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情到深处,想念都会痛

作品:《我的超能力和恋爱都有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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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说过,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有三。


    幼年丧父、中年丧偶、晚年丧子。


    现代社会大概还可以再加上一条——


    35岁失业。


    括弧,男人。


    不过吕海川是45岁创立的同盛,在此之前是国企职员,工作一直很稳定,并不存在失业危机。


    所以基本可以把这一条排除。


    而吕光鸿作为吕海川唯一的儿子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那么能够符合“人生重大坎坷”的事情就只有幼年丧父和中年丧偶这两条了。


    13岁,爹死了。


    50岁,老婆死了。


    俩人去世时吕海川确实是处于“青少年”和“中老年”阶段。


    所以陆晨既然要查他心里最痛苦的“不堪回首的回忆”,当然要先从这两个重大事件查起。


    ......


    下午三点多,从二楼的会客厅回到“临时作战中心”。


    窗外的阳光依然明媚,周妍三人正专心致志的查阅资料,敲击键盘的声音此起彼伏。


    喝了口水,看了三个人几眼,陆晨没有在屋子里待太长时间,很快就又默默推门离开,走出别墅漫无目的在疗养院里晃悠。


    刚刚的三個小时,他先是把吕海川父亲和老婆两人去世时的资料研究了一遍,然后又跟吕海川的老秘书聊了聊。


    从各种综合信息来看,这两件事应该确实令吕海川低沉了相当一段时间。


    他爹是正儿八经的知识分子,死于特殊时期的一场大病。


    而年轻时的吕海川也因为其父亲饱受他人的白眼与歧视。


    总之在那样一个时代背景下,其青年阶段算是挺难捱的。


    再后来,特殊时期结束,次年高考恢复,22岁的吕海川参加了高考,考上了西南工业大学。


    并且在大学期间认识了他后来的老婆。


    毕业后,俩人都分配进了燕江第三机械厂工作,很快结婚,生活不算多么优渥,不过还算幸福,生了个儿子就是吕光鸿。


    然后就到了2000年,吕海川从已经改制为“燕江重工”的机械厂辞职,创立了同盛,通过抄底互联网赚到了第一桶金。


    接着就是开了疾跑一路狂奔,用捡钱都不足以形容当时同盛的赚钱速度。


    甚至那时候燕江的企业家们聊天,都说吕海川家里有印钞机。


    由此可见得多夸张。


    只可惜虽然有钱了,但吕海川他老婆并没能跟着他享受太长时间的好日子。


    创立同盛后的第五年,吕海川50岁时,他老婆就因病去世了。


    乳腺癌。


    虽然当时吕家已经不差钱了,可怎奈那时候医疗水平不行,再加上发现时已经晚了,所以终究是没能治好。


    据吕海川的老秘书说,葬礼之后吕海川整整有一个星期没有去公司,状态十分消沉。


    恢复过来后也只是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上,至今也没再娶。


    这样一看,吕海川对他老婆的感情确实很深,后者的离世不可谓不是一个重大打击。


    包括年轻时遭受的那些冷眼与歧视,也妥妥算得上能记一辈子的“童年阴影”了。


    可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陆晨总感觉这两件事并不是导致吕海川最终主动选择变成老年痴呆的真正原因。


    年轻时的遭遇固然悲惨,可当时吕海川毕竟才13岁。


    时间会冲淡一切,更何况在那个时期与他有相同遭遇的人并不在少数,也没见几个人说是会记恨一辈子的。


    而至于他老婆的去世......


    虽然确实很痛苦,但吕海川那时候都50岁了,思想已经十分成熟了,承受力应该很强才对。


    即便就算真的想不开,那为什么要等到十年后再“遗忘”呢?


    当时的吕海川肯定是有超能力的,按照夏余念的说法,想忘随时都能忘啊。


    难道是时间越久越痛苦,实在走不出来?


    讲不太通啊......


    ......


    阳光斜落,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成一片浓密的绿荫。


    从别墅出来,陆晨也没有啥目标,只是随便溜达,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距离疗养院大门不远的那片小湖。


    小湖不大,也不知道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总之景色十分宁静,湖边有一排空荡荡的长椅,椅子上落着几片绿叶。


    随便坐到一条长椅上,陆晨看着随风泛起细碎涟漪的湖面,脑子里还是吕海川幼年丧父和中年丧偶这两件事。


    如果那串密码真的跟后者的痛苦回忆有关,那目前看来就只有这两种可能了。


    所以即便心里始终有些疑惑,可眼下也只能尝试从这里找突破口。


    两人的忌日吕光鸿已经都试过了,不对。


    不过与之相关的日期还有很多。


    下葬的日期。


    确诊的日期。


    某次批斗大会。


    也有可能是若干年后,吕海川偶然从家里翻出了亡妻的遗物,突然悲从中来,哭的稀里哗啦的那天也说不准。


    总之,亲人离世所造成的


    痛苦是持续性的,如果非要说哪天最痛苦,那就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的。


    所以陆晨此刻也猜不到吕海川真正想要忘记的是哪一天,又或者哪个片段。


    甚至连这两件事哪个对他而言打击更大都还不清楚呢。


    “......”


    默默盯着湖面上的几只野鸭,不管陆晨怎么苦思冥想,但思路到这里就断了,始终难以再向前推进。


    而与此同时,一阵微风也将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道送了过来。


    回头一瞅,是正踟蹰在一颗柳树下面的吕舒雨。


    “陆晨,你怎么在这里啊?”


    见自己被发现了,小富婆这才走了过来,声音轻轻的。


    “想你爷的事儿呗。”


    陆晨挪了挪屁股,让出一半长椅:“你咋找到我的?”


    吕舒雨敛着裙子坐下,坐姿十分端正:“我刚刚把孙爷爷送走,远远的就看到你了。”


    孙爷爷就是吕海川的老秘书,也六七十岁了,今天是被李管家特意叫来让陆晨几人问话的。


    “哦。”


    陆晨点点头,沉默片刻后从脚边捡起一块小石头,随手丢进了湖里。


    “扑通~”


    湖面泛起一圈圈涟漪,倒映的岸景也被打碎。


    但陆晨并没有为自己的“低素质行为”而感到羞愧,甚至还想再丢一颗。


    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石头,于是只能作罢。


    “你奶奶去世的时候你才两三岁吧。”


    转头看了一眼正疑惑望着自己的吕舒雨,他随口问道:“是不是没啥印象了?”


    “嗯......”


    吕舒雨轻轻应声:“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你觉得你爷爷跟你奶奶的感情怎么样?”


    “很好的。”


    “可昨天在你爷爷的卧室里,我咋没看到你奶奶的照片啥的?”


    “因为爷爷说过,他看到之后会伤心,所以家里都没有奶奶的遗照。”


    吕舒雨低了低头:“并且每年奶奶的忌日我们去墓园祭奠的时候,爷爷也都不会去。”


    “这样啊......”


    陆晨稍稍一愣,意识到吕海川对他老婆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连想念都不敢,这应该是用情最深的一种情况了。


    所以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