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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杳杳珍惜地把发箍别在头上，转过头，后知后觉般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很好看。”宫野志保点头，觉得自己的审美还是很不错的。


    日向杳杳不说话，只是缩回了手。


    如果靠近，情绪好像会不自觉的流进自己身体。


    想要志保姐姐开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开心”会是一种值得珍惜的情绪呢……


    「哦我的宝宝……」


    「不懂开心也不懂悲伤，咋说呢，其实对于杳杳来说还挺好。」


    「是啊，毕竟是实验体。」


    「主要，有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杳杳感觉不到情绪，那她说的喜欢志保和zero，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感受。」


    「楼上你……抓住了华点。」


    【印象值+20】


    同时，五条爱已经抱着五条悟给她高价定制的器材上起了课。


    课程不算难，但缺乏先前教育的五条爱仍旧云里雾里，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伏黑惠也想过，他之前建议五条悟让小爱先从低年级读一读。


    被驳回了。


    五条悟似乎坚信这个有残缺的孩子可以跟上这算得上“考验”的课程。


    他有一颗让五条爱脱离菟丝花处境，有自己本领和思考的决心。


    所以他绝不会在一开始，就让五条爱感到特别的“优待”。


    「其实我觉得悟是对的，一个残障人士你天天在她耳边念到啊你是残疾的我优待你，惠去上学你去上特殊学校……其实可能也不好。」


    「怎么说呢，特殊学校肯定是必要的，但是日常生活里残障人士，我觉得不需要太多顶着“帮助”名号的区别对待。」


    「想起来余华让史铁生当守门员……（目移）」


    「五条悟让小爱去耍赖——感觉不ooc！好！」


    不过嘛……


    “这里是因为……”


    形貌和伏黑惠有4、5分相似的女人蹲在五条爱身边，非常认真地给女孩讲解刚刚老师讲过的，对小爱来说有点超纲的内容。


    女人旁边，壮硕到第一次见面被五条爱错认成拳击运动员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明白了吗？”


    五条爱点了点食指，示意自己理解了。


    “小爱真聪明。”女人笑着站起身，摸了摸五条爱的头，伸手拽着男人的短袖拉他去伏黑惠身边转悠。


    壮硕的男人宛如雕塑般漂亮的肌肉线条被紧绷的黑色短袖包裹，五条爱忍不住偷瞄一眼。


    啊……惠的爸爸……


    五条爱叹气。


    是痴呆。


    「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甚尔是痴呆！」


    「？？？」


    「对不起但是痴呆笑到我了。」


    「小爱可以看到……鬼魂？」


    「甚尔看起来好呆，是因为身体还在脑花那，灵魂不完整吗？」


    「虽然道理我也了解但是……」


    「传下去，甚尔痴呆。」


    【印象值+60】


    五条爱的确能看到鬼魂。


    甚至说——她只能看到，听到鬼魂。


    她特殊的眼睛和耳朵成为沟通阴阳的桥梁。


    五条爱知道，她最好是一个“普通人”，至少别人看来她不应该有哪里特别。哪怕现在五条悟对自己很好，五条本家留下的鬼魂先生小姐们的嘴里，这也是个虽然日常不靠谱但其实非常厉害有原则的人……


    不，五条爱不会那么轻易下结论。


    她……


    有点害怕。


    「可以理解。」


    「yes，可以理解。」


    课程其实不是很多，至少在五条爱感到困倦之前，一日的课程就结束了，伏黑惠拉起五条爱的手，女孩顿了顿，下定决心一样——


    “我要，自，己，回，家。”


    她说话更流利了一点，但还是发音不大标准。


    伏黑惠：……？


    “为什么……”因为器械没有摘下，伏黑惠可以开口说话，相应的盲文几乎同时在五条爱手里的器械显示，她“读”完，仔细思考。


    “因，为，想，要……自己，学，会，回，家。”五条爱声音弱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太，麻……烦？”


    “并不是麻烦的问题。”伏黑惠立刻回答，“请不要觉得这是麻烦。”


    他沉默，“但是……可能，还不是自己回家的好时间？”


    “……”


    “可以，可以再一起熟悉一下路线……”


    两人都沉默。


    率先妥协的当然是五条爱，她听到伏黑惠的拒绝非常听话地点头，虽然有点遗憾，但仍同意了伏黑惠的安排。


    这反而伏黑惠陷入纠结。


    或许……悟说的是对的？现在的小爱太缺乏自主性，应该让她……


    可是……


    年轻的小朋友操碎了心，感受到身侧人为什么还不走的疑惑情绪，他又忍不住捏了捏五条爱细瘦的像是只有骨头的手指。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了。”他下定某种决心似的。


    “请自己回家吧。”


    =


    早见雪弥回到家时腰酸背痛。


    因为天气变化和频繁加班工作，他感冒了。


    这反倒让苏格兰吃了一惊似的……毕竟笨蛋不会感冒来着……


    「糯米团子是笨蛋（小声）」


    「是笨蛋（大声）」


    「楼上说得好啊，今晚最好留一只眼睛放哨。」


    “幸好没发烧。”


    早见雪弥咳嗽两声，萎靡不振地缩在被子里。


    “都说了让你不要连着吃冰。”苏格兰忍不住念叨，看到早见雪弥不满意地把头蒙起来更是无名火起。


    “连着吃10支甜筒，你觉得自己不会感冒吗？”


    「好，又是羡慕糯米团子食量的一天。」


    「真想和糯米团子去吃自助，每个菜上来我吃一口，然后糯米团子把剩下的吃了（幻想）」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干嘛那么凶，早见雪弥有点委屈，他其实很会撒娇示弱，比如现在，他在被子里扭来扭去，最后把头砸到苏格兰肚子上。


    苏格兰慌了一下，差点想躲开，很快又被气笑了。


    “不要撒娇。”


    拱来拱去。


    ……有点痒。


    苏格兰伸手用食指顶着早见雪弥的脑袋挪开，“不许撒娇了。”


    早见雪弥：可怜巴巴地盯。


    苏格兰：……


    苏格兰：“啧。”


    「我宣布本局糯米团子胜。」


    「经常有赢过吗？」


    「底线只会一退再退，景光啊，你年轻了。」


    【印象值+20】


    早见雪弥的感冒和那连着吃的十支甜筒到底有没有关系……这个其实他本人也不敢说完全没关系，但在苏格兰面前还是要假装没关系的。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