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意外的人才收获

作品:《李世民为弟弟剧透头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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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士信与秦琼和裴行俨重逢,三人没有丝毫隔阂就打闹起来。


    裴行俨身份地位与秦琼、罗士信相差甚远,但三人相处的模样仿佛寻常好友。


    秦琼比裴行俨略大,平时神情老实,长相端正,像个憨厚之人。


    不过他在征求了李玄霸和李智云同意后把罗士信按着揍时,那狰狞的面容一下子就让李玄霸出戏到了门神上。


    没想到后世描绘的门神秦琼,居然真的抓住了秦琼的神韵。这可真是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


    李玄霸笑眯眯地看着罗士信被两位老大哥一顿教训。李智云拍着掌笑道“活该”。


    罗士信对李智云比侮辱性手势,骂道:“集弘,你等着!”


    李智云笑嘻嘻道:“等着等着,我等着。我等着你被揍得爬不起床,好站在你床头嘲笑你。”


    李玄霸无奈地笑着摇头。如果小五之后被罗士信揍,那真是小五自己活该。


    小五这欠欠的模样究竟是学了谁?


    裴行俨“教训”完罗士信,一脸神清气爽,拉着柳亨和薛元敬拼酒。


    李智云凑过去,问柳亨他家侄女长得好不好看。


    柳亨看着李智云的眼神特别复杂。


    谁家子弟联姻的时候会问对方家中女子长相?联姻不是只重家世和德行吗?


    但看着李智云亮晶晶的眼神,柳亨莫名生不出不满的心情。


    裴行俨指着柳亨的脸笑道:“你看看他这长相,还需要问他侄女的长相?”


    李智云会意,殷勤地给柳亨倒酒,把柳亨当岳父对待。


    柳亨喝了李智云倒的酒。


    他想要介绍给李智云的侄女,就是如果他不回河东郡,便会代替他前来的柳奭的幼妹。


    柳奭父亲已经离世,现在一家人由自己家的长辈照顾。将来送侄女出门时,他会承担父辈的责任,所以自己可以算得上是李智云未来的岳父,这酒喝得。


    罗士信只是身上有点乌青。秦琼和裴行俨都有分寸,教训人时只疼不伤。


    休息了一会儿L,罗士信龇牙咧嘴地带着秦琼来拜见李玄霸,拉着李玄霸到一旁说了一会儿L话。


    秦琼恭敬道:“突兀前来投奔,请三郎君恕罪。”


    李玄霸笑道:“还能有士信更突兀?他在张掖城门口遇见我二哥,两人便结伴去军营里赌斗了。”


    秦琼瞥了罗士信一眼。


    罗士信摸了摸鼻子。


    秦琼道:“罗兄弟有这样的胆识,才能拜得明主。”


    李玄霸示意秦琼坐下,让仆人送来蜜水。


    他看得出秦琼应该有点饥饿,但现在似乎不和自己说完话就不想去吃东西,也可能是那边全是勋贵世家子弟,他不好意思同桌,便先上蜜水给秦琼充饥。


    李玄霸道:“先润润喉咙,慢慢说。”


    秦琼谢过李玄霸后,拿起蜜水喝了大半,眼眸一闪。


    罗


    士信凑到秦琼耳边嘀咕:“三郎君怕你饿着。”


    李玄霸无奈:“就你多嘴。”


    罗士信比了个闭嘴的动作。


    秦琼心中了然。看来罗士信是真的很喜欢现在待的地方,也真心希望自己也留下来。


    李玄霸见秦琼犹豫,猜到他大概不好说前上司的事,便主动开问:“我记得士信说你字叔宝,可否冒昧称呼你的字?”


    秦琼忙道:“三郎君请随意。”


    李玄霸道:“听闻你曾经为张将军部署。张将军对你应该较为信任看重,能告诉我你为何舍弃在张将军麾下积累的资历,来河东投奔唐国公府吗?”


    秦琼道:“我接到了士信的来信。士信告诉我,李二郎君麾下晋升只看战功,不看出身。”


    说完这句话,秦琼就闭上嘴,不再多说。


    虽然秦琼不再多说,李玄霸也明白了秦琼离开张须陀的原因。


    见裴行俨不知道罗士信在二哥麾下,他还以为秦琼也不知道。原来罗士信悄悄给秦琼写了信,秦琼是知情的。


    罗士信瞒着裴行俨的原因很简单,一是他偷跑的事有点让张将军脸面无光,张将军对他其实不错,所以他当然尽可能地不声张;二是裴行俨是世家子弟,父亲在朝为高官,将来前程远大,他没必要“提点”他。


    秦琼虽勇猛,但与罗士信一样出身寒门,晋升十分不易。


    秦琼曾在来护儿L麾下。秦琼母亲去世时,来护儿L还派人吊唁。


    《旧唐书》中记载了来护儿L面对下属质疑的回答,“此人勇悍,加有志节,必当自取富贵,岂得以卑贱处之”。


    但这回答既说明了来护儿L看重秦琼,也说明了秦琼当时在来护儿L军中的地位,与寻常兵卒相差无二,“卑贱处之”才是常态。


    所以来护儿L虽表现出对秦琼的看重,秦琼还是在母孝后就近参军,另投时任齐郡丞的张须陀军中效力。


    李玄霸梳理了一下史书中关于秦琼的记载。


    似乎是今年十二月,秦琼和罗士信才在张须陀军中展现出自己过人的胆略和武艺,逐步提升了自己的地位。


    但秦琼出身实在是太低,花了几年时间,累积了包括先登在内的许多战功,也只升任正六品的建节尉


    。


    这还是在提拔人才不拘一格的张须陀麾下才可能有的官职。


    现在未到七月,秦琼大概还没有在张须陀军中找到立下大功劳的机会,心中正苦闷。或许他看到罗士信的信,再加上欣赏自己的世家子弟裴行俨正好要投奔唐国公府,便跟着来了。


    李玄霸问道:“张将军有让你递话吗?”


    秦琼愣住:“三郎君怎会知道?”


    李玄霸微笑道:“张将军是当世名将,定能识得你和士信的本事,只是碍于一些原因,难以提拔你们。他虽然不知道士信来了我们这里,但你要离开时,肯定向张将军辞行了。”


    秦琼犹豫了一会儿L,实话实说道:“张将军在士信家乡没找


    到他,就猜到士信可能西行来找李二郎君了。()”


    罗士信差点把嘴中蜜水喷出来:不会吧?!⒛()_[(()”


    秦琼用看小傻子的眼神看着罗士信:“你在军中常常询问李二郎君的事迹,言语之间对他多有敬仰。你从军中离开,却没有回家,还能去找谁投奔?”


    罗士信傻笑:“这么明显吗?”


    秦琼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递给李玄霸:“本来我想将信交给李二郎君……”


    “但交给三郎君就等于交给二郎君,反正二郎君也会拉着三郎君一起看。”罗士信插嘴,“还是三郎君先看看,这信交给二郎君是否合适。”


    李玄霸表面上很严肃,李世民表面上很好相处。但罗士信的直觉很敏锐,总感觉李三郎君更好说话,李二郎君更威严。


    在主公面前,罗士信即使知道主公不会怪罪,也不会随意插话。


    大概这就是为人君主该有的气场吧。


    李玄霸一边拆信一边疑惑:“这还有什么是否合适……嗯?!”


    “臭竖子!居然抢走本官两位猛将!若见面,本官一定狠狠揍你一顿!陛下都保不住你!”


    李玄霸深呼吸。


    信很长,但这开头一句话是怎么回事?张将军,你虽然是将军,但也是从文臣起家,脾气这么爆真的可以吗?


    李玄霸看向秦琼。


    秦琼苦笑。


    罗士信嬉笑道:“秦兄是个老实人,真打算将信老老实实交给二郎君。如果二郎君生气了怎么办?虽然二郎君肯定不会生气,但他可能趁此机会去找张将军打架。”


    “二哥不是这种人……”李玄霸顿了顿,扶额,“不,他就是这种人。”


    以二哥喜欢胡闹的性子,说不准真的可能借此机会拜访张须陀,与张须陀切磋一番。


    李玄霸叹了口气,继续看信。


    张须陀开了一句“倚老卖老”的玩笑后,接下来很详细地介绍了秦琼在军中的表现,并用自己的身份为秦琼担保,向李世民举荐秦琼。


    他还在信中抱怨了罗士信几句,说这孩子性子急,希望李二郎君不要生气。若实在是不喜欢,就把罗士信退回自己这里来,自己好好管教一番。


    李玄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都只看到“李二郎”,没看到“唐国公”。


    “你是想投效我二哥,不是想投效唐国公府?”李玄霸问道。


    秦琼道:“如果在唐国公麾下,大概会和在张将军麾下相差无几。”


    李玄霸道:“过几日你就和裴兄一同去太原见我二哥,见完之后就立刻启程吧。张掖很需要猛将,路途劳顿,辛苦你了。”


    秦琼赶紧抱拳,激动道:“不辛苦!”


    他这次离开张将军,心中十分忐忑。


    自己的出身定死了晋升上限,能遇到一个欣赏自己的长官十分不容易,或许留在张将军那里才更合适。


    来护儿L将军虽然也欣赏他的勇武,但张将军许诺


    () 了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承诺只要自己有功能,绝对不吝惜官职奖赏。对秦琼而言,来护儿L将军派人来吊唁自己的母亲让他很感动,但张须陀将军才算对他有知遇之恩。


    再者,秦琼的家乡在齐郡。如今天下大乱,他对离开家乡也抱有疑虑。


    但张将军亲自来寻他,让他随裴行俨一同去找李二郎君。


    “镇压民贼算不上什么本事,你还是跟着李二郎君去打蛮夷吧。无须担心你的家乡,有本官在,出不了事。”


    张须陀对民贼态度十分冷酷,几乎不留俘虏。秦琼还是第一次看到张将军露出疲态。


    原来张将军心中对镇压民乱也不是真的毫无动摇。


    “李二郎君只是唐国公次子,即使他年少时就战功硕硕,搜寻人才也十分困难。而且边塞之地,本就对出身不太看重。你跟随李二郎君,应当是个好去处。我虽然不知道士信如何,但他没有回来,就说明在李二郎君那里过得不错。”


    如果张须陀要秦琼留下,秦琼一定会留下。


    张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即使自己现在还没有来得及立功,他也感激张将军的看重。


    但张将军亲自写信为他举荐,秦琼就只能离开,否则就是辜负张将军的信任。


    何况他对镇压民乱,心中也生出了疲惫。


    秦琼效力来护儿L军中的时候亲眼目睹了徭役惨状,自己也有许多乡亲因此家破人亡。


    民贼作乱后祸害乡里父老十分可恨,秦琼下手不会留情。但……总归还是去打蛮夷更轻松。


    他一定要在李二郎君这里立下大功劳,不给张将军抹黑。


    李玄霸叹息一声,沉默良久。


    张须陀是个有一双慧眼的好将军,可惜逆时代而行,在镇压隋末农民起义中战死。


    这封信让李玄霸一度生出能不能改一改张须陀未来的心情。


    但他很快就清醒,这是不可能的事。


    张须陀忠于大隋,忠于对他有知遇之恩的杨广。他会不遗余力地镇压农民起义。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战死沙场几乎是宿命。


    不过在那之前,自己和二哥或许能给张须陀写封信,交流一二兵法。


    张须陀虽在当世被称为名将,但因为绽放光芒的时间太短,一身本事又用在镇压农民起义军上,所以后世对他并不了解。


    如果他与二哥通信,借着“唐太宗”的光芒,或许会让更多人看到史书中记载他的那几行字,知道有一个才能错付的当世名将。


    但话又说回来,报国恩,报知遇之恩,提携他的君主又对他信任重用,谁又能说张须陀是错付?


    李玄霸没有提“下次你们再和张将军见面,双方可能就是敌人”的扫兴话。


    他们可能会碰不上张须陀。就算碰上了,自己也能提议二哥将秦琼和罗士信调离,去打其他地方,不让两人面临道德抉择。


    可以避免的事,就没有必要让他们心中难过煎熬。


    “去喝酒吧。他们三人应当都不是会看身份地位的人。”李玄霸道(),就算他们是?()_[((),入了二哥麾下,他们也必须不是。”


    罗士信脸上展露灿烂笑颜。


    他将蜜水一饮而尽,对秦琼道:“你一定会很喜欢我这里。走,我们喝酒吃肉去!秦叔宝,你能不能帮我一同揍集弘?”


    秦琼脸色一黑:“不能!”


    罗士信以前在张将军麾下虽然倨傲,但没有这么跳脱到没脑子啊。


    你居然让我这个新加入的人和你一同去揍李五郎君?你是不是有病!


    李玄霸笑骂道:“你本来就比小五厉害,还要带个人去揍小五?我看你是想被二哥捆起来倒吊在树上。打闹就罢了,你当你真的欺负小五,二哥不会生气?”


    罗士信摸了摸鼻子:“我就随口说说,当然不会这么做。”


    李玄霸道:“去吧。”


    罗士信问道:“三郎君不过去?”


    李玄霸叹气:“我不喝酒,他们可能会不自在。我过一会儿L再过去。”


    等他们多喝一会儿L,自己再过去吧。


    罗士信和秦琼过去后,几人果然不在乎罗士信和秦琼的出身,一同拼起酒来。


    他们也的确没有在意在一旁默默吃肉的李玄霸。


    既然李三郎君不会喝酒,那他就可以一边去了。


    李玄霸无语。喝酒真的不好,是这个时代的陋习!


    算了,继续吃肉吧。


    李玄霸吃得肚子鼓鼓。


    ……


    第二日,李玄霸将好消息写给二哥,李世民也凑巧送来了报喜的信。


    不过这信与其说是报喜,不如说是抱怨的话更多。


    李世民这次一宣布招揽人才,门槛就差点被人踏破了。


    虽然人才迅速到手,但李世民心情并不愉快。


    他在河右之地相当于军政一把手,招揽个人才费事得要命,连当地豪强都不给他面子;自己来到太原后,只是打着“唐国公府二郎君”的招牌,就从门可罗雀变成门庭若市。


    虽然李世民知道,这些人投奔自己,肯定也有看重自己本事的原因。但他仍旧觉得憋屈。


    “虽然这么说对父亲不太礼貌,但我立的功劳比父亲大,管辖的地方也比父亲大,我哪里比不上父亲!年龄和爵位就那么重要吗!”


    李玄霸扶额,不仅不想安慰二哥,还想吐槽。


    这种事不是在张掖就已经抱怨过许多次了吗?二哥又不是不知道答案,还唠唠叨叨啰啰嗦嗦碎碎念,别念了!


    “果然二哥在太原招揽人才十分简单。”李玄霸不意外二哥这次招揽人才取得的成果。


    就是二哥在原本历史中真的只有“唐国公府二郎君”的名号时,愿意投奔的人也不少。现在二哥的本事天下人有目共睹,所谓不愿意投奔只是人才们暂时“矜持”,等待一个借口而已。


    名义上投奔唐国公府,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借口”。


    () 实质上,这些人都是冲着二哥这个人来的,心中效忠的肯定也只是二哥。


    只是名头……唉。


    自己在河东这么顺利,也必须借着“唐国公府”这块金字招牌,才能开启后续的商谈。


    李玄霸揉了揉眉头,郁闷地骂道:“我怎么也被二哥的碎碎念影响了。”


    他走出院门准备散会儿L心。


    晒草药的宇文珠指着天空:“三郎,你看天上是不是有两只猎鹰很像寒钩和乌镝?河东郡也有许多人养猎鹰呢。”


    李玄霸抬头,然后黑线道:“什么像,就是它们。它们又在玩什么?”


    李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