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文学城首发

作品:《重生成作精美人的我撩到大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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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什么呢那么入迷,魂都飞了。”


    “别挡着。”庞意远不耐烦地推开劝酒的人,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旁边卡座内的青年不放。


    青年漂亮得不似真人,眉心微蹙,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几滴晶莹的液体从他唇边流下来,沿着纤细的喉线划过锁骨,留下漉漉水渍。


    庞意远热切地凝视,喉结缓慢地滚了几滚,仿若青年咽下的不是酒液,而是另外一种更为烫热粘稠的液体。


    他看过来了!


    在对上视线的一瞬,庞意远突然萌生出紧紧搂住那人,不顾一切散尽千金只为哄他开心,巴巴讨得一个笑的冲动。


    庞意远将那随意的一瞟当成了鼓舞,走上前去。


    “一个人来的吗?以前没在这儿见过你啊。”老套的开场白,也是约定一夜情的前置语,只等青年首肯,他就会晃着钥匙把人领进房间。


    “走吧,不感兴趣。”项时钦却是自顾自地斟饮,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有点小性子也好,挑起眼来看人时更好看了,艳光逼人。


    庞意远已经蠢蠢欲动,只当这是冷美人的欲擒故纵。


    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出那白皙又细腻的皮肤摸上去将会是一种何等美好的触感。


    “别这么说,或许我们认识认识,你就感兴趣了呢。”庞意远说着,手中的车钥匙随之压到了玻璃台上,暗光从那对于常人来说高不可攀的车标上掠过。


    他不无挑逗地吹了一声口哨,“怎么样?我的车就停在外边,现在可以立刻走。”


    冲动、愚蠢、嘚瑟,正一个典型的纨绔子弟。


    这种富贵草包在声色场所中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只可惜他这次想讨好的对象选错了。


    “服务生吗?来得正好,麻烦拿杯温水过来。”说话间,刚离席去回电话的许欢已经挤开庞意远,坐入卡座内。


    庞意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搁桌上的车钥匙被他扫到了地上,好像那是什么入不得眼的垃圾。


    这无异于把他的脸皮扯了下来,并且还用脚狠踩。


    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的庞意远顿时红温了,“你干什么!”


    灯光恰在这时爆闪,“唰”地一下,天旋地转的下一秒,他惊恐地对上一双幽绿眼眸。


    许欢卡着他的脖子,食指摁在最不堪一击的部位,“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如同与林中的黑豹对视,庞意远从未有这么一刻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没。”庞意远从牙齿里挤出字来。


    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庞意远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心,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事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回来了?没得手?”“怎么还给人送热水呢?又不是老妈子。”


    “别提了,”庞意远直呼倒霉,垂头丧气的,“没戏唱了,知道坐人对面的那小子是谁吗?”


    “那是许世豪的儿子。”


    此名字一出,狐朋狗友齐齐“哦唷”一声,惊叹不已。


    副市长的公子,那确实是没办法了。


    他们都是拼爹的公子哥儿,也就混吃等死、花天酒地在行,自己的爹没别人的牛,那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众人拍拍庞意远的背,安慰道:“算咯,放弃了也不算丢脸,看那小白脸就狐媚得过分,肯定是个不安分的主儿,不要也罢,还省得烦心。”


    庞意远不甘心地回首,只见肤色较深的男孩在那美人的身前半蹲了下去,两人正亲密地“咬着耳朵”。


    庞意远悲愤交加:混蛋,不要脸的,都成一对儿了还来这里玩什么玩!


    许欢完全不在意是否有嫉妒的人正在心里扎小人,只注视着项时钦。


    “哥,真不能再喝了,你已经醉了。”他劝说着,手捂在烈酒的杯口上。


    “回家吧,你不愿意我送你的话,叫辆车也行。”


    人像在眼前晃动,层叠的光影不管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项时钦按住太阳穴,头疼欲裂:“我很难受。”


    如果说邬弘阔是凶手,那压下了他发布在互联网上的举报视频、控制舆论的李暮商,就是在他葬棺上填土的帮凶。


    原以为的好人、正直的人,到头来却发现根本并不无辜。


    “明明都栽过一次跟头了,却还是这样轻信,真蠢得无药可救。”他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是一个绑死了的心结,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许欢扶他起来。


    项时钦:“你呢,许欢你又为什么要帮我?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


    不信任感充斥在项时钦现在的心中,所见一切都变成了带尖刺的事物,无法相信、不能靠近。


    陈沐会帮忙,是因为他是朋友;薛鹏举会伸冤,是因为他是想发亡人财的无良赌狗;那许欢呢,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还有什么人值得信任?


    项时钦知道自己不该问的,但他停不下来。


    “……”


    “……时钦哥,理由是你。”很低的声量,却惊心动魄。


    爽朗的面具从许欢的脸上剥离,竟恍若变成了另一个人,更深沉、晦暗,看不透。


    “我是私生子,父亲觉得自己的仕途更加重要,所以把刚出生的我送给了别人养。”


    “寄人篱下的时候,那家人待我很好,他们说爱、说情、说在乎,但眼睛从来看的不是我,而是我父亲,我身上流着的血,看我背后的家族。”


    这很恐怖,要不就成为游荡的幽灵,要不就成为别人往上爬的工具,唯独当不成一个被正视的“人”。


    “对以前的我来说,人都只把别人当工具,一切都毫无意义,无聊又千篇一律,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都没什么区别。”


    其实从自行车上摔倒没什么大不了,脑袋磕出血也没什么大不了,水泥森林里的一切对许欢而言都同样冷漠,他不在乎自己会死在旁观者的冷漠下,甚至不介意自我了断。


    只是那时候项时钦出现了。


    “但从你的眼中,我看出来你是真的在乎,这很好。”


    无比好。


    望着许欢的碧眸,项时钦眼皮一跳,突然明白了他没说出口的理由。


    那是希望拥有爱的眼神,亮得不可思议。


    “我没注意到……”项时钦哑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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