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三章

作品:《失忆后和恋爱脑魔尊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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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昭脸色煞白:一支闪着寒芒的箭矢停在自己眼睛前一寸。


    黑色的箭身被沧渊紧紧握在手中,因着太过用力导致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


    沧渊剑眉紧锁,手上微微用力,箭矢便化成一团黑烟消散在二人中央。


    沐昭后背冷汗迭出:不仅自己没能察觉到这支箭矢,就连在脚榻边的地厌也没能察觉。


    “嘀嗒——”


    一滴鲜血滴落在沐昭的衣裙上,狰狞的晕染成一朵花。滚烫的鲜血透过层层衣料,坠在沐昭的肌肤上,烫的她心有余悸。


    如此危险的情形,她竟然没能察觉到分毫。


    不该如此……


    自己不该如此粗心才对……


    焦糊刺鼻的气味混着绿色的气体顺着门缝飘入屋中,不等沐昭动作,沧渊早已撑起结界将她护在其中。


    门框传来爆炸声,震得沐昭身子抖了下身子:“怎么回事?!”


    方才刺鼻的气味沐昭很是清楚:是毒。


    她跳下床欲去查看,被地厌死死咬住裙角,迈不开一步。


    “别怕。”沧渊安抚道。


    发觉脚下传来微弱的震感,沧渊顿时黑了脸,浓烈的杀气自他眼底溢出,充斥在房屋的每一处。


    顷刻间,房屋倒塌大半,尘土飞扬。


    沐昭隐隐看到一对翅膀,好像是蝙蝠……


    沧渊盯着半塌的房屋,怒极反笑:“不知死活的东西。”


    “没想到屋里还有一株化了形的九幽晶草。”


    破锣般的嗓音刺的沐昭耳朵生疼,她捂着耳朵看去:自己的头顶飞着一只如人般大小的蝙蝠。


    沐昭吓得脸上血色尽退。


    自己第一次来魔界,就要命丧于此吗?


    这也太倒霉了吧……


    那蝙蝠看到沐昭捕食欲望更甚,深绿色口水从口中滴落在半榻的梁柱上,留下一个深洞。


    沐昭大惊失色:怎么会有魔物的口水是毒……


    想起方才屋外的动静,沐昭只觉得恶心。


    那蝙蝠对着沐昭嗅了一番,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体内的灵气如此充沛,还混着上等秽气,味道一定鲜美极了。”


    沐昭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撞到一个紧实的胸膛。


    未等她转身,便被霸道的气息包围。


    入眼是玄色的衣领,沐昭顿时红了脸:自己被沧渊揽在怀中护着。


    余光窥见交叠的衣领边缘露出一截红色的线。


    是那条被沧渊收走的红线。


    沐昭眼瞳一转,抬手覆上了沧渊结实又让人安心的胸膛。


    她明显的感觉到沧渊身子僵了一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隐约听见沧渊的心跳漏了一拍。


    时机正好,她悄无声息的抽出红线藏进袖口。


    “觊觎本尊身边的人。”


    沧渊收紧手臂将沐昭揽的更紧,轻蔑一笑:“勇气可嘉。”


    “死在本尊手里是你的荣幸。”


    “能死在老子手里才是你的荣幸!”


    那蝙蝠狂笑不止,叫嚣着召出无数小蝙蝠,操控它们直愣愣的冲向沧渊撑起的结界,在结界外炸开。


    血雾四起。


    铁锈的腥味呛进沐昭的鼻腔,胃中顿时翻江倒海。她硬生生压下嗓间的不适,闭上眼不敢再看。


    她甚至下意识的往沧渊怀中贴了贴。


    沐昭的动作惹得沧渊心情大好,眼中多了一抹柔和。


    手掌穿过怀中人冰凉柔顺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按在自己肩头。


    “做本尊的对手。”


    沧渊甩出一道黑色气刃,划过结界外的炸开的蝙蝠,干脆的割过那只如人形大小的蝙蝠腰部,将其一分为二,从空中急速坠落在地。


    “你,不配。”


    绿色的血液溜了满地,那蝙蝠目瞪口呆,挣扎着向庭院外爬去,留下一条蜿蜒的血迹。


    他骇然的吐出几个字: “魔……魔尊……!”


    “哦?竟然认得本尊?”


    沧渊讥笑:“留你半条命,回去告诉给你箭的人,把那些心思都收回去。”


    “本尊的东西,不容任何人指染。”


    见那蝙蝠托着半个身子爬的极慢,沧渊衣袖一挥,不知将那蝙蝠传到何处。


    身前传来轻微的挣脱感,他闷闷不悦的拧眉,将半塌的宅邸与周遭恢复如初,仿若无事发生后才不甘的松开手。


    沧渊心中烦闷,衣袖一甩欲离开屋子,身后传来细弱蚊蝇的声音:“尊上……你的手……”


    沧渊眉心微动,转身看向沐昭,眉宇间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温和。


    沐昭心中惴惴不安:适才沧渊为了保护自己,被那支箭矢划伤了手。


    那只箭矢有没有毒,尚未可知。


    万一沧渊被毒死,自己晋升一事就真的凉透了!


    “尊上……”沐昭细声细语的唤道。


    “是有些疼。”


    沧渊说着坐到椅子中,将受了伤的手掌摊开,嘴角在沐昭的目光之外不住上扬。


    暗红色的血液凝聚在伤口周围,粘稠到无法流动。


    将滴欲滴远比鲜血如注更可怕。


    沐昭心头发紧,快步前去掀起沧渊的衣袖:一条黑线自沧渊掌心蔓延至小臂。


    沐昭将手覆在沧渊的小臂上,催动灵力为其驱毒。


    微弱的灵力映在沐昭流畅的侧颜,描摹着她柔和忧虑的面庞。


    沐昭一门心思的帮沧渊驱毒,全然没注意沧渊的眼底满是柔情。


    黑线渐渐消退,凝聚在沧渊掌心暗红色的血液也不再粘稠,顺着他的掌纹流动,滴落在桌案上。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便是沧渊手上的毒从体内排除干净,沐昭也不敢放松。她嘴唇紧抿,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从额前划过鼻梁,聚在鼻尖摇摇欲坠。


    “我已无碍。”


    直至沧渊叫停,她才收了灵力,坐到椅子中。


    本就劳累了几日,加之方才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沐昭竟在不知不觉间坐着睡着了。


    沧渊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浅浅一笑。


    轻手轻脚的抱起沐昭放到床榻上,仔细端详着沐昭恬静安稳的睡颜。


    在沐昭将手放在银杏树上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感知到她的存在。


    那抹纯净之极的仙气,他此生都难以忘怀。


    那一刻他便知,她回来了。


    沧渊俯下身靠近些。


    再靠近些。


    红润白皙的面颊,纤长如羽的睫毛,殷红润泽的双唇……


    模样与当年她离开自己时分毫不差。


    往事的片段接连在沧渊的脑海中浮现,他将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处,试图止住心口上的那道裂痕。


    魔生来就比旁人难感受到情。


    也生来就比旁人执念要深。


    情与执念的交织,驱使他一千年前将天界翻了个底朝天,后面又在冥界的忘川河畔守了三百年,只是为了寻到她的踪迹。


    锥心泣血,心绪难平。


    榻上的沐昭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手臂,半侧过身子安稳的睡着。


    这姿势让沧渊心头一紧。


    他轻轻将薄衾覆在沐昭身上,在她脸颊上留下一吻,以解千年相思。


    ——


    沐昭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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