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回朝

作品:《我与天道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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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卿离开营帐去找皇帝前向系统搜索了有关徐安的结局。她实在怀疑温卿与徐安有个什么关系,或者说是日后……说是日久生情,倒也说得过去。


    来回不断有巡查的卫兵,见到闻卿皆是恭敬有礼。


    她路过马棚时,她看了眼自己的白马,喂马人见状上前:“将军,您的白马早些时候徐军师已喊人治了伤。将军不必担忧。”


    闻卿这才想起昨日事情。


    “有心了。”


    说罢,她直直朝正中央走去,脚下步伐却愈加沉重。


    因为就在前一秒,系统告诉她。它找到了确实有一位姓徐的军师,那人所处时间也对得上。主将亦姓温,是温家人。


    只是那名主将不叫温卿,而名温子郴。


    她想起温子郴乃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年岁比她要小。只是从小体弱多病,靠喝药吊着身体。更别说参军入伍,成为将军。


    难道也是巧合?


    总之,这些记载的前朝事迹都是人写的,有偏差有遗漏也正常。闻卿大概也能猜想出自己这将军当得,日后不免出些麻烦。


    思考之际,帐内跑出昨日站在皇帝旁侧的总管。


    “温将军,皇上召您进去。”总管客气道。“徐军师也在里头。”


    闻卿进去时先听到几声咳嗽,而后是皇帝的声音。


    “温将军,你来了。”皇帝此刻躺在左侧的木塌上,金冠搁置在旁,青丝垂落胸前。眼中尽是慵懒之意,见她来时醒神不少。“此处只有徐军师,就不必行些虚礼了。”


    徐安立在他身侧,似乎是早早等着闻卿到来。闻卿进来时,她与徐安对视片刻,但她并未发现徐安与往日的不同。


    “是。”闻卿接着说。“昨夜小酌竟醉了,耽误了军情,是臣之过。”


    “将军严重,昨日朕亦醉了,难不成朕有过?”皇帝玩笑道。“好了,徐安已告知朕,将军不必忧心。且不说朝阁所得情报真假,就算二国联手又如何,我泱泱大国。他们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皇帝盯着她,说得犹为认真:“何况朕相信将军的实力。”


    可是她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啊。


    她一个社会主义新青年,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带兵打仗这种事儿?


    闻卿欲哭无泪,但她依旧只能拱手,铿锵有力道:“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皇帝投来赞许的目光,他又捂嘴轻咳两声。


    “将军已许久未回中州了罢。”


    闻卿愣愣,道:“是。”


    “再过几日便是祭礼日,徐安说你念家。此次你便随朕一同回中州罢,待奉神大典之日再回边城也不迟。”


    闻卿担心道:“可两国合约之事,边境怕是会不安定。”


    徐安道:“温将军,辰时朝阁有信来报,道是周国昨日朝廷之上政见不一。分为两党,一党主合力讨伐,一党主依附牯儋。”


    闻卿一面听着,一面心中感慨万分。


    最初在神阙宫只听神彦说朝阁是收集情报的专业组织,牯儋王朝未灭时,盛极一时。但她始终都没有机会见识……


    如今一看,势力散布各地,连其它国的动向都是一清二楚,恐怖如斯。


    这让他国如何有谋反之机。


    那牯儋是怎么被灭的?


    胜者书史,对于这个覆灭的王朝内部如何瓦解,朝阁如何由盛转衰,也只寥寥几笔。


    皇帝扶额:“若是温将军实在担忧,朕便遣宋氿去边城。此次奉神大典不同往日,还得你在旁操持。”


    闻卿知道自己是必回不可了,她故作思虑,最后应接下来。


    皇帝后来又简单交代了几句本次狩猎事宜,叫她确保行众安全。而后,她领着皇帝新拟订的旨意离开了营帐。


    徐安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两人十分默契地对昨夜之事一字不提。


    闻卿手持着一卷明黄,她特意喊了几人在前带路,去寻隅三皇子杜云生的住处。


    路上,闻卿时不时瞟向徐安,走了几米远。她问:“之前你不是说边境战况紧急,为何方才……”


    “将军,温家有变,温尚书病重。”徐安走进几步。“将军还是回府看看罢。”


    闻卿心紧,点点头。紧接着,她涌上一股焦急的情绪,温尚书是温卿的父亲。


    ……


    “温将军……”


    她恍然抬头,才发现人已将她带至一处暗灰的营帐前。闻卿敛神,还未踏进,就见人走出来与近前的她面面相觑。


    终是杜云生缓神,问:“温卿将军,您来是?”


    “我来是奉圣上令,请三皇子共赴中州。三皇子远到是客,恰好过些日子就是祭礼。不如待上些时日,直至奉神大典。如此三皇子也不必来回,舟车劳顿。”闻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


    “自然是好的。就算温卿将军不来,我也会去请明的。”杜云生道。


    闻卿见他模样,皮笑肉不笑。


    毕竟杜云生只能答应,皇帝没有给他拒绝的选项,而她也只是揣着圣意来通知一声。


    闻卿将圣旨递给他后几秒,她听见杜云生又说:“将军莫忘了在下讨的彩头。”


    “不会忘的。”闻卿道。“待至中州,准备好,我定亲自送上门来。”


    “有劳。”


    闻卿昨日见他时,并未仔细看。如今相近时才发现,杜云生的模样与杜易安相似,尤其是那双眼。如今他身着一身沉蓝束腰广袖衫,额前落下几缕碎发。杜云生含笑看着她,更让她生出不适之感。


    也是,都是隅国皇室子弟,相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温卿将军,在下这面上可是有不妥之处?”


    “没有。”闻卿移开目光。“只是觉得隅三皇子的模样眼熟,多看了几眼。”


    “原来如此,那那人是将军的旧友?”


    “不是。非要说关系,算是仇敌吧。”


    ——


    闻卿先行离去,却没见杜云生渐渐褪去笑意的眼,此刻转身匿于暗处。他又走回去,面上却再无方才一点温润。


    一刻钟后,他捏着青玉盏,一人自外匆匆进来。杜云生屏退众人,那人才附耳禀告:“主子,探听到了。隅国那边是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