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34章 文学城首发

作品:《重生成作精美人的我撩到大佬了

    []


    陆建元是比较顽固的老派企业家,年轻时从小工做起,好不容易才一步步打拼出现今的财富地位,平素喜欢提携后辈,因而也就最反感家中小辈仗势欺人、自以为了不起,再加上陆可歌是他看好的继承人,他教训陆可歌的用词也就更严厉不少。


    于是原本剑拔弩张要撵人的场面变成了十分滑稽的爷爷训孙子,项时钦和常易天两个局外人反倒成了要劝老人家看开点的热心群众。


    “还不道歉等什么呢?”陆建元喝声。


    陆可歌咬着嘴唇,万般不情愿地对项时钦说了抱歉,说这只是误会一场。


    项时钦:“没关系,大厅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闹乌龙认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介意。”


    他言笑晏晏,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让陆可歌恨得牙痒痒,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剐了项时钦一眼,眼神如同淬了毒般狠戾。


    项时钦的肩膀一沉,只听见常易天在自己耳边问:“你做了什么?怎么就让那小白脸恨得你咬牙切齿的?”


    项时钦却是不太能高兴得起来。如果早知道是陆可歌这个衰人的生日宴,他就压根不会来,这下好了,现在他看到自己跟常易天在一起,那也就意味着李暮商看到了,局面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项时钦:“我得先走了。”


    他要赶回去跟李暮商解释,再为这种事情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只能落得两败俱伤。


    常易天以为项时钦是想躲开陆可歌,嗤笑一声,很不屑地说:“你是我带来的人,用不着怕,做再出格我都替你兜着。”


    项时钦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搂搭,“我是认真的,有急事。”


    今天是正牌司机开车,他的职责只是当常易天的拎包小跟班,所以即使他先走,也不耽误常易天回家。


    常易天看着他,明白过来了,脸上的笑意随之收敛,阴沉沉地说了一句:“你还真是听话呵,就那么怕他?”


    那个“他”显然指的就是李暮商。


    “你们两个我都怕。”


    这是实话,不管是深情强势,抑或者性格奔烈,项时钦通通都不想要。


    他人微言轻玩不起,所以一概不奉陪。


    可是麻烦就是不愿意离项时钦远一点。


    常易天握住项时钦的手腕,按捺着怒气道:“等着,我送你回去。”


    反正最关键的主人家发言环节已经过了,客人提前离席也不会显得突兀或者不尊重。


    地下停车场。


    前排的司机问项时钦要去什么地方。


    项时钦不想节外生枝,更刺激常易天的怒火,便说了一个距离李暮商家还算蛮远的地点,打算等他走后,自己再打车去李暮商的家。


    车内的气氛一度凝滞,常易天的表情晦涩,暗沉着,食指搭在唇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时钦给李暮商打电话,接通了,但对面人第一句话就是问“你现在跟谁在一起?”。


    一听这板成一条线的声调,项时钦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陆可歌那货肯定已经偷摸打小报告了,并且还是添油加醋版本。


    “听着,我可以解释——”


    “是谁?”


    项时钦抿起唇,看一眼身旁那尊大神,咬牙道:“没有谁,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李暮商沉默了许久,正当项时钦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的时候,他听见李暮商哑声说了一句“……撒谎。”


    话音未落,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一阵强烈的推背感袭上项时钦,巨大的惯性将他推向前座——


    后面跟着的车撞上了他们。


    因为想着只是很短的一段路,所以项时钦并没系安全带,在车祸发生后当即被冲击力晃得晕头转向,一时间动弹不得。


    侧门被拉开了,一只强有力的手伸进来,攥住了项时钦的手腕。


    如同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烫到,项时钦抬头,猝不及防扎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幽冷寒潭,整个人冻在了原地。


    李暮商面无表情地把人从车里带出来。


    项时钦看见迈巴赫的后尾已经凹下去一大块,漆皮斑驳,好不可怜,而撞上它的正是李暮商的那辆SUV。


    项时钦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边的常易天已经挥拳上前。


    如同猛兽的搏斗,两个人都没收着力,一拳一拳地挥出,不一会儿脸上就各自挂了彩,疼痛和血液更是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他们打红了眼,恨不得对方当场就死在这儿。


    项时钦在一旁声嘶力竭地劝“别打了别打了,都冷静一下”,但是没有一个人听他的。


    混乱中不知道是谁肘击到项时钦,他一下子撞到了车身上,后腰火烧一样疼。


    “行,这么喜欢打架是吧,”项时钦怒不可遏,“打!打死算数!我不管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不听人说话的混蛋!”


    项时钦甩手,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周遭的混乱车流中,纤弱的身影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危险的车流吞噬。


    看见这一幕,李暮商的脸色登时变了,也顾不上常易天这茬,当即追了上去。


    常易天也想跟上去,但好死不死,他今天穿的恰好是西装皮鞋,束手束脚的,根本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街道拐角。


    “艹!”常易天骂了一句,又用力踹了一脚已经半报废的车,脸色铁青。


    -------------------------------------


    项时钦走出很长一段路,转过头,看见李暮商在身后站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深色的长大衣,鼻梁高挺、寒眸深邃,如果忽略脸上的伤口,就连杂志上的专业男模也不及他半分俊美。


    李暮商没出声,但敛在眼眸中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一切。


    很痛。


    项时钦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找出口袋里的湿纸巾。


    “头,”他撕开了湿巾包装,说,“稍微往下低一点,否则我手够不到。”


    李暮商依言低下头,如被驯服的老虎,乖乖的,任由项时钦套上项圈。


    眉骨上的腥红浸润入湿巾,红与白交汇,晕染出一大片血色海棠。


    项时钦一边清理那些血渍,一边暗骂常易天那人出手太狠。这么好一张脸,怎么下得去手的。


    幸好阔口虽看着骇人,但并不深,只要恢复得当,大概不至于留疤。


    末了,项时钦停下:“这真值得吗?”


    项时钦在问的不单是跟常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