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罚跪

作品:《他为什么总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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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苓蹙了蹙眉,平静地放下竹筷:“你试试。”


    路欣文拿起她用过的竹筷,便夹了一口菜送去口中。


    佟苓直勾勾看他。


    “呸呸呸!”路欣文龇牙咧嘴,忙喝茶漱口,“苦的。”


    佟苓二话没说,便从椅凳上起身,欲往门外去。


    路欣文忙斟好一杯茶,跟上佟苓说:“你怎么没反应?快喝口茶漱漱口。”


    佟苓没理他,直直往小厨房去。


    到了地方,她滞住脚步,扭头看了看路欣文:“这些都是你干的?”


    路欣文没来得及说话,黑暗中便有一群人齐齐道:“对对对,就是夫人干的。”


    佟苓吓了一跳,转过头,循着声音往小厨房的方向走了几步。


    一群漆黑的人声嘶力竭地哭喊着,从小厨房里走出来,指着罪魁祸首道:“将军,你跟夫人闹了什么矛盾?前几日将军提剑想杀了夫人,将军便给夫人道个歉吧,不然夫人折腾我们,还让我们成了这副模样,我们实在受不住啊。”


    “将军,你们把话说开不就好了,我们也听翟城将军说了,是他以为夫人心性不改,怕将军你受伤,才想着禀告将军,让将军杀了夫人,这些都是误会不是吗?”


    “对啊,求夫人别再折腾我们了,全府上下都还饿着肚子,要不…要不你们打翟将军一顿出出气也行,都是他多嘴,都是他让你们夫妻有了嫌隙,再不济把翟将军赶出府都成啊。”


    翟城觉得冤枉,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独自立在人群后方,低着头。


    佟苓听了,但没完全听。


    她转过身,悄声问路欣文:“现在我是这府里的将军吧?我做主的话你有意见吗?”


    路欣文连连摇头:“没有意见,你定你定。”


    佟苓望着身前说话都冒黑烟的侍女们,平静道:“既如此,我请全府上下去酒楼用晚膳,至于厨房等明日再请人来修葺。”


    侍女们哭声弱了下来:“那明日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她们一个个周身嵌满了灰尘,立在雪地里甚为明显。


    佟苓叹了口气道:“待会大家出府找个地方洗一洗灰尘,在厨房没有修葺好之前,全府一律从酒楼买吃食回来。”


    侍女们这才停止了哭声,冲“路欣文”连连道谢。


    佟苓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过身,踩着积雪往路府大门去,路欣文也连忙跟上,生怕佟苓身旁的位置被那群侍女占了。


    翟城委屈巴巴地跟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不一会儿,路府大门前便出动了所有马车,佟苓下令,今日府中下人皆可坐马车,不分主次。


    话虽如此,可却有一个人落了单,还是抢了车夫的位置,才能坐上马车,他就是翟城。


    出了这件事儿,全府的人都不待见翟城,更不想和他接触,因为那群侍女的下场,已让他们产生了惧怕的心。


    大家伙都以为,翟城断袖,爱慕将军不成,便挑拨将军夫妻二人的关系,从而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而翟城这辆马车里的人胆子略小些,不敢撵他下马,只敢在马车内小声议论。


    翟城听着他们的议论,只敢无声地仰头大哭,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来到酒楼之中,整个二楼都被路府的人包圆了,大家伙跟饿虎扑食似的,一个劲疯抢着眼前的菜。


    唯有两张桌子,路府下人们不敢沾染,一是佟苓跟路欣文,二是翟城。


    区别是,不打扰主子和不沾染狗子。


    佟苓也饿了,她抬起碗,噼里啪啦便吃了半桌子的菜。


    路欣文宠溺地看着她傻笑,不仅一口没吃,还把身前的菜全推到了佟苓眼前。


    一顿饭,他只忙着给佟苓倒酒了。


    见状,狼吞虎咽的佟苓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不吃?”


    路欣文淡淡道:“我不饿,你快吃。”


    他不是不饿,而是饱了。做了一整天的菜,每每他都会尝上一口,试试味道,早便撑得想吐了,只是到了最后,他没了胃口再去尝菜,厨房也炸了,他只好端着那些菜给佟苓。


    佟苓瞟他一眼,懒得管他。


    酒足饭饱后,一行人也离开了酒楼,欲回路府。


    而佟苓也被路欣文有意无意地灌醉了,他顶着女儿身抱佟苓上了马车后,还让她依偎在他怀里。


    家奴侍女们一脸震惊,只当他们精神还未恢复,所以在上了各自的马车后,悄悄谈论起两人。


    说的也不过是一些打趣的话,并无过激言语。


    *


    回到路府,家奴侍女们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跟在小夫妻身后好奇地打量。


    路欣文把人送回东厢房,默默为其褪去鞋袜,卸去衣冠后,只是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榻上人,过了良久便离开了。


    路欣文走后,侍女们抬起眼皮,躲在暗处议论纷纷。


    “刚才在窗棂下看得着急,我以为夫人会霸王硬上弓呢,害我白期待一场。”


    “对呀,要是夫人做了,他们明日就能和好了,床头吵架床尾和,早日和好我们也不必跟着受苦了。”


    “白等了,困了,姐妹们睡觉去吧。”


    众侍女悻悻叹气离开。


    临回房前,有人灵光一闪,忽然道:“要不,我们想想办法?看将军不乐意搭理夫人,夫人又很积极,要不我们制造环境,让他们真的床头吵床尾和怎么样?”


    “好啊好啊,什么办法?快说说。”


    “先这样…再那样…”


    众人一脸坏笑着回房安睡。


    第二天午时,佟苓才苏醒过来。


    她头痛难忍,刚下榻推开门想透透气,路欣文便早早地候在了门外,看她一出来,连忙将食盒递给她。


    “这是醒酒汤,你趁热喝。”


    佟苓看他一眼,他一袭狐裘立在雪中,脸颊冻得通红,手指也在颤抖。


    她不忍心,又不想对自己太残忍,故假意呵斥道:“谁让你做这些的?”


    路欣文顶着女子皮囊,微微惊讶的模样,在佟苓眼中便成了楚楚可怜。


    路欣文弱声道:“我是怕你吃醉了酒,身子不舒服,你别在意。”


    佟苓不去看他可怜模样,扬起粗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