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一点外面的光线都没能漏进来。


    空气黏稠暧昧，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你来我往，形势有些胶着。


    “……疼不疼？”


    “不疼,你快点,烦死了，你怎么总磨磨唧唧的,上次也是！”


    “我这不是怕你不舒服，把我踹下去么……”


    “你意思是我凶呗,是我不讲道理呗？”


    “我没有……嘶……放松点，阿苓,你别这么紧张……”


    “……我没紧张！”


    “好好好……呃……阿苓，我想看看你，好不好？”


    “……想看就看，还要问……”温苓抱着他的脖颈，觉得不好意思了,赶紧用手背挡住眼睛。


    蒋淮南直起身，笑着亲在她的手心,还舔了一下,温苓连忙甩手，嘟囔着嫌他烦。


    蒋淮南笑着低头去吻她的唇，温苓甚至主动伸出了舌头,越过他的牙关，去和他纠缠,嬉戏。


    她感觉到蒋淮南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


    空气太安静了,以至于身体的每一处反应都被无限放大。唇舌纠缠的水音,呼吸声,还有……


    他无法忍耐下发泄出来喘息声,还有他无意识发出的闷哼声，全都正从身体由内而外传出。


    那些含糊的声音一瞬间被放大，清晰的一齐涌入她的耳道，传导至她的大脑，疯狂撩拨着她的神经。


    温苓听到的名字被他咬紧了又咽下，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喊自己的名字。沙哑、含糊、粘稠、潮湿，仿佛长出根系，半拖半拽，恨不得把她含进他变形的欲/望里搅碎，然后吞入腹中。


    她觉得这一切太可怕了。她的呼吸沾染上蒋淮南的气息，男人的味道铺天盖地向她袭来，涌进她的鼻腔，渐渐的，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他的味道。


    他的吻从一开始的磨蹭生疏，到渐渐熟练灵巧，就在温苓觉得自己就快要跟不上他的节奏的时候，他突然又抛弃了技巧，变得粗鲁又着急。


    然后她就听见从他喉咙里挤压出来的呻/吟声，好像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让她瞬间脑子一片空白。


    他微微出汗的手心贴在她脸上，有些凉凉的，温苓觉得舒服，忍不住蹭了两下，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这笑声很轻，转瞬即


    逝，温苓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们回来时还不到下午两点，滚到床上前，温苓看到床头的电子钟，还不到下午三点，结束的时候已经过下午四点。


    这一个多小时里，蒋淮南用他的动作，他的技巧，他的速度，他的力度来告诉她……


    “阿苓，我喜欢你呢。”


    他声音黏腻的在她耳边边喘边说话，温苓听得肝都颤了，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背。


    “好，我知道了，你……你歇会儿吧？”


    蒋淮南闻言哦了声，真的老实停下来，还很体贴的问她：“你可以了吗？”


    “呃……”


    温苓沉默片刻，觉得有点丢脸，但又不得不承认：“还需要一点。”


    蒋淮南一阵闷笑，笑得温苓干脆破罐破摔：“算了，人生不应该这么多条条框框，能享受的时候不享受，到时候就该享受不动了。”


    蒋淮南刚要点头，就听她继续说：“我是不怕，可你不行啊，男人过了三十岁就要……浪不动咯。”


    蒋淮南：“……”


    “……你跟我说话倒也用不着这么隐晦。”他忍不住吐槽。


    说完就见她笑起来，潮红的脸孔上笑意盛放，眉眼生波的模样妩媚得像妖精，他一时觉得心头再次火热。


    最后温苓被折腾到浑身酸痛半梦半醒，被蒋淮南抱去冲了个澡，趴在换过床单的大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还能看见他只穿着条睡裤，□□着精壮的倒三角型上半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收拾残局。


    整理衣服，把地上的东西捡起丢进垃圾桶，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归位，她还看到他后背上的抓痕，肌肉随着动作鼓起来，让她想到自己被他抱住时的坚实感。


    温苓眯着眼睛想，要不是她现在快散架了，她还可以想和这个性感的男人再战三百回。哼哼。


    蒋淮南收拾好一片狼藉，抬眼看她像是已经睡了，就去浴室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只是贴身的衣物要手洗，他还是第一次洗女孩子的，一不小心，就把内裤边上那个小蝴蝶结扯掉了。


    蒋淮南：“……”


    从这一刻开始提醒自己，记得叫人来装个洗内衣的小洗衣机，能让机器代劳的事，为什么要自己动手！


    他叹口气，放轻了力气，小心的揉搓


    着那一小片柔软的布料，好在接下来没什么意外再发生。


    浴室也收拾好了，他出来，见温苓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可能是羽绒被有点热，她的脸有些发红。


    他伸手摸了摸，温苓被凉了一下，有点要醒的意思，嗯了声。


    “我出去买菜，顺便帮你买套内衣和睡衣，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么？


    “……没有。温苓懵了一会儿才应道，咕哝说你怎么还这么精神，然后道，“要不你去把我车开回来吧。


    蒋淮南一想也好，就问她钥匙在哪儿，“那我得翻你包，没事吧？


    温苓嗯了声，翻了个身，把脸缩进被子里。


    蒋淮南看见她肩膀上那个牙印，不由得脸热，但起身要走的时候又实在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


    温苓迷迷糊糊间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接着他她就睡着了，蒋淮南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根本不知道。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晚上，房间里亮着一盏小夜灯，很昏暗的暖黄光，驱散了一点她在夜里醒来后突然出现的孤寂感。


    她坐起来，抱着被子呆坐片刻，听到卧室门响了一下，蒋淮南进来了。


    “醒了？刚好，可以吃饭了。


    蒋淮南伸手摁亮灯，把胳膊上搭着的衣服递给她，脸上笑吟吟的，“不知道你喜欢哪个颜色，随便买的，将就穿。


    温苓接过睡衣，打开看看，又抬眼看看他。


    目光瞬间变得意味深长：“真是随便买的？


    那怎么跟你身上穿的连花色都一样啊！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还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蒋淮南有些讪讪的笑了笑。


    转移话题道：“喝点热水，该吃饭了，今晚吃药膳蒸鸡，放了党参黄芪和当归，刚好你……补补。


    温苓：“……安静喝水.jpg


    蒋淮南把水杯给她，就转身出去了，等她换好衣服刚从卧室出来，就听到智能音箱突然开始唱歌。


    蒋淮南叫了声：“小AI同学！


    智能音箱的女声哎的应了声，歌曲就停了，估计是蒋淮南设的定时。


    下一秒就见蒋淮南端着盘子出来，见到她，就招呼：“阿苓快洗手来吃饭。


    温苓刚想应好，就听小AI同学抢先


    回答道：“不好意思，这个话题我还不太擅长。


    她一愣，就听蒋淮南怒斥：“闭嘴！这个话题跟你有什么关系，叫你了吗你就答应！


    温苓不由得哈哈大笑，问他：“你在家经常这样跟Al聊天吗？


    “是这个系统的问题，经常莫名其妙就突然出声，这一代已经算好的了，上一代更加神经。蒋淮南无语的解释道。


    温苓家是没有这种小家电的，觉得还挺有意思，“一会儿我跟她聊聊。


    蒋淮南忍俊不禁：“那你可真有闲心。


    晚上菜不多，除了最重要的药膳蒸鸡，就是一道油焖大虾，素菜是手撕包菜，汤更简单，蒋淮南没煮，是热的两盒即食冬瓜薏仁排骨汤，盒子上“温氏的商标格外显眼。


    温苓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抬手把头发扎起来，手腕上的玉镯往下滑，和手链发生碰撞，尤其是手链的延长链，链尾的心形小金片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和玉镯碰到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声音倒不大，蒋淮南离得近才能听见，听见以后不由自主想起下午在床上，她晃动起来时，缠在他脖颈和肩膀上的胳膊也发出这样的叮当响，听起来格外悦耳。


    仿佛是在给他加油呐喊。


    他默默的移开眼，把筷子和调羹放到她面前，给了她一小碗腊肠青豆焖饭。


    “你的猫接得怎么样了？温苓坐下以后想起来这事，立刻就抬头问道。


    蒋淮南点点头，“跟师兄约好明天去接，不过师兄明天有事，所以要早上早点去。


    说着看向她，有些期待的问她：“你和我一起去吧？


    温苓面露犹豫：“啊？这个……天有点冷诶，而且……从我家过来再一起去会不会有点远……


    她还想着一会儿回去呢。


    蒋淮南一听这话，眼睛里的期待瞬间熄灭，“你今晚要走吗？


    温苓刚要点头，就见他有点委屈的看着自己，目光亮晶晶的，像是敷着一层水光，顿时心头一窒。


    “呃……她犹豫片刻，发现看着他那双眼睛实在没办法点得下头，最后只好放弃，“……不回也行。


    话音刚落，就见蒋淮南眼睛倏地一亮，她赶紧补充：“但是我不想去接猫，我对猫


    没兴趣。天那么冷，我也起不来。”


    当老板的唯一好处，就是冬天的时候可以晚一点去上班，这几年她早就习惯了，很难早起。


    “好，那我自己去接，等你起来就可以和它玩了。”蒋淮南笑着点头，这回倒是答应得爽快。


    温苓本来想吐槽他变脸堪比六月天，可是吃了一口嫩滑的蒸鸡，和被肉香药材香浸透了的新鲜虫草花，又把话默默咽了回去。


    算啦，看在他出完力以后连休息都没有，就去帮她开车，给她买衣服，回来做饭，饭还好吃的份上。


    当归党参和黄芪这几种都是味甘的药材，吃起来有点甜味，特别是党参和当归，甜得很明显，用来蒸鸡，还放了几颗红枣，整盘鸡都有点甜，但这种甜又不过分，和鸡肉本身的风味物质碰撞在一起，就成了容城人最常说的那种鲜甜。


    而且药材的味道明显到……光是闻着就是大补啊！


    何况鸡肉嫩滑，蒋淮南用的是新鲜的三黄鸡，跟冻鸡做出来的味道确实不一样，温苓吃得非常欢快。


    最后蒋淮南把剩余的药材挑出来，把盘子一端，示意温苓：“蒸出来的汤都是精华，快喝了。”


    温苓睡足吃饱以后，那叫一个红光满面，脸孔盈润饱满，还泛着健康的粉色，蒋淮南路过她的时候都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温苓头一扭，白他一眼。


    蒋淮南收拾完厨房出来，就听到温苓真的在和AI聊天。


    “小AI同学。”


    “诶。”


    “你在吗？”


    “小AI已经马不停蹄的赶到你身边咯。”


    “我们聊一下天好吗？”


    “现在不想聊这个。”


    “都没有人跟我讲话，我很寂寞呢。”


    “开始为您播放，搭讪的我很寂寞。”


    随后一首不管是温苓还是蒋淮南都没有听过的、土土的歌突然响起。


    温苓一哽：“……”


    蒋淮南忍不住好笑：“都说了它很弱智的，你跟它聊，还不如跟我聊。”


    温苓乜斜着眼看他一下，哼声：“你不说我还以为我们只能滚床单。”


    你家的沙发，我第一次来就是往上躺的，你觉得合适吗！


    蒋淮南看着她露出一个有


    些腼腆的笑，“年轻人嘛，你体谅体谅。”


    温苓：“……”听起来好怪。


    蒋淮南说着话，在她身边坐下，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抱着她的肩膀，懒洋洋说要看新闻频道。


    温苓拿遥控器调过去，一边看新闻讲了什么，一边问他：“你要养猫，是不是还得买很多东西？”


    “买了，在杂物间，明天去之前拖出来摆好就行。”蒋淮南逐一说着对猫的安排，“猫粮和猫砂师兄会帮忙准备，这是猫的嫁妆，回头我等大促的时候再屯一批，猫爬架等我回来再组装。”


    温苓听了就忍不住笑：“日子过得比人还好。”


    “那不至于。”蒋淮南用脸蹭蹭她的耳朵，并不赞同她的话，“日子还是人过得更好些，喜怒忧思悲恐惊，虽然很多都是不好的情绪，但也只有人才会有这么完整的七情六欲。”


    “有烦心事不是什么坏事。”他说。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你当医生的，难道不该觉得有烦心事不好吗？劝人不要多想，不要愁这愁那。”


    温苓有些惊讶，不过说完这两句她又心里一动，扭头探究的打量他一下，挑挑眉，“怎么这话听着……意思是你有烦心事？”


    蒋淮南闻言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温苓才知道蒋淮南的烦心事是什么。


    看了一会儿新闻之后，温苓就问蒋淮南，你不去写论文吗？蒋淮南就被赶去了书房，俩人直到十点多，才在卧室见面。


    蒋淮南是很迫不及待的，他一刻都不想在书房多待，毕竟这种有人在房间等自己的感觉是在太新鲜了。


    而人又恰好是种常常喜新厌旧的生物。


    但同时他又觉得今天实在魔幻，早上他还因为听说温苓去相亲而难过不已，下午就和温苓滚到一起，晚上还能待在一起。


    这不会是梦吧？怎么感觉不像是一天能发生完的剧情？


    ——于是他论文没写多少，胡思乱想倒是不少，十点刚过就再也坐不下去了。


    电视节目不好看，温苓干脆回了蒋淮南房间，坐在床边一边抬腿活动着，一边拿手机看小说。


    听见推门声便抬头，问他：“要睡了吗？”


    然后一边咕


    哝好健康的生活作息，一边转身爬到床上，拉起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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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盖好。


    然后才谨慎的问道：“只是睡觉……是吗？”


    她问得其实含糊，蒋淮南却听懂了，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嗯了声，安静的拉开被子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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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好后回头看温苓，小声问她：“疼不疼？”


    温苓一愣，不知道他问哪儿，但还是摇摇头：“不疼。”


    说完朝他呲了呲牙，幽幽说了句：“就是觉得挺……真没想到，我都毕业五年了，还能重温体测跑完八百米之后第二天的感受。”


    蒋淮南听了不由得讪讪，眨眨眼，“那……我给你揉揉？”


    “不要。”温苓挪了挪，离他远点，侧躺着把手压在脸下，“虽然我也没什么经验，但我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基本是不能信的，谁知道你的揉揉是不是单纯的揉揉？”


    蒋淮南目光瞬间开始漂移。


    “你看，你心虚了！”温苓立刻冷哼。


    蒋淮南：“……”


    虽然我也不相信自己，但你倒也不必这么大声说出来吧？


    他转头熄了床头灯，室内瞬间变得黑暗下来，温苓在等视线适应黑暗的片刻里，听到他躺下时衣服和被褥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床铺另一侧就塌了下去。


    陌生中有一点熟悉的气息从身侧传来，她听见他先是深呼吸一下，接着像是卸载了什么东西一般，连呼吸都变得慵懒下来。


    看来睡觉真是一件能让人完全放松的事呢。


    刚想到这里，她就听见他叫了一声：“阿苓。”


    声音轻轻的，似乎有些犹豫，她疑惑的嗯了声。


    “我能抱抱你吗？”他轻声问。


    温苓心想睡都睡了，要抱就抱吧，于是又短促的嗯了声。


    轻微的布料摩挲声又响起。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刚才觉得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正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扑了她满脸。


    这样的姿势，好像不管她怎么转，都逃不掉他的包围圈，温苓觉得有些不自在。


    但好在这是晚上，熄了灯，蒋淮南也看不见她的表情。


    只是身体忍不住有点僵硬。她动了动，额头不小心撞了一下他胸口，感觉硬硬的，愣了一


    下才反应过来，哦，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有些紧张。


    ——人在放松的时候，肌肉应该是软的呀。


    意识到这一点，她顿时就放松下来。原来他们都一样，还不习惯。


    蒋淮南不知道她想了这么多，以为是自己让她不舒服了，想要放开手，但又舍不得，于是他纠结来纠结去，也只是稍微松了松力气，环着温苓的胳膊放松些许。


    然后低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


    温苓以为这就能酝酿睡意了，可刚闭眼，就听到他幽幽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阿苓，你说……我们现在像什么？


    温苓一愣，啊了声，“……鸳鸯？在公园水面上会见到的，挨在一起的鸳鸯？


    “我喜欢这个说法。虽然他的问题不是问这个，但蒋淮南还是挺喜欢这个描述的，就当是意外之喜。


    他顿了顿，才继续解释道：“其实我问的是我们的关系。


    温苓呃了声，有些讪讪：“……我意会错了吗？


    “我们是不是都没有默契了？蒋淮南咕哝，有些惆怅。


    不过这不重要，他继续道：“我是想问你，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到了哪一步。阿苓，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温苓沉默半晌，反问他：“如果我说不好，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我就是问问。蒋淮南声音平静，似乎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答案。


    温苓无声的笑笑。她确实还不想走进这一段关系，很奇怪，明明能感觉到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当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时，她反而又犹豫了。


    如果之前没有在一起，是因为她觉得他只是出于责任而不是喜欢，那么现在，在他三番五次向她确认他是喜欢她的之后，她还不想在一起，问题就只能出在她这头了。


    “蒋淮南，我暂时……还不想转换身份。她轻声说道，语气坦然，“换一个身份，是你的女友，多了一个头衔，就会多出一些属于这个身份的责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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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想呢？因为她还不想承担属于女朋友的那份责任，在自由的生活里，爱情已经成为并不重要的那部分，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被经营一段关系分掉本就不多的注意力。


    同时她还有一个隐秘的念头，那就是想要折腾折腾蒋淮南


    。


    她曾经喜欢了他这么多年那些隐秘的酸涩心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为他辗转反侧为他小心翼翼为他忐忑不安……


    现在有机会了还不报复回去这像话吗！！！


    她顿了顿还没想好接下来怎么说蒋淮南就闷闷的开口：“我知道不确认关系你就不用对我负责嘛……你就是想睡了就不认账。”


    他半真半假的抱怨说完用额头顶了顶她的脸。


    温苓被他顶了两下脸


    说了一个字又觉得那个称呼难听于是立刻停下来换了个说法：“床伴吗？”


    “嗯……”温苓想了想忍不住舔舔嘴唇有点心虚“你要这么说也行就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是吧嗯、生理需求还是可以有的……”


    蒋淮南抱她的胳膊收紧了不知道听没听出她的心虚追着确认：“固定床伴吗？只有我一个吗？”


    这回温苓不心虚了肯定的嗯了声。


    蒋淮南这下问完了好半天没吭声只是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紧紧抱着。


    温苓刚想说大哥你放开点我难受可话刚到嘴边就听他叹了口气。


    “我之前觉得你是在驱逐我。”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温苓听着语气觉得不太对劲怎么像是要谈心了？Pillowtalk枕边夜话吗？


    但她确实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于是问：“为什么？”


    “你之前总是赶我走。”蒋淮南温声应道“去你店里你说很晚了快点走吧你哥住院我在医院见到你你又说这是无故脱岗还不快点回去吗那时候我就想你是在驱逐我把我驱逐出你的世界。”


    他问温苓：“我感觉得对不对？”


    “没有感觉错。”温苓痛快承认解释说“我当时觉得那样是最合适的处理方法。我不希望你因为和我发生了关系就觉得必须对我负责一是我不需要二是我不希望你因为责任而违背本心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我觉得我们都不需要被这种责任绑住。”温苓顿了顿补充道“直到现在我都还这么想。”


    蒋淮南哦了声“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