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我已经把你推荐给UCLA医学中心了。”


    “啊？为什么？”


    “诊所，我已经交给了周墨森。”


    “什么？！”


    “你不要吃惊，我已经打算退休了，以后，你就安心的在UCLA工作吧。”


    “这，这……”


    “放心，整形外科，以你的实力应该没有问题。”


    挂了电话，科恩整个人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接到了这样的电话。


    老师把诊所给了周墨森？


    那我算什么？！


    科恩此刻气的脸都变形了！


    但毕竟是个医生，脑子不笨。


    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被推荐到了UCLA，跟诊所已经无缘了。


    那么，当然要取消那个计划！


    弄死霍华德，对他一点儿好处都没有。


    这是有风险的事情。


    没准警察会查到他！


    有句话叫：高收益高风险。


    没有了高收益，那还冒这么大的风险干嘛？


    反正，那個诊所也得不到了！


    于是乎，科恩立马就行动起来。


    他给那个屁哥打电话，并且干脆开车去血线帮。


    可没想到，得到的回答是：


    “那件事，我已经安排别人去做了，你得去找他们。”


    法克！


    科恩知道这肯定麻烦了。


    狗屁的屁哥！


    你竟然外包！


    可现在骂是没用的，赶紧去找那两个家伙。


    屁哥给了电话。


    结果……


    电话却不通。


    大概他们行动之前关机了吧。


    怎么办？


    去找！


    还好，科恩知道霍华德是去了洛杉矶。


    而且是UCLA医学中心。


    那老家伙肯定会选一条最快的公路吧。


    科恩干脆不去诊所了。


    直接开车上路。


    ……


    吉米跟唐，其实没有关机。


    他们俩昨天晚上找老墨来着，忘了充电。


    还好，Amigo说了。


    不就是撞死个人嘛。


    我常干。


    听他这么能吹，那多少也应该有些能耐。


    吉米跟唐找的这个老墨，是个干瘪的中年人。


    他们说了。


    做完这件事，拿了钱赶紧滚回墨西哥。


    老墨当即就答应了。


    本来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别小看1500美元。


    在墨西哥，得辛苦两三个月才能赚的到。


    墨西哥这种国家，就是看人均GDP好像还挺高。


    可实际生活，那就是一团糟。


    于是，今天就行动。


    他们先是等在霍华德家不远处。


    等老霍华德开车出来，然后就慢慢的跟上去。


    原本在高速公路上，就有机会动手。


    但不想，遇到了州警。


    吉米跟唐，还有那个老墨，他们就挺倒霉的。


    那个州警开车不快不慢的，一直在他们附近。


    这就没办法动手了。


    霍华德一直开车到了UCLA医疗中心，他都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


    推荐科恩的事情，还是很顺利的。


    在美国，医生不愁找工作。


    接着，霍华德就又见到了老友汉森教授。


    两个人寒暄几句，汉森就说了一件事。


    “伱之前是不是也很奇怪？”


    “哦？什么？”


    “周医生为什么会离开我们医院这件事。”


    “是的，我也很好奇。”


    汉森教授的话，立马就让霍华德升起了八卦之心。


    其实，这件事最是好奇的，还是汉森。


    一个天赋不错的医生。


    为什么不进入我们普外，而是离开后去了一家私人小诊所呢？


    而且，后来在法院。


    这个周墨森还让汉森吃了瘪。


    汉森教授作为权威，他倒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


    查查当年的事情，又不是很难。


    于是，他确实是查出了一些事情。


    简单的来说，就是因为一台手术。


    周墨森那个时候是住院医生。


    从级别上来说，住院医生是不能作为手术助手的。


    但，可以参与手术。


    也就是，那边做手术，他在一边看着。


    现代医学，观摩手术本来就是常事。


    欧美大医院都有手术观摩室，这主要是为了方便学生。


    而参与手术，也算是一种学习，而且更进一步。


    除了不用上去做手术，其他都是身临现场。


    但，也不一定不能上去做手术，对不对？


    已经在现场了，也穿了手术服。


    那次，院里的一位老教授做手术。


    一个手不稳，割破了动脉。


    病人大出血。


    这情况其实也不算罕见，赶紧补救才是上策。


    但教授老了，血喷出来，他人先晕了。


    助手那边也是慌了。


    本来救一个，现在要救俩。


    哪个先？


    反正护士们已经开始对老教授CPR了，这助手也去凑。


    老教授是助手的前程嘛。


    手术台上的病人呢？正呼呼冒血呢。


    周墨森上去补救的。


    没成为一个医疗事故。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


    其实，在此之前，很多人都喜欢叫他参与手术。


    大概的，这种补救可能不是第一次了。


    而周墨森也乐意帮忙。


    不仅能治病救人，也提高自己水平。


    可这次之后，周墨森就受到了严重的排挤。


    再后来，他也就选择去了门罗诊所。


    汉森没有查到详细的细节，但完全能想象出来。


    就比如为什么要排挤周墨森。


    显然那老教授要维护自己的名誉。


    再有其他的……有对华裔的歧视吗？


    其实，大家心里很清楚，肯定有。


    当然也不能说。


    特别是老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了，还追查什么？


    汉森把这个故事跟霍华德一讲。


    霍华德倒是高兴了。


    周墨森的医德应该还不错，那对自己的诊所也有好处。


    可汉森教授这么说了一句。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走向另一个极端？”


    就是心生怨恨，仇恨我们医院，甚至仇恨社会？


    霍华德想了一下，笑了。


    “应该不会吧。”


    他现在竟然站在了周墨森那一头。


    这也对，毕竟诊所都交给他了。


    汉森听后只是笑笑，不多说什么。


    不过，他对周墨森更感兴趣了。


    离开UCLA，霍华德就给女儿打了电话。


    他们俩去了圣莫尼卡，那里的海滩真的很棒。


    有一座码头深入大海。


    码头上人潮如织，还有一家有趣的餐厅。


    巴布甘虾餐厅。


    没错，这就是《阿甘正传》里面那家。


    当然了，其实是电影IP的商业开发。


    不过，艾丽斯很喜欢去吃。


    虽然比较贵，可餐厅很有趣，菜单都是电影里的乒乓球拍。


    父女两吃着，时不时发出欢笑。


    这一幕，仿佛时钟回拨了好几年。


    “我把诊所交给周墨森，好像你一点也不惊讶？”


    被问到了这件事，艾丽斯不自觉的脸红了。


    还好冲锋衣的帽兜能帮忙遮掩一下。


    ……


    其实，吉米跟唐还有那个老墨。


    他们开的是两台车。


    老墨那辆是偷来的，这样可以节约成本。


    只是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找到好机会。


    跟着吧。


    不过，倒是搞定了电话。


    一看有不少未接电话。


    那个杂种打过来的？


    回拨，然后……


    “你tm是谁，给老子打电话？”


    “法克！你们俩之前为什么不开机？”


    这能忍？


    立马骂回去。


    吉米跟唐可是两个人，而且，他们很快就来了段rap。


    这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后来，那家伙还说让他们停手。


    “你他妈是谁呀？”


    “老子才不会听你的！”


    是的，这活他们是从屁哥那里接的。


    对方都要疯了，最后问他们俩在哪儿。


    怕他？


    看了一眼路牌，报上去。


    吉米跟唐并不知道，还有一辆福特一直跟着。


    车上的人就是克雷。


    现在时间，下午1点52分。


    半个小时后，一场诡异的车祸出现在洛杉矶的街头。


    ……


    周墨森依旧很忙碌。


    不过，精力充沛。


    昨夜的荒唐，确实带着新奇。


    吸血鬼吗？


    我也……咳咳……


    艾丽斯当然不是真的吸血鬼。


    反而是个敏感的姑娘。


    周墨森大手过处，肌肤泛红，微微轻颤。


    总之，算是在人类遗传领域，做了一些交流。


    不过，还是那种情况。


    虽啪非友。


    今天没什么大手术，不少都是来打针的。


    玻尿酸，大概一针200刀左右。


    有一说一，整容诊所确实很赚。


    可就在他下针不断的时候，BB机响了。


    “周，救我。”


    艾丽斯的留言，十分简单。


    可周墨森意识到，可能发生了大事！


    这姑娘是去了洛杉矶，难道……


    ……


    艾丽斯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是倒过来的。


    车子翻了，她的脑子混乱的很。


    看到了身旁的父亲。


    还好，只是昏过去了。


    他们二人都是倒着的，身体被安全带绑在了911上。


    这跑车的质量还不错。


    而不远处，有三辆车撞在了一起，其中有一辆翻着。


    对了，刚刚发生了车祸。


    艾丽斯能感觉出这个车祸很是诡异，她现在也没办法在乎那些细节。


    那个车子里的是科恩？


    看到了熟人，但那车子轰的一声燃起大火。


    看样子马上要变熟人了。


    艾丽斯闻到了一股汽油味儿。


    她立马反应过来。


    得快点从车子里出去。


    她得挣脱这该死的……对了，求救。


    摸到了手机，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就是周墨森的，然后呼叫转移。


    他在工作，戴的是BB机。


    但应该也能收到讯息才对。


    又拨了911。


    接着，艾丽斯展开了自救。


    等她钻出车子的时候，冲锋衣被留在了座椅上。


    没办法，被勾住了，她只能来个金蝉脱壳。


    加州的阳光真好啊。


    真他妈的好！


    艾丽斯十分难受。


    按照正常情况，她应该找个阴凉待着。


    可现在……看着车中昏迷的父亲。


    艾丽斯没有犹豫，她试图去拉开车门。


    只穿着T恤的她，被太阳直射的她。


    那车门仿佛一块烙铁。


    可这些她都不在乎了。


    终于，老霍华德被拉了出来，911也燃烧起来。


    当老霍华德睁开眼，他看到女儿瑟缩着倒在了自己的身旁。


    ……


    周墨森来到了UCLA医疗中心。


    这算是故地重游，但此刻，他无心想以前的种种。


    很快就找到了霍华德跟艾丽斯。


    可没等他说什么呢。


    霍华德医生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


    “救我的女儿！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