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作品:《攻略年上美强惨(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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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府正厅,主座端坐着一穿紫青祥云袍的中年女子,兴致昂扬地说着什么。


    正是听到消息匆忙赶回府的宁安伯陶驰。


    在陶驰下首,坐着一位有些年纪了的紫衣公公。无论陶驰谈论什么,他都始终面目沉静、不骄不躁地应答着。


    但上首的陶驰心里别提多郁闷了,纵使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也没能从这位公公嘴里套出一星半点的消息,只知道他是来传召三房那于室进宫去的。


    也不知道是好事是坏事。她那窝囊三妹没有半点官职,三房唯一有出息的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儿子,如今也被贬到边关去了。


    至于于家,那于老头都是一把年纪的老骨头了,她那女儿于家主这些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有本事算什么,还不只是个刑部小官罢了。


    陶驰暗自分析着,最有可能就是陶呦那不成器的小子做了什么得罪贵人的事……


    陶驰越想越胆颤,这般弯弯绕绕的召人,莫不是被陶呦探听到了什么皇家辛秘,要拿父亲逼她自己彻底闭嘴?


    如此一来,自己须得和三房划清界限才好。


    陶驰自觉想得明白,正要开口,就见自家主君和三房最近正风光的李侧室领着一堆奴仆,匆忙忙地进了厅子。


    “大人您久等了,李氏就在这儿了,我父亲陶老翁公去换诰命服,随后就到。”小王氏亲亲热热地拉着李侧室走到两人面前。


    那紫衣公公站起身,皱着眉头,道:“咋家要找的是伯府三房的主君于氏,不知这李氏是……”


    小王氏脸上的笑一下子没了,他忽地松开李氏,面带疑惑地瞧向一旁的宁安伯。


    陶驰心里烦躁,那王管家竟如此不成事,传个话都能传错,她赶忙陪笑道:“估摸着是下人着急传错话了,劳您再等等。”


    说完就使唤自己的随身侍从赶忙又去叫人了。


    那紫衣公公面有不悦,没应声。


    心里却想着这宁安伯府真是没落了,先是管家安排了貌美侍女,如今一府主君又领了侧室偏房上前,已全然没有半点堂堂伯府的规矩和体统了。


    陶驰顿时紧张地额上直冒冷汗,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氏。


    而李氏则尴尬地站在厅子里,不过好歹有个正得宠的贵君侄子,她倒是不怕的。


    没多久,于氏一家也都来了正厅。


    这回那紫衣公公却一见到来人,便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拉着陶呦上下看了一番,稀罕地道:“这是陶小娘子吧,瞧这水灵灵的模样,真是谁瞧了谁都喜欢。”


    陶呦此前一听说那内侍竟是来宣召父亲入宫的,她当即双腿就和那软棉花似的,站不住了。


    别是那帝子秋后算账,要拿父亲撒气吧。


    她脑袋空空地一路跟来,谁承想刚进来就被拉着夸了一顿,她呆呆跟着点点头,逗得那公公脸上笑意不断。


    气氛瞬间和缓下来,那紫衣公公宣了凤渝,要带着于室即刻入宫觐见。


    于室虽一头雾水,但来之前也换了身清雅得体的衣裳,简单地梳妆了一番,此刻便大大方方地接了口渝。


    紫衣公公对着于室满意地点点头,要走时又瞧了一眼陶呦,状似不经意地道:“陶小娘子不用担忧,这皇宫又不是吃人的地方。”


    陶呦这一听却更怕了,她一下抓住父亲,恳求道:“能不能让我陪父亲一同入宫,也、也好……”


    陶呦也不知有什么好,说了半天没说下去,急得一张小脸皱的像个小包子。


    “陶家主和主君是有福气的人。”那紫衣公公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对着陶呦笑着嘱咐道:“进了宫可不能顽皮,小心冲撞了贵人。”


    显然是同意了。


    陶呦赶忙点头,紧紧挽着父亲跟在了紫衣公公身后。


    厅子里的宁安伯陶驰被那句略含宠溺的不能顽皮给惊得不轻,他眼睛大睁,目光呆滞,脑袋里反复地回荡着这句话,迟迟回不过神来。


    而等盛装打扮、穿戴好整套诰命服的的陶王氏来到厅子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


    皇宫,勤政殿


    “宁安伯府陶呦,参见陛下!”


    被内侍在去朝华宫的半路上传唤过来的陶呦胆战心惊地跪下行礼,目光始终盯着脚下,那叫一个老老实实。


    上首一身皇袍的女皇绕有兴趣地打量着她,道:“抬起头来孤瞧瞧。”


    陶呦听话地抬起头。


    少女的脸色白皙而泛红,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像那黑宝石,透出无尽的纯真烂漫来。


    她有些拘谨地跪着,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蝶纹襦裙,梳了一个飞仙髻,髻边插着两朵珍珠盘丝小花,整个人瞧着娇俏轻快极了。


    女皇越瞧越满意,真是鲜花一般鲜嫩的人儿,又像那初雪一般纯真无瑕,最关键的是性子如那小羊羔般温顺。


    她朝着陶呦招招手,亲切地道:“来,坐到孤跟前来。”


    一旁侍候的内侍心里诧异天子还有这般温和的时候,当即手脚麻利地在龙椅旁边添置了一个雕花软凳。


    陶呦见女皇语气和缓,瞧着又是和自己一般年纪大,她也没那么惧怕了,起身在天子身旁乖乖旁坐下了。


    “你可知凤君为何宣召于氏入宫?”女皇瞧着她故作严肃地问道。


    陶呦先是摇摇头,又迟疑地点点头。


    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背挺得直直的,而后抿了抿嘴唇,小声地道:“回陛下,臣女有、有些猜想。”


    “哦~”女皇来了兴趣,她笑着道:“那说给朕听听。”


    陶呦却一下紧张地揪着裙子,嘴巴张了半天,不知怎的却说不出话来。整张脸更是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急得,瞧上去红扑扑的,额上甚至还渗出些水珠儿,像是一颗沾了晨露的熟透了的小苹果。


    女皇摸摸鼻尖,一时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陶呦的肩膀,正要让她别紧张慢慢说,谁知本就神经紧绷的陶呦被这一拍给吓得猛得一动,竟直接摔坐在了地毯上。


    更倒霉的是她的小脑袋“咣当”地一下撞在龙椅把手上,顿时眼圈就疼红了。


    女皇赶忙起身把她扶起来,轻声细语地安慰人:“别怕别怕!”,还边用手轻轻帮她揉脑袋。


    可不安慰还好,一得到安慰陶呦就忍不住开始掉金豆豆。


    她也不敢大声哭,就坐在那里无声地抽泣,精致的小鼻子一耸一耸,面上的小绒毛都被哭的湿润润的。


    女皇瞧着瞧着没忍住戳了戳她的小脸蛋,心里感叹皮肤可真好,又滑又软,结果弄得人哭的更厉害了。


    这年纪太小也不好,就是个娇滴滴的爱哭包。


    可不哄也不行。


    女皇头疼地环顾一周,瞧见了书案上的一个金丝紫檀镂空雕花盒。


    她依稀记得下属说这小娘子格外喜欢玉石珠宝,便伸手拿过盒子,递到小哭包面前。


    “打开瞧瞧!”


    “看了这个可就不许哭了,要不然外人还以为孤欺负小孩儿呢。”


    陶呦瞧瞧女皇,又瞧瞧盒子,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听话地接过盒子打开锁扣。


    只见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颗拳头大的莹白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