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去找晏楚

作品:《诱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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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潮噎了一下,看看徐太傅,又马上瞪着徐漪,咕哝道:“谁说要把你嫁出去。”


    “噢?是吗?”徐漪道:“若不是祖父想再给我寻门晏氏皇族的亲事,皇后娘娘怎么敢在宫里直接说出来。”


    原来徐漪听到云绦那番话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现在看到徐太傅的表情,已经十分确定了。


    徐太傅现在是既不站队幽帝,又不站队安王。


    他打算在晏氏子孙中再开发寻觅新的对象,再扶持新的傀儡,专门为徐家所有的傀儡。


    眼下徐太傅还没有特别的目标,徐漪是他投石问路的棋子。


    虽然说徐漪成亲过,生育过,但容色绝伦,才情俱佳,加之徐家的家世背景,仍旧是长安贵女中一等一的,所以求娶之人不在少数。


    既然得知了这个动静,幽帝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云绦那番话是故意要说给徐家的女眷说的。


    就是为了传到徐太傅耳朵里,好借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宗亲,敲打敲打他。


    徐漪是让云绦吃了瘪,但更让徐家丢了脸。


    徐太傅便是为这个来的。


    谁曾想,徐漪做得更加决绝,不等祖父开口,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徐漪说:“城外五十里的玄妙观我曾去过,很是干净僻静,我就打算在那儿坐道了。”


    徐潮指着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那几个郡王亲王有什么不好?不都是说皇亲国戚?还会亏待你不成?难道晏楚不是皇亲国戚吗?”


    徐漪反倒气笑了,“现在大哥说他是皇族了,是世家,是名门之后了?难道此前不是嫌弃他出身寒门,除了一个晏氏的大姓,什么都没有?”


    徐潮正要分辨,徐太傅终于开口,沉声道:“你真要走?”


    徐漪点头。


    徐太傅让出一条路,“那你便走吧。只是你踏出这扇门,日后徐家任何人都不许帮助接济你,你的死活跟徐家无关。”


    满屋子的人目光全都集中在徐漪身上。


    说实话,徐潮没想到祖父能这么狠,做的这么决绝,“祖父,这个...”


    “你闭嘴。”


    徐太傅神色严厉,瞪了徐潮一眼,道:“你放心,我看你们几个兄妹,就属徐漪最有本事,不必靠家里也能过活。”


    徐潮把话咽了下去,同时向徐漪拼命的使眼色。


    意思让她快跟祖父道歉认错,一个女子在外面,失去了家族和父兄的庇护,该怎么生活。


    这就是要断了徐漪的生路。


    可徐漪并未遵照大哥的暗示,反而,她接受徐太傅的提议。


    “那我要把婵奴带走。”


    “不行!”


    徐太傅立时拒绝:“婵奴是徐家的血脉,该在徐家抚育培养,怎么可能跟你流落在外,徐家有你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就够了,还要有第二个吗?”


    徐漪望向婵奴,小家伙正躲在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偷偷看着这一幕。


    徐漪想要走过去,抱抱婵奴。


    却被徐太傅展臂拦住,转头对徐潮道:“愣着作甚?!送她出去。”


    徐潮左右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徐漪跟前,闷声道:“走吧,别惹祖父生气了,等过段时间气消了,再想办法。”


    徐漪深深看了婵奴一眼,落下泪来,转身离开。


    意料之中的,背后果然传来婵奴的哭闹声,徐漪不敢停下脚步,她走的飞快,生怕内心犹豫,无法坚定。


    徐漪带的婢女是秀雨,随身带了一些衣服和细软,别无其他了。


    车帘放下来的时候,徐漪脸上泪痕犹存,衬得她清雅易碎。


    眼前那扇朱红大门她进进出出很多次,每一次离开,又比之前心灰意冷了几分。


    徐漪不知道,她对家的感情和依赖到底什么时候消磨彻底。


    也许很久,也许就在下一次。


    车子缓慢行动,徐漪接过秀雨递过来的手绢,擦干眼泪。


    秀雨道:“婵奴怕是要哭很久了。”


    徐漪无奈,什么都没说。


    秀雨知她心里难受,就不再多提了。


    车子没有出城,而是先去医馆,徐漪找岑大夫拿了许多药。


    此去郊外苦修,日子清苦,不比以往,肯定是要多准备些药材的。


    何况徐漪还这幅柔弱身子。


    顺便的岑大夫给徐漪诊脉,静默许久,岑大夫咦了一声。


    “怎么?”徐漪问。


    岑大夫说:“女君脉象平稳了许多,而且健悦有力,是最近有吃什么别的药吗?”


    徐漪摇头,“都是按照大夫的方子,以固本培元为主的药。并没有添置新的药。”


    “那就奇怪,”岑大夫摸摸山羊胡须,喃喃道:“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秀雨不解:“难道脉象强壮有劲,不好吗?这不是代表女君身体好转吗?”


    岑大夫没有先急着回答,他看向徐漪,“女君,说句实在话,你自己久病成医,应该懂得吧。”


    徐漪颔首。


    底子虚弱的人跟寻常人不一样,像徐漪这样,最好的就是维持原状,以平缓中庸为主。


    突然断崖式的疲软,或者突然的躁动强劲,都不是好兆头。


    都是身体异样的体现。


    虽然一段时间内,感觉精神矍铄,行动便利,连呼吸都顺畅了,但从长远来看,是损耗根本,掏空底子的表现。


    “女君,这——”


    相对于秀雨的焦急,徐漪平静很多。


    她道:“你先将箱子装到车上吧。”


    等秀雨走开,徐漪悄声对岑大夫道:“有没有短时间内提振精神,强筋健骨的药。”


    岑大夫摇头:“那种药性猛烈,不适合你。”


    徐漪表示愿意出高价,“我要出门一趟,得用药吊着精神。”


    “那更加不能给你了。这可能是会要你命的。”岑大夫不肯。


    “大夫,你我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吗?我有分寸的,你放心,我保证只在关键时刻吃,绝不滥用。”


    徐漪竖起指头发誓,语气恳切。


    岑大夫执拗不过,唉声叹气,转身从柜子里拿了药,搁在徐漪面前。


    “一次一粒,一共十颗,不能多吃。切记切记。”


    从医馆里出来,马车一路到了开远门。


    城门查岗严格,每个人每辆车都里外彻查。


    待到徐漪这辆车时,秀雨不准等闲人打开车帘。


    士兵见马车装饰豪华,不敢放过也不敢怠慢,便将今日值守的将军叫了过来。


    这时,徐漪才撩开车帘,一张清新秀丽的面庞,让将军看直了眼。


    “徐,徐女君?”


    原是认识的人。


    曾经在徐太傅门下拜师过学习过的,也是在莲花池畔偷看过徐漪的人。


    徐漪不过三言两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