——


    未及实施,人已经被拥住。


    她就这么被禁锢住了,根本没有了施展的余力。


    事实上,她挣扎了一下,拥着她的人偏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上:“欲、罢、不、能。”


    一字一顿,像是恶魔低语。


    她便被定了身。


    软软的身子就压在自己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件睡裙。


    此礼就是再想要端持一个正人君子的人设,也不可能就此做了佛陀。


    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一刻,他竟是矛盾自嘲的。


    私心里他总觉得该是最后的最后,水到渠成。


    亦或是,叫她更爱自己一点。


    又或者,拿到那一纸婚书,再有行事的资格。


    可他,却纵容自己至此。


    她一次一次地欺近,每一次,他都那么清楚地明白她想做什么。


    就像今晚带她回家时一样。


    他终归恶劣。


    此礼想,一次,总有一次,满足她。


    殊不知,究竟是满足谁。


    热气带着潮意,渐渐弥漫。


    班悦才发现,撩人的段位分为很多种。


    她之前走的99步,就是个笑话。


    这最后一步,他甚至只是一抬脚,便已是大招。


    可她是班悦。


    在座的都是弟弟。


    所以,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着了魅的,带着重息:“能教吗?”


    “……能。”


    热潮化作实体般,吮上耳郭。


    班悦瞳孔骤缩。


    她退了一步,拥住她的人却就势旋身带着她坐在了床上。


    毫无着力点的她就这么坐在了他腿上,男人后仰,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仍是掐在她的腰间。


    这样的姿势逼得班悦倾身相对,长发垂在他脖间,她伸了一只手,捂住了快要充血的耳朵。


    想凶他一句混蛋,可除了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她竟是什么也讲不出来。


    男人由着她的发尾扫在胸前,也迎着她的目光。


    不知这一刻他在想什么,班悦只见他牵唇,又问:“还学吗?”


    像是设下陷阱的猎人,他问得低哑平淡,又胜券在握。


    班悦松开耳,把长发往后一撩,重新将双手按在他肩上,轻轻一压。


    不出所料,男人撑着的手便就收回,他当真倒下。


    任君采撷。


    班悦从他的脸上读出了这四个字。


    如果不是掐在腰上的手指轻轻的摩挲,她就要信了。


    此礼,她心念了一声。


    绝对不是乖顺的。


    他在做最后的试探。


    但凡她多动一步,她毫不怀疑那个任君采撷的人会是她自己。


    ——但是,她怕什么?


    火是她要放的,柴也是她要添的。


    不妨狠狠烧起来呢。


    此礼眼神忽暗,是她伏身。


    “此礼,你听说过,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吗?”


    “哦?”他喉头一动,冷静却狼一般窥伺她的眼。


    触感的真实是由下而上的。


    从浴袍的衣角探进,揉上心脏,转掌为指,她在肆意地观察他。


    确定他身体的变化后,这才得逞地舔上他的下巴。


    “此老师,我学得好吗?”


    “嗯。”声音从她指下的胸腔发出,震颤地,带着她的呼吸起伏,发现这一点,此礼顿了一下,而后继续,“你会预习了。”


    “当然。”班悦轻呵,“我往后预习了挺多,不信……”


    下一秒,她往下的手被狠狠逮住。


    劲道之大,叫她确认男人已处疯狂。


    身位陡转,她被压进了被中。


    长发散乱,落在脖颈、锁骨,被他一点点用唇拣去。


    带着叫人迷乱的轻啜。


    抑制不住的颤抖,班悦下意识地耸身。


    不想,这一动作,却像是激化困兽的飓风。


    再清醒,已是狼藉。


    此礼手指微动,下一秒,对上某人慵懒的眼。


    落在她尾椎的指尖却没有收回。


    班悦怔怔看他,瞬间反应过来眼下的光景。


    她想转身背对他,却发现光溜溜的自己往哪转都一样。


    于是,她将被子往脖下压得更紧实了些:“你什么时候醒的?”


    “早你一点。”男人道,于此同时,他才撤回手,轻轻从被中将她的手指握住,“放心,我现在不欺负你。”


    “谁怕你欺负了!”班悦习惯性还嘴,不留意就咬了舌头,顿时变哑巴了。


    她想起昨晚后来自己骂他的时候。


    ……


    玛德,好烦。


    她别过眼,然后就想起来,哦,那条她自己没撕开领口的睡裙,好像当真报废了。


    此礼撕得可清脆了呢。


    于是,她重新又看回他的脸,开始兴师问罪:“我本来还能继续睡的,你知不知道,事后很好眠的道理?”


    “对不起。”


    “干嘛偷偷摸我。”她不客气地叫嚣。


    此礼眉眼一跳,带着点好笑,又觉心疼:“什么时候伤的?”


    “啊?”


    感受到他的手指又要去触,班悦这才醒转:“尾椎骨上那个?”


    “嗯。”


    “他……就是我爸,”班悦淡声,“皮带甩的,就你给我胳膊涂药那会儿一起伤得……养了很久呢,你摸到疤了?”


    “嗯,”此礼凝住她,“以前……我不知道。”


    “废话,”班悦在被子里拍他,“高中生你想对我做什么!那会儿你会知道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