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 美人师座二十一

作品:《又把反派带歪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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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婉,你怎么样,没事吧?”


    沈荆尘将顾清婉翻来覆去地瞧,面色担忧,直看得顾清婉不好意思地将他推开。


    “好啦,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没事,幸亏阿景路过,不然今天很难收场。”


    经得心爱之人提醒,沈荆尘这才去看被他遗忘在一边的下属兼好友。


    却见对方瞧都没瞧这里,现在一张桌子边上,低头不知看着什么,一动不动。


    沈荆尘走过去一看。


    平平无奇的桌面上摆着两副碗筷,是店员没来得及收拾清理的客人用餐桌面。


    面碗里只剩下汤,其中一只面碗的碗口残留着一枚女人的唇印,而他的好友,正盯着这一枚唇印,发着呆。


    “有什么问题吗?”


    他蓦然出声。


    秦鹤景扭头看了他一眼,从桌边走开,“没问题。”


    没问题还盯着看?


    沈荆尘敏锐地嗅到一丝不对劲,跟着他往外走,一边问一边不忘跟顾清婉挥手告别。


    “那你看什么?”


    “看来一个多月不见,您和嫂子的进展还挺大。”


    秦鹤景幽幽道。


    八卦不成还被反将一军的沈荆尘老脸一红,断了心思,决定不再给这老狐狸摸底的机会,兀自轻咳一声,岔开话题。


    “多谢。”


    “帅座言重了,即便不是嫂子,我也会出手相助,更何况,帮了大忙的另有其人,不是我。”


    “哦对,我听说了,是一对……夫妇?”


    “未必是夫妇。”


    “怎么说?你认识他们?”


    秦鹤景一顿,道:“不认识。”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夫妇……”


    “今日之事有蹊跷。”


    秦鹤景蓦然打断他的话,沈荆尘的思绪就被吸引了去,“蹊跷?什么蹊跷?”


    问着问着,他突然想起来一事,“哎对,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不是给纪明珠接风洗尘?”


    秦鹤景看了他一眼,微笑提醒,“我是路过。”


    “路过……你不是坐车……”


    沈荆尘这一下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你坐着车,路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就下车了?”


    “嗯。”


    “那纪明珠呢?”


    “荆玉陪着。”


    秦鹤景蹙着眉,淡声说自己的想法,“往日这蒋三不是没在嫂子的面馆里闹过事,但也顶多摔摔碗,说东西难吃如此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今日却突然大动干戈,自发用药诬陷,并非空穴来风。”


    “确实,商贾世家就算再不满我们的行径也不敢贸然和总军处作对,除非……”


    秦鹤景眯了眯眼,“……除非有人给他们借了胆子。”


    沈荆尘的眉眼冷了下来,“你的意思是……这蒋家背后……”


    “嗯,还十分凑巧地掐着点发生在那个时候,很有可能不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沈荆尘咬了咬牙,面容冷若冰霜,“纪家的手伸得是真长啊。”


    ……


    铺天盖地的唢呐吹喜,女郎君红衣打马过街,意气风发。


    听着左邻右舍的道贺,走过一条条弄堂,越过塔楼的庭院,红封碎银抛出。


    欢天喜地地来到最后一道门前。


    涂着红玫瑰颜色指甲的双手一推,门开。


    红艳艳的精致高跟一跨,径自走到红纱账边上。


    有郎君单手举折扇遮面,端坐于红纱账前。


    “郎君。”


    红蔻丹的指尖拨开扇面,露出里头带笑的一张脸,一笑柔化了所有冷硬,就连额角的狰狞疤痕也温柔了几分。


    他微微抬头看她,黑梭梭的眸底只余下她。


    她俯下身,双眸带情,慢慢贴近,红唇吐气如兰……


    猝然睁眼。


    眼帘里是漆黑的房顶。


    心头酸胀,一颤又一颤。


    秦鹤景不自觉伸手按住,浑身是汗。


    翻身坐起来,漆黑的夜里,留存于犄角旮旯的念头疯狂滋长。


    梦里的那红幕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内回放,宛若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又一下地割磨神经。


    “真是疯了……”


    他低喃一声。


    揉了揉太阳穴,翻身下床,果断脱去上衣,推开门。


    起夜经过的闫叔被他吓了一跳,愣怔会儿回神就瞧见那打着赤膊的背影,“少爷?”


    他下意识去看走廊上的老钟,指针堪堪停在“5”上,刚清晨五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忙快步追上去,坠在秦鹤景的后头。


    “少爷,您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是不是又做噩梦了睡不好?”


    噩梦……


    秦鹤景的脚步只顿了一瞬,“不是。”


    那个噩梦自从那里回来之后,早就不做了,反而是换了另外一个,偶尔提醒他,他做的“荒唐事”。


    今夜,梦里的内容又是一换……


    “那是怎么了?”


    闫叔忧心忡忡,“早上寒露重,披个外套吧,免得着凉了。”


    “没事的,闫叔,我去打打拳,身子很快热起来了。你快些回屋继续补个觉吧,不用管我。”


    说着,男人快步走了。


    闫叔在背后看着,只觉得那背影有些许落寞,寂寥。


    他的少爷,好像心情不是很好,自上次任务回来之后,就变了……


    ……


    “噗,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皮子底下的青黑这么严重,没睡好?”


    沈荆尘点了点眼睑的位置,好笑地看着他。


    秦鹤景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腔,自顾自倒了一杯热腾腾的浓茶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眼皮底下,熏眼睛。


    “哎你也别怪我调笑你,主要是你肤色白,这熬不熬夜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敲击杯壁的手指一顿,他抬眼看他,“很明显?”


    沈荆尘点头,“很明显。”


    秦鹤景皱了皱眉,没说话,将茶杯端得更近了,好让热气尽数扑到眼睛上,熏得足一些。


    沈荆尘看他端方温润这么多年,精致得连头发丝都像是打理过,何曾见过他如此萎靡的模样,那调笑的心思剑拔弩张。


    “这是怎了?有心事?”


    说着说着,他又自顾自咂摸,“不过,我寻思着,应该不是之前那个梦,是有别的心事吧?”


    秦鹤景没搭腔,撤开茶杯,坐在沈荆尘办公室最舒适的一张椅子上,后仰着,慢腾腾地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