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


    下班回去。


    新的家有些不习惯。窗帘是完全遮光的，只要合拢什么一点光也没有。


    虽说装修精致，但仍然没有电梯。还是住五楼。要有电梯的还会贵些。


    不用再拿衣服去小超市边的投币洗衣机洗衣服。阳台就放了10升容量的全自动洗衣机。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比之前露天停耐脏很多。


    工作一点也不累。


    昨天给安诗瑶说过后，她道了歉。


    【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很粘人。】


    今天直到下班。


    【我有好好忍耐……】


    是希望自己夸奖她吗？


    话说，苏明去办公室发现了一件事。


    直白点，安诗瑶的能力是有的。但她坐稳总经理的根本原因是背景。


    执行力强，来源于背景。那也算能力之一？算。


    【奖励你回去可以用我的牙刷做点别让我知道的事】


    【菜刀.JPG】


    【才不会！】


    【……】


    她是来这实践能力，找回自我的。说的是，如果没有和自己相认的情况。


    而现在安诗瑶生活的重心一门心思挂在自己身上。


    不得不说，苏明知道几个高管都对空降的她不爽。那次开会安诗瑶放鸽子就很明显。


    现在知道是因为自己躲房间里偷偷哭才放鸽子。


    确实，温柔乡舒服。听话，乖巧，事事都顺着自己玩各种paly也很润。


    如果是那时候的末世就算了。


    但这会儿是现实。


    安诗瑶的家族，在网上搜索是零售、五金、百货……房地产。涉猎比较多领域的大集团。


    说实话，比起那么麻烦的资产继承。苏明宁愿只馋安诗瑶身子。


    财富，还是要与夏夜一起打拼来那种用着更舒心。应该教唆安诗瑶更独立点变更优秀？


    女孩子的心，即便已经贴贴过，还是有点难以琢磨透彻。比要她以后怎么样，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和她说。


    昨天很忙碌。


    为何今夜要沦落到独守空床呢？


    【睡了吗？我想找你说点正经的。】


    发消息给安诗瑶是谈正事。


    绝不是瑟瑟。


    ——


    安诗瑶住的地方，比起前天见的又整洁很多。似乎点了熏香。


    “我说了是谈正经事。”


    “你穿这么漂亮干嘛？”


    “……反正，最后会那个的。”


    没见过她穿旗袍。开叉的裙摆，光腿的魅力也不容小觑。


    这间屋里虽然只有安诗瑶自己住，但苏明来这什么都有。从进门的拖鞋再到喝水的杯子全都是两人份。


    那天并没有买这么全。


    眼睛放亮点，可以发现喝水的马克杯是一对。


    “首先，我真有事想当面说。”


    “我又没有缝住苏明先生的嘴巴。”


    她贴的很近，打开电视。节目是国外的整蛊综艺。


    “就是这样啦，偶尔有空来这里，坐一坐也会很开心。”


    “打扮漂亮点，那是……希望想起我的时候，都是漂亮的时候。”


    “……”


    没管住手。


    总觉得不把握点什么不舒服。


    更也许潜意识认为这样能更顺畅的说话。


    “摸了……就只能陪我到睡着，才可以走。”


    她的黑色长发盘了起来，在后面扎成了团子，总是被遮住的雪白脖颈显得格外耀眼。玻璃珠做成的紫藤花造型的簪子插在头发里，也略显成熟的氛围，非常有光泽。


    双颊泛着红晕，稍稍垂下脸庞。但与此相反，她的手也覆盖在宝宝食堂苏明的手背。


    又是半包的。上边软，下边是保护壳。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可能有点梦幻。”


    “？”


    “……”


    “夏夜，其实已经知道伱和我的关系了。”


    “诶？”


    安诗瑶脸色顿时僵住。


    “我和她说了。我都不会放弃。”


    “夏夜和我的关系也不是她来这上班然后和我认识那么简单，要说的话……是因为我在这公司，她才会来。”


    苏明是想汇报一下情况，让她松一口气。


    “是……是因为我吧。”


    “？”


    “我没有和您说……酒店，夏夜来过。”


    “啊？”


    意料之外，好像又意料之中？


    “那天您喝了红茶睡了，我楼下去包裹……夏夜找来过。”


    “……”


    “我就是、有一点控制不住，反应过激了。我不知道她会确认……”


    怎么还掉小珍珠了？


    瞳孔里神色强烈动摇，“都怪我，我还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但她都找到酒店来了，肯定还有别的细节。我没注意到的细节。”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直接承认了。”


    “……诶？”


    “因为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放不下她，也放不下你。”


    “你可以这样理解。我和她有点像相处过很久的青梅竹马水到渠成。”


    有些口干舌燥。


    苏明再倒了一杯水，喝一口。


    可要做的也不过是把对夏夜说过的台词再说一遍。


    “所以，我都要。我和她说了，目前……算是接受了。”


    “你也不用回答。”


    “我会死缠烂打，直至你彻底同意。”


    “……”


    紧张吗？


    苏明也说不清楚，知道安诗瑶不管哪方面都好处理。先前她甚至自己说了不要名分，不破坏自己和夏夜的感情。


    但现在自己说的又不一样。


    人是自私的。有谁没来由敞开心扉接受与别人共享喜欢的人？


    就好比换自己，一丁点都不可能接受。


    “可以……和我说说夏夜吗？”


    沉默半天，安诗瑶终于开口。


    “嗯。”


    倒也不是说入梦游戏有保密机制不能说。


    是觉得与其去‘编造’更难以理解的东西，不如就把与夏夜的经历换成更简单的，更方便她理解的。


    “……”


    “她，比我还要早认识苏明先生？”


    “差不多。”


    “相处的更久？”


    “光从时间看，确实是更久。”


    “也是……梦里的？”


    “嗯，不觉得我和她关系进展过于快？明面上好像是我在追她，实际上一直都在向下兼容我。”


    “还有，别的吗？”


    “没了，就只有你和她。从你向我坦白开始，我才知道是现实。”


    “她也是，梦里……”


    “刚才你已经问过一遍了。”


    “和我一样。”


    “……”


    电视声音开的不大，但安诗瑶就是觉得莫名嘈杂。


    会有这样奇怪的事吗？


    有。


    因为自己的经历已经很奇怪了。那么再出现同样奇怪的事不奇怪。


    自己是怎样思考的呢？


    无法自我欺骗。


    觉得和苏明先生的感情，绝对能胜过苏明先生与夏夜的。普通的少女，就算足够可爱……怎么可能比得过全心全意的自己？


    当绒布球也好，被说是小色女也心甘情愿。


    脑袋很乱。


    那既然有那么强烈的感情，为什么她可以在先拔得头筹的情况，什么都心里有数的情况，面对自己还那么从容？


    没向自己表达过敌意。


    即便在公司遇到，也会说‘安总，早’。很平静的微笑。


    相比之下。


    自己却是，心虚、妒忌……以及一种莫名的优越感。那就是觉得时间拉的更长，胜利的人会是自己。


    有这样的心理，昨天听到同事议论苏明先生和夏夜牵着手暴露关系，我才得以平静。


    收到苏明先生说‘你也会一样’的消息，我也能承受。不思考多余的。


    我从杂乱的思绪理出一条关键的。


    “夏夜……知道您来我这？”


    “不知道。”


    “如果，知道呢？”


    “……不会说什么。”


    有种输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最害怕什么呢？


    说实话，我可以忍受苏明先生如在避难所那时，出轨。那只是身体上的出轨，我可以忍受。


    但是心出轨，又不同。


    恐惧的是，有和我相当的第三者。


    我输了。


    在不知情的，关于包容度的较量。尽管苏明先生不知道我心里卑鄙的想法，但我确实输掉了。


    和我不同的经历。


    我有点，讨厌听到这种事。我应该是特别的。


    没人能比的过我才对。


    “……如果。”


    “我说，不同意。一定要苏明先生选一个呢？”


    “很简单，啪到你同意为止。”


    “……”


    好过分啊。


    “对夏夜……也是这样回答的？”


    “她没问过。在我说都要之前，什么也没说。”


    “……”


    真的，好过分。


    为什么她就可以忍住什么都不说？


    身子无法抑制的颤抖。


    “如果……她问了呢？”


    “会不择手段让她心软到同意为止。”


    “不是和我一样，啪到同意为止？”


    “不一样。”


    “我没有，选择权？”


    “没有。”


    “您真的……太过分了。”


    眼泪莫名的模糊视线。


    不是我先来的吗？


    就算感情相当，要同意，也是由我来……


    “您还记得吗？几天前我打了一个电话……又挂了。”


    “记得。”


    “挂断……是因为我就在门口。听到了。”


    “……”


    “好过分。我就在门口……鼓起多少勇气才能向您坦露心情，连被看低当成碧池也愿意。”


    “……”


    “我一直想着，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特殊的……到最后，只会有我。不仅是骗您，连我自己也骗。我一直都只想着最后只有我。所以什么都能忍受。”


    不像样的哽咽。


    可我，本来就不是包容心强的女人。我压根没想过夏夜会存在到我和苏明先生真正举办婚礼为止。


    “我不会……同意分享！”


    “还有愿望没用，第三个愿望……”


    “用不了，愿望的最终解释权在我这。”


    “……”


    精心准备的旗袍，被解开纽扣。


    会已经在我没出现的前天，和夏夜也这样接过很多次吻吗？


    揉宝宝食堂，也会这样用力吗？


    “我……讨厌这样。”


    “那你抱的这么紧干嘛？”


    “……”


    我缄默不语。


    想。


    苏明先生很了解怎么控制我，不仅是身体，思想也一样。


    在苏明先生面前，我一直都没选择权。


    可这都建立在心永远都会在我这的处境。


    “就当是……骗骗我。”


    “说，您最喜欢的是我。”


    “……”


    “嘶！说了怎么还咬人？”


    以后要怎么办呢？


    无法主导的人生，在18岁以前向来是我所排斥的。18岁以后，浑浑噩噩到现在已经找不回自我。


    换作是曾经的我，爱上苏明先生。这时候肯定会将苏明先生推的远远地，要么就是我，要么就不要我。


    “呜……太过分了。”


    “都已经替我选好，就像是来通知一声。”


    “我就，那么……不重要吗？”


    “你当然很重要，只是我想把事情理的更顺再来和你说。”


    “就是啊！我就是妒忌心强，小心眼，没有包容心……比不上她！可是，您早点说……怎么知道是我就不行？”


    “……”


    “是我先来的，对吧？”


    “……”


    “第三个愿望……永远也别再丢下我，别再和我一起的时候……想她。今天，就住在这里。”


    “愿望有点长？小珍珠收一收我可以考虑。”


    “我就是吃醋啊！您不是……就喜欢欺负我，看到我哭吗？！很多次都是。”


    已经不可能再是曾经自傲的我。


    至少在苏明先生面前，我选择不了。难道要我甩出脸色痛骂苏明先生一遍，然后又后悔？


    我不想继续在清明节与4月26日去上坟。


    “我等了您六年……凭什么就认为，我会忍受不了？”


    “呜。”


    “我已经……很坚强。已经成长很多了。”


    “……”


    为什么呢？


    听我说完这些奇怪的话，苏明先生好像更兴奋。


    “咳咳，也算是表白？”


    在苏明先生眼里，我就像抖M？


    “希望我同意的话……就按您说的做。”


    我无法不同意。


    我无法接受在失而复得之后，再失去。


    所以，我会抱的很紧。


    我不知道如何选，但苏明先生已经帮我选了。


    “没有不愿意……”


    “因为，您就在我身边，我也在您身边。只要是这样……”


    “我也可以。”


    如果她是这样全心全意为苏明先生考虑，我也能做到。


    只是现在没办法到那一步，将来有一天我会堂堂正正挽着她的手。告诉苏明先生，我虽然嫉妒心强、又爱吃醋，但我也一样不会做让他难过、煎熬的选择题。这是苏明先生也没办法的事，都是梦。


    我是我，她是她。


    1月25日。


    早。


    苏明心情很轻松。身体也是。


    毕竟安诗瑶确实太好满足。就算不动用最终宝具，她也会意乱到极点。很多时候在真开始之前就已经瘫软掉。


    这下就算是全都说完。


    安诗瑶也和预料中一致，接受。


    床很大。


    “哗啦——”


    听到外边有油沸腾后，炒东西的声音。


    一出去就能见到。


    安诗瑶正系着围裙，煎蛋。


    “苏明先生已经醒了吗？再睡一会也可以。”


    时间确实还早。才刚七点。


    她的表情很柔和，裙子搭配粉色围裙还真有种人妻的感觉。


    想想和她坦白的是不是有点太草率？张嘴就来啪到同意。


    “昨天是看起来有点随意，但我确实是想着该和你真正坦白。”


    “嗯，所以……您为什么要在背后一边摸我，一边说呢？”


    “围裙好看。”


    “呵呵，苏明先生真的很好色。裙子……没有那个。”


    “？”


    稍稍感受了下，少了内的轮廓。


    “夏夜……有我这样小色女吗？”


    “……”


    不好说。


    夏夜真想诱惑自己的时候，那真是……纯小恶魔。分分钟就挑起念头，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炒饭。


    “暂时，就把我……当情人。”


    “想瑟瑟的话，快一点。不然等下早餐会凉。”


    “为什么是情人？”


    “女孩子的心思，别猜。唔……”


    不只是裙子真空。


    宝宝食堂也是。就说怎么感觉围裙那膨胀的这么厉害。没有内的束缚，稍稍把握就会晃悠。


    “知道吗？对您……我比您想象中放的更开。”


    “让我，更多的感受到您的爱意。”


    “说不定……我会脑袋一热，给您意想不到的惊喜。”


    媚眼如丝。


    苏明不知道她经过了怎样的头脑风暴，但现在的她的确……在某一意义上，比夏夜还要涩。


    “呵呵，等下会快乐到什么都不思考。所以燃气开关要提前关掉。”


    “啊，只有您才会让我变成那样。”


    “快用您……给我打一针，退烧。现在很难受……”


    “……”


    此情此景苏明莫名觉得熟悉。


    再想想。


    不就是那时候安小熙哭着说姐姐生病了，结果是安诗瑶要自己打针？


    “苏明先生，忘了答应过我不许走神想别的女人？”


    “我想的是安小熙。”


    “？”


    “我突然想起你那时候也是编了个发烧不想传染小熙的借口，结果进去是——”


    “不许说！”


    刚才还只是些许红润的脸，顷刻间又通红。


    “快点……做完，然后去上班。不然……就扣掉苏明先生的年终奖。”


    “说起来，我今年年终奖是按原本的职位算，还是按主管职位算？”


    “没有了。”


    “没有？”


    “在服务上司的时候，还想着别的……通通都没有了。夏夜的工作，我也要考虑调到更辛苦的地方去。”


    “好好好，威胁我？”


    “那……苏明先生想怎么办？要是，能满足……小色女上司的需求。”


    谁也不会理解吧？


    早上在最大的上司家里，同床共枕醒来。还得把她喂饱。


    然后眼睁睁看着她从娇羞着要打一针的涩状态，重新换上职业套裙，就当着自己的面穿黑丝，还要问哪个更好。再回到面色清冷的‘安总’状态。


    “秘书会开车来接我，您想和我的情人关系暴露吗？”


    “已经51分了。”


    “迟到，会严格的扣工资。我不能包庇苏明先生。”


    “安诗瑶，你干得好啊。”


    “对上司的说法有任何不满，苏明先生可以来办公室找我。”


    “……”


    经过一晚，她好像有地方变了。


    但不妨碍苏明确实滋生出必须要狠狠征服她到没办法扮演‘安总’的调校心理。


    这算不算中她计？


    嗯……好像多中几个也没事？


    (本章完)