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新嫁娘(四)

作品:《躺平女配上交所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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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霁娘应该是这个身份的母亲,而杨途虎是父亲,两人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些老人说起来才会是这样的语气……殷淮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也就是说,“槐娘”应该是一个有些单纯、好骗的人。


    “你说你那爹是不是个蠢货,在这山上非要给你裹脚,还嫁去大户人家,呲——”


    说话间,翁婆婆每一条皱纹都写着轻视。


    但在这样背景下,殷淮是不能跟着人一起讨伐自己父亲的,因此她只是埋着头没吭声。


    那翁婆婆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模样,无趣地闭嘴了。


    旁边的一个老婆婆拍拍她的肩膀,又转过来对她说,“这老婆子她心肠不坏,就是对你爹心里有气。”


    “当时他说的那些话真是不能入耳,你娘她又不帮着我们这些老东西,多少有些伤人心了……”


    殷淮斟酌着接话,“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正感慨着,她忽然抓住殷淮的手臂,“你可不要学你娘,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你自己能靠。”


    殷淮:“……”


    这是什么?提醒,还是告诫?


    她应下了。


    这时,去给她拿盐的小孩儿手举着个小罐子风风火火跑回来,翁婆婆接过,丢给殷淮。


    赶忙双手接住,就听婆婆赶人。


    “快回去吧,等会那群管不住眼睛、管不住嘴的人又要走这儿过,看着就烦。”


    捧着盐罐起身,殷淮向她们告别后,保持着来时的速度,又慢吞吞往回走。


    上山的路显然更加耗费体力,这具身体不愧为“娇花”,用起来确实折磨人。


    终于回到小院,殷淮重新反锁住院门,回屋坐到床上,想着这梦怎么还不结束……


    思量过后,她脱去外层衣物,敷衍地盖上被子,闭着眼,意识渐渐混沌起来。


    天还没亮,房间外就热闹起来,吆喝声与搬动东西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叫醒了睡梦中的殷淮。


    翻身坐起,她打开灯,用还在抽痛的手,拿起笔记本在绘的图旁边几下一个名字:杨槐。


    她的头脑中塞满了两种走向完全不同的记忆,一份就是她自己操纵的梦境:“槐娘”拒绝了不明男子的簪子,然后下山跟一群老年人打成一片,最后独自回家,没有任何特殊。


    另一份就比较有意思了:


    槐娘发现了男子受伤的手,感动得无以复加,激动收下木簪,主动邀请男子进院喝水,喝着喝着就开始互诉心意。


    看着是读书人的男子,却不具备读书人的素质,慢慢的就把槐娘抱在怀里,话里话外都是承诺与誓言。


    于是一人温润、一人羞怯,很快就进屋深度交流去了,两人厮混到天色渐晚,男子才离开。


    槐娘换过身衣服,戴上了那只木簪。


    殷淮揉捏手臂,企图用按摩的手段来缓解来自神经的痛感,梳理完两段截然不同的走向,感受起因为精神不再那么集中而存在感相当强烈的疼痛。


    这让她忍不住嘀咕;“后劲怎么这么大?”


    重新躺下,殷淮打算用睡意缓和疼痛,她在不断的嘈杂声中缓慢调动脑细胞,捡出几个问题:


    首先,为什么自己能操纵梦中的自己?


    其次,第二段的走向是否就是着故事原本的模样?


    最后,这两点之间是什么关系?自己操纵的“槐娘”做出不一样的抉择后有没有问题?


    如果把前两次破坛而出的经历归为梦境,就能很好解释为什么没有找到规则,因为规则在现实里。


    前两次的经历应该比昨天晚上的要后面一些,第一次是成婚,第二次孩子都有了,那是否说明,按照原本的走向只能走向死局……


    不过目前为止,除了一直存在的疼痛,没有其他的问题出现……殷淮意识迷蒙地想,等会可以去偷听那些人的经历。


    殷淮睡到完全消除疲劳才起来。


    经过昨天的努力和上午的补充,婚礼舞台已经初具模样,只待婚庆团队的人安装好设备,就能投入使用。


    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新郎……她若有所思的看着迎宾牌。


    一个红色背影突然从余光晃过,殷淮收起打量的目光,逐渐向那边靠拢。


    八人显然也刚起不久,他们拿了菜和米饭,独占一张圆桌。


    殷淮看清楚之后,转身去拿了碗杂烩汤和自己的碗筷,强行挤进这张自成一个团体的圆桌。


    其中一个红衣服欲言又止,终于憋不住,小声问道:“我们,就让她这么坐啊?”


    没有一个白衣人接话,还是殷淮身边的一个似乎是男性的人,想了一下才回答,


    “应该没事儿,怪谈里的原住民会自动忽略我们说道不合理的东西。”


    他宛如贴画的眼睛在殷淮的方向扫过,“她在这正好,等会儿我们吃完套套话,这个……好像是新郎的妹妹?”


    “就是感觉这样有点奇怪,有种当着受害者的面商量怎么杀他的感觉……”


    一个白衣人听完,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另一位没说过话的矮个子小粉红插话,“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这还是遵守规则……”


    其他人没理最后的小声抗议,各自说起昨晚的经历。


    “昨天晚上我做梦了,而且记得非常清楚。”


    “你也做梦了?”


    “我也是……”


    身穿白衣的人不能说话,但从他们频频点头的行为看来,他们都有着同样神奇的经历。


    “我是慈溪镇的木匠,上有老下无小,靠做木活赚钱,还挺有意思的。”


    “我是慈溪镇的教书先生,每天给一群不大的孩子讲课,天知道我最讨厌小孩儿了,看见他们闹我就头痛……”


    “我是……”


    很快能说话的四个人就把情况一一说完,问另外四个:“你们的梦是不是也在慈溪镇?”


    四位白衣人连连点头。


    “可惜我们不能控制行为,不然经历一下不一样的人生还怪有意思的……”


    殷淮喝汤的嘴一顿,又若无其事假装自己无法听到他们的讨论,自己吃早饭。


    “你真是没什么说的……这里面的人生要是那么好体验,每天那么多人在论坛嚎?”


    “我不是这个意思……”


    殷淮听他们讨论着后续行动,自己总结了一下核心:


    先在在遵守规则的状态下,去搜寻其他的线索,搞清楚这个怪谈的主体是不是婚礼,然后在进行后续行动。


    之后中午吃饭的时候汇总信息,一红一白两人一组,到时候交流起来就不那么麻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