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听你亲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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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那颗在哪?”


    视线的转换让眼前的人看的有些虚,她仰着头问。


    贺霁与对着天文望远镜,先找到了最明显的猎户座,顺着方向看到了金牛座。


    陆之溪看着,问他:“颜色一样的?”


    “毕宿五其实是明亮的赤红色,有点区别。”


    陆之溪有些好奇他怎么能那么快的找到这些星星,而且还这么了解。


    “你很喜欢天文学吗,怎么了解这么多?”


    “有段时间看了本书,觉得感兴趣,就多研究了点。”


    陆之溪有点没想到这个答案。


    毕竟他看着也不像是会安安静静坐在桌前认真读书的样子。


    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陆之溪缓声开口:“之前看到有人说,天上的星星对应的是我们每一个人,所以有流星划过的时候,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又陨落了一条生命。”


    贺霁与煽动着眼睫,频率跟随着忽明忽灭变换的漫天星辰一起,安慰着她突如其来的伤感:“那本书里有段话‘在这个渺小的小宇宙里,你是宇宙中如此独一无二的存在,再不会有第二个了。’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无可代替的唯一。”


    话说完,垂眼看着她。


    是啊,在虚无漆黑的宇宙中,我们生活在这颗蓝色的星球上,甚至微小到根本无法用肉眼看到我们的存在,但却依然发光发亮、不可阻挡,更不可取替。


    那天他们真的最后拍到了银河。


    或许是运气太好,连气象和月象条件也好,肉眼都能看得见,虽然不是很清晰。


    -


    假期放的人心有些散,贺倾怡下午没课跟着陆之溪去蹭课。


    刚好她下午只有一节选修。


    还没到中间休息贺倾怡就有些坐不住的摆弄着手机。


    小声的在陆之溪耳边嘀咕:“你平时上课不困么?”


    她以为这课能多个清闲,谁想到涵盖范围这么广。


    英文选段、口语交流、电影赏析、各种纪录片,甚至还会穿插着讲一些西方历史。


    感叹于老教授的知识储备以后,贺倾怡还有些佩服陆之溪。


    她听得脑袋都有些木了,旁边的人感觉还挺津津乐道的,上课这么久连手机都没打开过。


    陆之溪摇摇头:“还好吧,当故事听了,等下次有电影赏析的时候叫你一起来,那种课比较好玩。”


    贺倾怡赶紧摆了摆手。


    她还是自己回寝室找个电影看吧,不在这坐着受罪。


    刘清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到了她的位置,下课的时候从前排跑过来,眼底有些期待:“我看新发下来的分组里,你是组长,就想着找你加个微信。”


    贺倾怡站在桌子旁打量着男生。


    她当然听出了这话的意思。


    无非就是找个借口要联系方式。


    眼前的人,身姿挺拔,脸也清俊硬朗,让人觉得沉稳。


    她伸手小动作的戳了戳陆之溪的腰。


    确实做小组作业的时候需要讨论,陆之溪拿出手机扫了他的二维码。


    “怎么样?”贺倾怡问她。


    “什么怎么样?”


    “就刚才加你微信那男生啊,我看着人不错的。”


    陆之溪抬眼看着她“可能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几次的搭话下来,陆之溪总是觉得哪里说不上的别扭。


    最起码不是她想接触的人。


    这课的小组,是两周一轮换的,相当于一个作业以后就会重组,加上这课本来只需要学一个学期。


    想着也不太会有什么过多的交集,陆之溪没再去纠结。


    贺倾怡也只是闹了她两句。


    两个人站在一起气氛不搭。


    晚上的时候路砚攒了个局,他是个行动派,说是庆祝提了车。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几个人碰上。


    路砚眼尖,发现她和贺霁与穿了同款的鞋,打趣的说道:“你俩这是商量好的?”


    一双红色,一双蓝色。


    贺倾怡:“还挺像情侣款的。”


    陆之溪换了套牛仔的分体裙,露出一截粉嫩的腰,出门的时候在镜子前照了下,特意配了双同色系的鞋。


    被他们俩这样一说,看着贺霁与像是解释:“我随便穿的。”


    贺霁与没出声,手里拿着车钥匙,微扬起嘴角闷声一笑。


    除了他们四个,路砚还找了些别的朋友,都是男生,刚一到就把他俩拉着一起玩游戏。


    但无非是变着花样的喝酒。


    陆之溪和贺倾怡坐在一边吃着水果,随便拿了两瓶度数低的福佳喝。


    覆盆子的口感酸酸甜甜,喝着像是饮料。


    酒吧里云烟环绕,镭射灯打下的光束,轮番的照在每个人脸上,昏暗又不真切。


    贺霁与坐在一群人的中间,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因为前倾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衣服,他伸手摆弄着眼底的纸杯。


    移到桌边,虚握着的拳头敲了下桌子。


    “啪”的一声,纸杯倒扣在桌面。


    耳边尽是耍赖的起哄声。


    “不行,这杯说什么也得喝了”


    “这都坐着玩儿多半天了,一滴酒都没沾呢,我也是服了”


    “艹,你再这么玩我走了”


    最后说话的这个人,陆之溪在朋友的生日宴上见过,当时两人谈了大半年的恋爱,男朋友特地飞过去陪着过生日,当时还引来了好些人羡慕,大家也以为两人感情稳定,可以谈一段以年为单位的恋爱。


    但现在看好像结果并不遂人愿,男生手腕上的情侣手绳已经不见踪影。


    他看着心情不错,接过被倒满的酒杯,仰头喝下,被灌也心甘情愿。


    中铜色的液体涌入口中,刚才传递间洒到手上的,顺着滑落。


    陆之溪看到这一幕,收回视线,闲聊的问:“你和你哥从小一起长大吗?”


    堂兄妹关系这么好的,不多见。


    “算是吧,小时候叔叔和婶婶忙没什么时间照顾他,他除了来我家就是在家被阿姨照看着。”


    那几年贺家公司正是最忙的时候,贺霁与妈妈又是红圈所的合伙人,经常出差。


    一整个月他也见不到父母几次。


    “他粤语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家里经常没人在,保姆阿姨干活也不怎么精心,看他的时候都说粤语,也不管能不能听得懂。”


    有些心疼在胸口荡开。


    那么小的孩子,普通话都不一定能完全听得懂,要去听完全没接触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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