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六扇门第一女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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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开信件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县太爷的信。


    但仔细一看,又是一惊,信中道,李员外家再现凶杀案,死了两人,家中如遭大贼般被洗劫一空。


    看到这,定会以为是匪寇劫财。


    恰恰相反,家中财务无一损失,而是所有书卷纸张,一个带字的都没留下。


    如此大的动静,且死了两人,按照规定,县太爷应上报府台,检察办案,信为何送到了狄瞳手里?


    待狄瞳赶到东县时,才清楚了原委。


    抄家和杀人是两码事。


    抄家的是大理寺卿亲自带人查办的,奉的是朝廷的命。


    而两人被杀是在抄家之前。


    死者一是李员外的老管家,二是当天在书房值当的小厮。


    两人都是死于贯穿伤,受伤部位均在腹部偏左,一招致命。


    除此以外,没有厮打,皮外伤的痕迹。


    李员外的儿子南下贩货还未归家,家中俱是妇孺,满院哭哭啼啼。


    据前院采办的小厮说,每夜熄灯前,管家都会照例巡视整个院子。当夜两人在角门碰过面,约好在屋内小酌。


    但巳时过半,还不见管家回来,采办便觉不妥,入后院寻人。


    后院都是女眷,厢房肯定是去不得的,只有书房和灶上两个地方可以寻人,因约好了小酌,响当然以为管家在灶上,但并未见到人,去往书房时,在入门的台阶下被尸体绊倒。


    狄瞳站在书房外发现尸体的地方仔细观察。


    一般值夜的都是站在门外随时准备听唤,但夜深总会犯困,所以,有的人就会蹲下,倚在廊柱上小憩。


    发现动静后,小厮起身,未待反应变身死,符合死状。


    但,李员外已死,大公子外出,那书房根本没人用,为何还值夜?


    “老爷在时是这规矩,老爷走后,也一直这样。”


    “你接着往下说。”


    采办当时就吓傻了,一顿鬼哭狼嚎,把其他地方值夜的人都吵了过来,众人也是骇的不轻,即可招呼了家里的女主人,就是家里的儿媳,名换喜珍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人家哪见过这场面,当场就要晕,就在这时,又有人来报,角门边,发现了管家的尸体。


    杀人案件,没有具体指向时,都是按照逻辑从身边人及社会关系查起。


    狄瞳耐心的询问后得知,管家为人敦厚,兢兢业业,小厮更是古道热肠,仇杀可能性不大。


    而小厮和管家俱是东县人,每月领的微薄银两都用于养家,也没有大宗财务,在排除谋财。


    剩下的就是被某人或是某件事牵扯而死。


    几月前,同样是这方院子,同样是这批人,还真是多事之家。


    突然,狄瞳觉得不对,“为何不见你家女主人?”


    “夫人体弱,受了惊吓,没出来。”


    家里出了这等大事,还真沉得住气。


    在丫鬟的带领下,狄瞳进了喜珍的厢房。


    果真是弱柳扶风。只见那喜珍身材纤小,体态娇美,靠在榻上喝药,见狄瞳进来,硬是撑着身子见礼,那叫一个可怜西子病三分啊。


    “娘子见笑,我这身子遭不住啊。”声音潺潺,绢帕掩口,眉目流转间拉着狄瞳坐在了榻上,“夫君不在,我一人支撑,现在全凭娘子做主了。”


    相形见绌,狄瞳觉得自己真是糙的不能再糙了。


    “不敢。你也别太伤心,我定会找到凶手的。”说话间,狄瞳打量一番。这间厢房并不想普通的商贾之家,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雅。


    靠窗有书案,书案两侧均是书架,堂中挂着一副本朝名仕的秋月牡丹图,木榻一侧则是小圆桌。


    就连屏风上写的都是左思的赋。


    “娘子真是风流,不像是富股之家,倒像是读书人家的女子。”狄瞳撇着茶沫不动声色的试探,“李公子何时归家啊?”


    “附庸风雅罢了。夫君要下月才能回了。”


    “让你这如花美眷独守空房,真是暴殄天物。”


    “唉,辛苦夫君待我不错,否则这日子还真是难熬。”说着,她竟啜泣起来,一会便拿着帕子咳嗽不止。


    狄瞳知道这是在赶人了,便没再纠缠。


    回府衙的路上,县太爷就着急的问,有什么发现没有。


    狄瞳不答反问,“大理寺查办,有什么由头?”


    “说是李员外借着买卖与外敌消息互通。”


    真是笑话,若是这么大的罪名,早改全家抄没,灭九族了,岂会如此草草了事。


    “从朝廷来人办事,应该先有公文递交,你事先一点不知?”


    县太爷拿下官帽,抹一抹额头的汗,似有些许的不平,“他们是夜里来的,那些人手脚快的很,若不是巡逻的官兵发现,我都不知道大理寺的人办案,我让他们拿公文,你猜怎么着?”


    “他们说让我去尚书台自取。”


    怪不得京城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漏,原来是私自办差,并无公文。


    狄瞳又问,那李家媳妇是个什么来头。


    这算是问对了人,当初李家办亲的时候,县太爷还参加过喜宴呢。


    要说这李员外在京城有个当官的亲戚,这事不假,而这儿媳就是他这当官的亲戚保的媒,娶的也是一位官家的庶女。


    “哪位官?”


    县太爷摇了摇头,只知是官,是何官不知了。


    这样一说,到是很符合喜娘的形象。


    “你怀疑她?”县太爷并不迂腐,一听就知道狄瞳另有所指,“她一介妇人,怎么?”


    这件事情牵扯到朝廷通敌叛国的大事,狄瞳此刻还不知县太爷可不可信,便没多言,而是修书一封,递于司桦,让他查喜娘的身份。


    翌日,王辰生就带着查到的消息赶了过来。


    喜珍是鸿胪寺一个小小序班的庶女,这序班名叫陈记,是个不求上进,碌碌无为混日子的,进寺多年,仍旧是个最不起眼的微末小官。


    但是鸿胪寺主管外交,朝廷所有对外的政策都经由此往外发布。看来此次案件的确与朝廷的大案有关。


    那日在与喜珍交谈时,狄瞳注意到伺候的丫鬟很是古怪,总是眼神飘忽,一副惊恐之状,戴走时,他特地问采办,伺候喜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